真假話。
“我和炎少並不認識。”
“這個不用你說,你這張臉,誰見了應該都能記住。”
“記不住那就是沒見過。”
陳新後背靠在沙發上,他翹著二郎腿。
還以為這個服務生要說什麼,結果就這嗎?
難道以為他們是這麼好打發的。
陳新說話間,總是會特意去觀察秦炎的表情,沒察覺到異常,他就繼續往下麵說。
“我們不認識,但我曾經遇到過的某個人,和炎少有點相像。”
“我們炎少可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你不會是想說什麼私生子吧?”
“我沒有這樣說,你也不用故意給我加戲。”
隻要秦炎不發話,那麼陳新說什麼,淩戈知道他都可以稍微反駁。
陳新被淩戈一句話給頂得臉色都變了變,他轉頭去看秦炎,此時秦炎似乎終於舍得將目光落到他身上了。
陳新被他看似平和實則威壓的目光一盯,好像囂張的氣焰頓時就熄滅了不少。
“炎少這個長相,沒幾個人會像吧,你可彆不是什麼眼睛出了問題。”
陳新給自己找回麵子。
一旁無論是齊源還是吳青等人,他們都沒有隨便插話,酒水送了上來,齊源倒是端了杯酒在喝。
不過比起酒,還是眼前這場彆開生麵的戲更加好看。
陳新是嗎?
齊源對這人還是有不少的了解,就喜歡跟在彆人身後,然後好像自己就成為了那個圈子的人。
一旦進去過後,就眼睛長頭頂上了。
倒是不知道他怎麼就有本事到秦炎身邊。
好像最近一段時間,他都和秦炎走得近。
秦炎也是真的一點都不挑,什麼玩意都能進自己的眼
換了自己的話,都懶得理陳新的。
齊源都是在心裡想這些,麵上玩味不已。
他還同吳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勾著嘴角,下巴微抬。
他個人是比較喜歡秦炎的,所以這次才主動約對方出來。
還想著怎麼拉近彼此的關係,一個服務生就冒出來當潤'滑劑了。
挺好的。
倒是瞬間省了他不少事。
事後如果服務生會受點什麼影響委屈,他會稍微多給點錢,算是今天的辛苦費了。
可以說沙發上的一群人,各有各的心思。
“你說的對,是我眼神不好。”
“現在才終於看清楚,炎少和對方一點都不像,是我眼睛有問題。”
“炎少,我向你道歉。”
“你討厭那個人?”
秦炎對於淩戈的道歉,他沒什麼好接受的。
因為他本來也沒有感受到冒犯。
不過是稍稍好奇罷了。
而他們這些人,哪怕隻是一點好奇,都足夠他們去關注一些事了。
“不算是討厭,畢竟那件事,後來我仔細想了想,不算是對方的錯。”
“什麼事?”
陳新追根究底。
一定要淩戈一五一十把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淩戈忽的垂下了眼。
他要說嗎?
能說他和那個人算是一起被設計,然後有了一夜情嗎?
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
要不是自己親身經曆過,他也不想去相信這個事實。
“一點小衝突,打了一架,我力量不如他,很快就暈了過去,後來醒來時,已經在醫院了。”
“你被他打進了醫院?”
“什麼人啊?居然舍得打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蛋?”
這時聽了一會戲碼的齊源冒出了聲音。
他左右打量淩戈的好看臉龐,依舊是沒有瑕疵,甚至在包廂暈黃的燈光下,似乎他瓷白的皮膚上糅上了一層薄薄的光暈。
那層光暈有著莫名其妙的勾人感。
齊源視線左右看,顯然不少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隻是誤會,他打錯人了,本來不是我,隻是我剛好錯誤出現在那裡罷了。”
“他事後似乎想來和我道歉,但我離開了沒有再和他見麵。”
“那件事,算是給我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
“有時候晚上做夢還能夢到被人揍。”
“昨天我剛過來麵試工作,因為當時心情就緊張和忐忑,意外遇見炎少,沒主意到所以把人給認錯了。”
“今天再仔細看,我想一點都沒有相似的地方,炎少不是那個人。”
淩戈說的這些話,在彆人聽來和事實截然不同。
他不是被人打了,而是跟人睡了。
但和人打架,在某些地方,其實也可以等同於做'愛。
起碼淩戈將兩者劃上了等號。
這樣一來,他在說真話,可彆人聽到的又是假話。
也不會有人看出來他在說謊。
“原來是這種事實,被人打了所以再看到相似的會害怕,這倒是人之常情。”
吳青出來做了一個小總結。
“炎少,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最終到底會不會被相信,都要看秦炎。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看客罷了,隻有當事人說沒事才能算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