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剛易折。”
“彆告訴我,你們不知道這種道理。”
“真的太狠了,我可害怕本來沒有什麼,能隨便過去的事,轉頭又有了變故。”
“那樣一來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齊源本來還稍微擔心淩戈,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也是裝出來的聰明。
其實他骨子裡對錢權是喜歡的。
但忽然聽淩戈這麼一說,他忽然意識到,也許這一次,他們麵前的這個漂亮男生,真的和他們過往遇見的任何人都完全不同。
彆說是吳青和秦炎對他有了興致,他齊源同樣也是。
隻是鑒於已經有兩個人都在追求淩戈了,他這個所謂的第三者,還是稍微往後麵排排好了。
先看一下吳青他們會怎麼淩戈,看看淩戈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那樣一來,如果以後他有什麼行動的話,也會更加輕鬆點。
可以說,齊源就因為淩戈這幾句話,馬上就轉變了內心深處對他的一些想法。
不用齊源明說,甚至吳青都不需要轉頭去看他的朋友是什麼表情,他都可以猜測到,齊源多半已經變得和他一樣了。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體現在這種地方。
既然是同類人,自然會喜歡上相似的東西。
如今他們都喜歡同一個人,也不是那麼難以猜測的事。
吳青會生氣嗎?
一點都不,任何地方,就算是追求人這上麵,在吳青眼裡,和生意場上的爭鋒也沒有多少區彆。
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
隻是到底會用到什麼手段,就各來各的了。
麵對淩戈的要求,吳青二話沒說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淩戈又加了一個條件。
“吃飯的地方我來選。”
“錢也是我來付,怎麼說都是我請你幫忙。”
他請彆人幫忙,不至於還要忙活的人又出力又出錢。
他現在已經賺了一些錢了,起碼請個人吃飯的錢還是拿的出的。
“到時候我能一起嗎?”
齊源很想近距離進行圍觀。
淩戈倒是看著他,回答他的人是吳青。
“等你哪天被要求做什麼事,你再來和彆人吃飯。”
齊源算是知道了,吳青從現在開始,就對淩戈具有獨占慾了。
他會祝福好友抱得美人歸。
當然不會。
因為這個美人他也想得到手裡來。
淩戈歪著頭打量了兩人片刻。
“你們貴人應該事忙,抽空出來見我這種小人物,我想已經算是屈尊降貴了。”
“接下來還是各回各家吧。”
淩戈扭頭就走,這次他走的非常快。
根本不給吳青任何追上他的機會。
正好紅燈馬上就要轉綠,淩戈長腿走得非常快。
眨眼間就走到了街道對麵。
並且還順著來往的人流,他頎長誘人的身影轉頭就在吳青和齊源視野裡消失。
等到淩戈徹底不見後,齊源終於沒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他忽如其來的笑聲,給周圍經過他身邊的人,都朝他費解地看過來。
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可忽然就笑瘋了。
讓人看到他就想離他遠點。
被行人當成瘋子來看待的齊源,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他繼續笑著,隻是笑聲還是收斂了一些。
“等你不追了,放手了,就該輪到我了。”
齊源算是對吳青做一個宣稱。
吳青沉著眼注視他。
齊源攤手聳肩。
“目前我不會介入你和秦炎之間,可如果你們兩個都失敗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不怪你。”
如果是他輸了,他願賭服輸。
可是齊源想接上?
吳青沒說出口的話是,如果我和秦沅都不行,齊源,你更加不行。
自然這話都藏在吳青的肚子了。
他們是朋友,可再親密的友人,一旦有了私心之後,就會將另外的人視為外人。
本來在這個世界上,除開自己以外的,其實都是外人。
吳青和齊源沒有過接到,他們的跑車就停靠在附近。
就是等到回去的時候,前麵車窗玻璃上,已經貼了一張罰單。
罰款兩百塊。
簡直是小意思。
兩千,兩萬,甚至是二十萬都無所謂。
今天這番出來見到的,聽到的,簡直讓齊源開心不已。
真不錯,能夠遇到淩戈這樣特彆的人。
那麼漂亮,又那麼聰明。
聰明到,即不會給人他在故意吊著誰的感覺,但又不會讓人隨便去看清他。
也還好他家裡情況一般,如果他也是他們這種身份的,怕是他們隻能對他在旁邊覬覦著,不能走上前去想去沾染了。
齊源開著車,他們晚上約了彆人聚會,在淩戈這裡耽擱了一會時間,過去的時候其他人基本都到了。
不過時間依舊還是算早。
何況他們才是聚會的主人,所以去了之後,玩樂才重新開始。
但無論是齊源,還是吳青,都忽然覺得身邊再熱鬨,遠不如在一座大學城外麵遇見的男生。
如果是他的話,哪怕什麼都沒有,隻要看著他,都會讓人的心為他而愉悅著。
吳青端著酒喝了兩口,身邊的人的笑臉,怎麼越看越虛假了。
以前他分彆不會這樣認為。
哪怕是知道,但從來不會放在心上。
假又如何,難道他自己就真了嗎?
他和這些人沒有什麼區彆,他們虛偽,他同樣也是。
可是就是這麼奇怪,吳青忽然對這種誰都帶著麵具的環境感到奇怪,乃至是不適起來。
吳青把浮現出來的一絲煩躁無趣壓了下去。
人生或許就該是這樣,沒意思的時間是多數,有趣的才是少數。
好在他算是運氣好,能夠遇到淩戈這個撥動他心弦的存在。
相信這以後,有趣的日子會慢慢增多的。
吳青端著酒杯的手指摩挲起來,沉迷的樣子,不像是在撫模酒杯,而是某個人綺麗的臉龐。
淩戈在和吳青分開後,他坐車去了家教女孩的家。
本來應該是下午去的,隻是女孩那邊臨時有點事,於是把時間推遲到了晚上。
淩戈去給女孩上了兩個小時的課,等到他出來時,外麵天色已經完全漆黑了。
女孩的父母給他叫了一輛網約車,淩戈坐進車裡就回了學校。
這天就這麼算是較為安穩地度過了。
至於說什麼房產證,還有冒出來追求他的人,淩戈根本不會太放在心上。
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他已經學會斷舍離了,不會讓他們在隨便來介入他的生活和情感
淩戈學校上課,再去會館,在接下來的極點,算是在這兩邊來回跑。
雖然可以待在宿舍,可是淩戈還是更喜歡回學校。
學校的環境,哪怕和外麵隻是一牆之隔。
但是隻要腳踏進了學校,好像人的心都會立刻就安定了不少。
淩戈喜歡學校。
他已經想好了,以後錢再多點,他就在學校的教師宿舍區去租個房子
這樣一來畢業以後他也能繼續待在學校。
奶奶那邊,他會在工作之餘,經常回去看望奶奶。
淩戈還打算下次發工資時,給家裡買個監控,這樣一來,他想看奶奶就能隨時看到了。
而且奶奶如果有什麼事,同樣可以馬上和他說。
淩戈對這一生的未來,他是抱著非常好的期待。
中途如果出現什麼狀況,不管是誰來,如果是想企圖破壞他的未來,誰他都不會輕易讓他們得逞。
淩戈在會館的工作越做越好,領班都想讓他當小組長了。
但是被淩戈給拒絕了。
或許大家覺得他好像做什麼都很好,都能上手,但其實他並不會這樣以為。
他喜歡做事,但他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太費心神了。
工作就簡單工作,他不想再多來點什麼其他的。
聽他這種說法,領班也不好逼他,隻能由著淩戈自己了。
那天淩戈跳樓的事,因為沒有大範圍地傳播開,隨意後續基本沒有影響。
倒是陳新他們,淩戈還以為他們很快又會來。
但好像半個多月過去了,都沒有再見到陳新的人。
對方不來倒是也好,免得自己再應付他。
那天他忽然就跳樓了,陳新如果有自知之明,就該躲自己遠點。
畢竟但凡正常點的人都該看得出來,他淩戈是有瘋狂的成分在骨子裡的。
還是不要輕易來沾他,不然到時候被他傷到,可不能怪他。
淩戈的親生父母就是,都知道他的態度,卻還是一次次的不肯放棄。
淩戈拿了鑰匙,但是完全沒有去過給他買的房子那裡。
這件事父母很快就知道了。
他們一直都在等著淩戈或許哪天過去,但是淩戈一次都沒有去過。
於是他們知道,說不定淩戈已經將房門鑰匙給扔了。
隻能說他們的猜測是對的,不過他們還忽略了一個事,那就是不隻是鑰匙,房產證也讓淩戈給燒掉了。
當然這事淩戈不會和他們說,也沒有第二個人看到。
室友隻知道淩戈燒東西,根本不知道那是房產證。
這件事天知地知,淩戈知。
又了過五六天,淩戈依舊到會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