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鬼胎 被前擔撞見上廁所了 (╯°……(1 / 2)

歌是好歌,就是有一個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彆墅位置偏得太多信號太差,這裡的網慢得人崩潰。

音樂從高潮部分響起,隻有前麵兩句是連貫的,後麵幾乎是放一句卡幾秒,像是專門留白給喬夏發瘋。

“你眼睛在看哪裡。”

看你臟透了的心。

“都怪我生得美麗,氣質又那麼多情。”

神金,不要臉。

“我每天都在回憶,回憶搞笑的相遇。”

......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喬夏一貫沒什麼起伏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龜裂的表情。

他的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姓梁的可好,放完歌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共勉,倒頭就睡,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而輾轉反側的喬夏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不過區彆在於,彆人是羽化登仙,他是即將猝死往生。

千算萬算沒想到,梁語竹居然這麼毒,一招聲東擊西,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輕敵了,這個毒婦。

梁語竹的心理戰極大程度上擾亂了喬夏的心神,一整晚他腦子裡都不受控製地在自動播放這種情啊愛的歌。

從《愛情三十六計》到《傷不起》,迷迷糊糊中他似乎陷入了幻境,整個房間都打開了震動模式,各種彩色氣球也自動排列組合形成了一座彩虹橋。

循環到“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的時候,梁語竹牽著他的手走到彩虹橋中間,含情脈脈問他:“親愛的喬夏,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貧窮還是富裕,健康還是疾病,你都願意和我領證嗎?”

“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我不願意!”他拚命搖頭。

眼前的鳥語花香和象征愛情的彩虹橋突然在一片薄霧中消失不見,他也被一股神秘力量往後拽。

被拖行幾十米後他終於站穩,然後很超現實地,他發現梁語竹旁邊多了架意大利炮。

歌單莫名其妙切到“愛情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時突兀地暫停,梁語竹的聲音伴隨著瞄準的動作從幾十米開外傳來:“那你就好好,看路吧!”

“不好!這男的求而不得就開炮!”他一邊大喊一邊扭頭就跑,以1000米體測滿分的速度。

砰砰砰。

大炮追上了他,他飛了,飛得好高。

喬夏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腦門全是汗。

門外的人還在孜孜不倦地砰砰敲門,“語竹、小喬,集合了。”

是唐恬恬的聲音,喬夏摸過手機一看,正好六點。

幸好,是夢。

節目組真是卷生卷死,喬夏揉了揉太陽穴,認命地掀開被子準備洗漱。

旁邊的梁語竹還在熟睡,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

他的頭發是偏長的微分狼尾,懶懶散散遮住半張臉,露出半截高挺的鼻梁和濕潤的嘴唇。

“梁語竹,起床,上班了。”喬夏不想再看,扯了扯梁語竹的頭發試圖叫醒他。

要不是梁語竹睡相好不搶被子不蹬腿,不然就衝著他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喬夏絕對不隻是扯一扯這麼簡單。

“媽,彆叫了,再睡會兒。”梁語竹一把抓住了喬夏的手腕。

“你乾什麼,”喬夏大驚失色,用力掙脫了梁語竹的手,“誰是你媽!”

沒想到動作幅度太大,他竟然給了梁語竹一巴掌。

這一耳光十分清脆,要是有經驗的瓜農聽見,高低得誇一句,是個好瓜。

我的天菜先成了我的前擔,然後成了我的吐槽對象,後來又被我打了一耳光,所以我該怎樣才能和他相安無事同床共枕?

即使是心理素質極強的喬夏此時也想不出萬全之策,更彆提手掌殘留的觸感,一遍遍提醒著他的罪行。

不給喬夏反應的機會,梁語竹微微皺眉,像是很快就會醒過來。

人們常說,三十六計走為上,喬夏深以為然,在梁語竹睜眼前,他火速躲進了洗手間。

果然,喬夏前腳剛躲進去,梁語竹就緩緩睜開了眼。

他腦子混混沌沌,意識還在開飛機,隻隱隱約約記得,半夢半醒間有人叫他的名字,輕撫他的臉,又不舍地逃開。

如果不是夢,那這個人是喬夏嗎?是昨晚的歌沒有起到暗示作用?不應該啊。

他掀開被子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的門關著,梁語竹下意識扭動了門把手。

“你乾什麼!”洗手間裡傳來一個人聲。

這聲音不複以往的冷靜,難得帶了些炸毛的情緒。

梁語竹意識終於回籠,直到把門重重關上,他才反應過來。

剛剛喬夏正站在馬桶麵前。

正常,在偶像麵前總是對形象有點兒敏感,梁語竹大度地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