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也得不到那東西，反而會失去一個盟友幫你完成搞清楚紅線的作用。”荊瑤瑤知道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就不想知道我什麼要進去那地方？但凡修士都知道，修為不到大成進入那裡麵，就隻有死路一條吧？”

焦玄眯起眼睛。他想知道，可這誘餌太明顯了。

隻不過進入一瞬，就有一部如此強大心法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他意念深處，他當然想要知道那地方到底有什麼？也許知道麵前這女修到底為何敢跳進去。

想要尋死？想要尋死的方式多了去了，沒必要選擇這種。

而且她好像知道他在地方渡劫，手裡還準備的引雷用的雨傘。

一開始，她就是衝著那裡麵去的。

她肯定知道什麼。

若這麼說，她身後有什麼超過化神期的修士倒也有可能了。

畢竟，隻有經曆過雷劫的老怪物們，才想要知道那後麵的世界裡到底有什麼。

那就不能她隨隨便便死了。

“我隻在你必死的時候出手。”焦玄前傾身體，“而且，見過我的人，全都得死。”

妖修耿直，遠不如人類心思多，全都殺光，就不會出問題。

荊瑤瑤蹙眉。可這不是她反感焦玄信條的時候。

“你發誓。”荊瑤瑤說。她知道焦玄這個修為的大妖起誓會引發言靈，若是他不遵守誓言，是會動搖根基的。

“嗬。”焦玄漫不經心的舉起手，“本座起誓，會在荊瑤瑤必死之際，出手救她一命 。”

“這樣可以了？”焦玄落下手。

弱者求強者一個誓言，求個心安罷了。形成言靈又能怎麼樣？這女修還是不知道，修為到了他這個境地，可以調動一方天地之力，破壞一個言靈有算得了什麼？

荊瑤瑤也伸出手。

“我，荊瑤瑤，會幫助焦玄弄清紅線的秘密，特立此誓，天地可鑒。”荊瑤瑤講究公平。

焦玄起誓，她也跟著他。她能夠判斷誓言對於兩者的約束應該不同，可她還是這麼做了。

焦玄突然盯緊她，他察覺到些不對勁的地方。

“你是怎麼知道本座名諱的？”他可不記得告訴過這個女修他的名字。

荊瑤瑤聞言神情一變。

焦玄緩緩靠近。

“說漏嘴了。”他笑，眉眼彎彎，儘是諷刺。

“死丫頭，本座還以為你多機靈呢，也不過如此。”

荊瑤瑤渾身僵硬，一個名字，可能讓她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

看著焦玄越來越近，她整個人動彈不得。她知道誓言對他來說能起到的作用很小，可他現在不是全盛，應該不會動手……

焦玄那張充斥著非人感的臉在她眼中不停地放大。

“嗬。”螣蛇嗤笑一聲，“人都在抖呢。”

螣蛇撚起荊瑤瑤一絲黑發，手指用力一拽，硬生生扯下一絲頭發。

女修表情變了變，頭皮火辣辣的疼，她咬著牙硬生生忍了下來。

“本座暫時用這縷頭發代替你的腦袋。”焦玄用黑發繞著手指，一圈一圈起來，“不聽話就勒死你。”

靈氣隨著話音落下而消散，一絲黑發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玄色小蛇重新纏繞上女修的手腕，小蛇吐著信子，赤紅眼瞳裡閃過愉悅。

“小師妹。”

一道聲音自殿外傳來，荊瑤瑤還未從劫後餘生中緩和過來，但她還是認出這聲音屬於大師兄。

怪不得焦玄沒有計較，他是感覺到了有人靠近。

荊瑤瑤轉身，看著藍衣青年停在氤氳水霧之外。

“小師妹，你在沐浴？”

荊瑤瑤收拾了一下自己，快步走出。

“結束了。”

寸錦偏頭看她。

衣服和頭發還是濕潤的。

寸錦：“你剛剛在和什麼人說話？”

他能感受到焦玄？

荊瑤瑤眼底閃過詫異，這些被二十選中的對象，好像一個個都不簡單。

“沒人。”荊瑤瑤避開他的視線，“大師兄，你找我有事情嗎？”

“有。”寸錦回。

“你不是說要練劍嗎？”

荊瑤瑤抬頭看他：“我以為從明天開始……”

她才剛剛回到向花間，原本以為至少能夠休息一段時間的。結果就這麼一小會兒，而且一個訪客接著一個，半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寸錦一本正經：“練劍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