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她運動了一番才睡覺,她現在覺得小洛這身體完全是因為被她奪舍了才看上去這樣健康,要不連飯都吃不飽哪來的肌肉,她可得好好吃飯好好鍛煉。
翌日,她早上起來給自己用雞蛋火腿炒了個飯,撒上蔥花,吃了滿滿一碗,吃完就去街上。
剛走到一樓,就看見一個個子很高似乎很有力氣的女人站在樓下,朝她招手:
“小洛,今天怎麼這麼晚。”
洛河圖在腦子裡想了半天,然後把小桶拉出來批評教育。
【請問宿主有什麼需求?】
說穿書就真的隻讓我知道書裡寫的東西啊?小洛就是一個炮灰女配,本來寫她的字就少,都不給我圓一下的嗎?我的意思是,她是誰?
【不好意思宿主,小統隻是商城係統,並不懂宿主的訴求呢。】
果然是小桶,隻知道乾自己的事情的小飯桶。
小統:>_<
女人好奇地問:“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洛河圖搖搖頭,把心裡的吐槽放下,她看看女人,想著小洛沒朋友沒親人的,這個人估計是她的工友。
這裡的人們平時都貼抑製貼,能基本隔絕每個人身上的那些奇形怪狀的信息素,所以洛河圖聞不清她身上的味道,但既然是她的工友,估計也是alpha。
於是她說:“我昨天摔了一跤,腦子到現在還有些疼,很多事情記不清了,你是來找我上工的麼?”
“是啊,你昨天臨時請假,今天應該該上工了,畢竟你從來沒休息超過一天,不對,你根本都不休息。”女人有些擔憂:“不然你就去醫院看看吧,腦袋可不是小事。”
洛河圖搖搖頭,她說:“我們去吧,我正好有事找工頭,我不想乾了。”
女人震驚。
到工頭那裡,工頭也震驚,勸她:“你現在已經是高級工人,我們也是老相識了,我從來不拖欠你工資,剛給你漲到一天40塊,以你的學曆,出去可找不到收入這麼高的工作了。”
洛河圖態度很堅決,說自己身體虧空得厲害,得好好養養,工頭沒什麼辦法,揮揮手:“那你走吧,以後想乾了再來。”
洛河圖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瞧著工頭,工頭奇怪地看著她:“怎麼了?”
洛河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一臉純真:“不給結算工資麼?”
工頭沉默了片刻,然後恍然:“陳芳說你腦子摔壞了,是這樣,我們的工資是日結,你之前的工資當天就給過你了。”
可能是怕她不信,他打電話出去:“喊陳芳來一下。”
早上在門口等她的女人出現了,原來她叫陳芳。
陳芳弄明白洛河圖的問題,於是有些擔憂地說:“確實是日結的,你昨天請假,昨天就沒給你工資,你要不還是去看看腦子吧。”
洛河圖謝過陳芳和工頭,離開了工地。
離開之前她要了陳芳的電話,她覺得陳芳對她不錯,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陳芳家裡還沒有電話,給她的是她家一樓小賣鋪的電話。
洛河圖揣著寫著電話的紙條,拎著家裡僅有的一個尼龍綢包裡裝著一遝紙,打聽了路,坐了公交車又走了很久,才來到南方出版社。
南方出版社坐落在江城,是國內排在前列的大出版社,她昨天去書店,看見不少裝幀樸實精美的新書正是出自這家出版社,據書店工作人員講,南方出版社最近出版了很多新作家的新小說,很受讀者歡迎。
她人懶,嘴倒是又甜又勤快,很快就問到投稿要交到二樓的編輯部。
果然是紙媒盛行的年代,編輯部裡的每個工作人員都忙得不行,身後堆著成堆的樣稿樣書,一派繁榮景象。
“請問,投稿給哪位姐姐?”她站在工作台外聲音清亮又甜甜地問。
一直埋著頭的姐姐抬頭,看見長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洛河圖站在那,語氣和緩地道:“給我就行,寫明白通訊地址和電話,三個月沒有回音可以投去彆處。”
“啊?要三個月啊。”洛河圖沒投過稿,不知道這個年代看稿子要這麼久。
姐姐下巴一抬:“那邊都是需要審的稿件。”
成山的稿紙。
這個年代果然全民讀書,全民寫作,比不了比不了。
洛河圖哦了一聲,離開南方出版社。
投彆的出版社估計也差不多,都要等很久。
洛河圖摸著下巴,走回家的路上,又路過了那個人氣旺盛的露天市場,靠邊的位置有很多練攤的,攤子上什麼都賣,也有賣書賣雜誌的,大多是舊書、連環畫,即使如此也有很多人站在攤位前挑挑揀揀地翻看。
洛河圖又去找昨天買啤酒的小店老板,開口又要兩瓶啤酒。
“你昨天的瓶子還沒還呢。”
“出門忘了,下次一起。”洛河圖爽快地又付了三塊錢,問:“在這兒擺攤要錢嗎?”
“這種擺野攤的不要,不過市場管理員來了可能要費口舌。長期做買賣可以租個攤位。”
“不長期,就是想賣點東西。”洛河圖想,費口舌好辦,遞包煙什麼的不就行了。
正閒聊著,眼看著一群人從一個歌舞廳走出來,人高馬大,從頭到腳的痞子模樣,最後兩個人拽出來一個男人摔在地上,用腳踹了兩下。
洛河圖一眼就看出來,被踹的那個人是張生。
洛河圖忽然生起作為女配的心虛,怕淳於嫣就在旁邊,又要磨蹭她什麼,畢竟小洛的劇情總是跟這對男女扯不開關係,於是她躲在老板身後,又探出頭來看熱鬨。
“哎哎哎,你彆離我這麼近,我雖然是omega但也一把年紀了,我有老公的。”
洛河圖:……
那幾個人晃蕩著走了,張生坐在地上緩了好久,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罵罵咧咧很久,路過的人都在看他,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