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薑菀笙一直麵帶笑意,上英語課時,老師還因為她的口語誇獎她了,換做以前,她肯定會很開心的,並默默下定決心,以後會更努力!
超過杜薔薇,爭取趕上李書年!
但這次,她隻是淡淡一笑。
彆人的評價已經輕易撼動不了她的情緒了,她不會再那麼容易難過,自卑,甚至自負,她隻要知道,她是努力著的,她一直在進步,並且身邊有人鼓勵她,這就夠了。
“薑菀笙,你剛說的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就算一直在國外生活,但日常生活中誰會用到這麼難的單詞?”
“……”
“是恃強淩弱的意思。”
“薑菀笙,你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很厲害的女強人!”
“借你吉言?”
她終於會開玩笑了。
下課鈴聲響,課間並沒有因為班上少兩個人就暫停他們的吵吵鬨鬨,教室裡依舊有說不完的話題,這次薑菀笙也加入其中。
“陸離,你家管家真的有傳說中那麼厲害嗎?”
“什麼傳說?”陸離挑眉。
她湊過去,靠近他耳朵,悄悄笑著說:“拳打杜薔薇,腳踢蔣澤天,聖斯弗上下沒有一個家長是他的對手!”
“哈哈哈哈,”陸離笑趴在桌子上,“你怎麼什麼都信啊!”
“那我那天也沒看到他嗎?他到底是怎麼處理那件事的?”
“你還挺遺憾?”
“嗯嗯。”
她端坐成小學生狀,又好奇地偏過頭看他,“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怎麼那麼快就讓他們認錯的?”按理說一般不是很難嗎?和豪門世家對上?
“還有你爸爸媽媽呢?怎麼從來沒見過,也沒聽你提過?”
陸離一愣,他開玩笑,“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就突然有一天,砰,出現在這裡!”
薑菀笙翻白眼,“你怎麼不說你是從另一個星球來的呢!”
“也不無可能,”陸離認真道。
“你到底說不說!”
“哈哈,說說說,其實就是比彆人更有錢更有勢力罷了,就是這麼簡單,”陸離就像在說這個世界最淺顯又最無情的運行規則,“杜薔薇囂張是因為她家有錢有勢,那就比她家更厲害就行了,掌握了他們的弱點,他們再不舍也隻能自斷臂膀保命。”
當陸離咬死了要讓杜薔薇受法律懲罰,如果他們還不想家裡事業受更大打擊,隻能咬牙認錯!
“至於蔣澤天,他是自作自受,就算校長來了,找我麻煩也和我無關。”
“哦,你真的沒有爸爸媽媽嗎?”杜薔薇問得委婉。
“乾嘛?”他突然臉貼近她,“打聽這麼詳細乾什麼?”
男生姣好的皮膚,突然在自己麵前放大,薑菀笙心猛跳了一下,她頭往後仰,“不乾嘛,打聽打聽我的救命恩人嘛,陸離,謝謝你。”
這就沒意思了,陸離回來原來位置,他擺擺手,“不用跟我說這個啦。”
好,她轉頭看著講台,她會一直記得的。
下午,李書年突然來她座位,“薑菀笙,你能跟我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跟你說。”
薑菀笙緘默不語,她坐在座位上,就像沒聽到這句話。
但李書年不是輕易放棄的人,眼看偷偷看他們的人越來越多,還互相咬耳朵,薑菀笙受不了了,她咬了一下嘴唇,“好。”
二人來到了走廊一處轉角。
“你想說什麼?”女生不用掩飾,她是真的很冷淡,抬頭看李書年的眼神,都帶著點恨意和討厭。
李書年皺眉,“薑菀笙,那天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急切地解釋,“我不知道杜薔薇要對你做什麼!我也不知道那杯酒裡有藥!早知道的話……”
“早知道的話你要乾什麼?”薑菀笙打斷他,“李書年,你為什麼帶著那杯酒過來替她道歉?”
“是因為杜薔薇說,”李書年突然住了口,他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薑菀笙第一次在李書年臉上看到了困難、愁緒,這樣的表情,是因為她,可她並沒有多高興。
“不管她說了什麼,”她說:“李書年,我是永遠不會原諒她的,也包括你。”
“憑什麼!”他急了!“薑菀笙,我喜歡你!”
“那你把裝了那杯酒的酒杯給我!或者去警局告發,杜薔薇還有另一罪行!”
“……”
“……你不會是已經把證據毀掉了吧?”過了好久,薑菀笙突然看著李書年問。
李書年被她的銳利打擊到了,他口不擇言,或者說接下來才是他心裡真正的想法。
“薑菀笙,你不要那麼偏執,”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也被利用了,而且杜薔薇已經在陸離的操作下被判了刑,她還要什麼後續?
“我以後會離她遠點的。”
薑菀笙突然覺得很可笑,可笑又可悲,這些跟她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