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他應該恨眼前這個人。(1 / 2)

她有一個秘密[GB] suer 3698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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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星洲仿佛陷入一場噩夢裡,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在問這輩子的賀蘭月還是記憶裡的賀蘭月。

那是一個人死之前最後的疑惑,偏執的帶著他再次重複一遍人生。

自然沒有人能夠回答他,這輩子的賀蘭月沒有辦法回答上輩子賀蘭月遺留下的問題。

喻星洲在一種怔愣的惶恐之中半夢半醒,因為身旁人釋放出的信息素,讓他的夢多了一種羊水般的溫暖濕潤。

他弓著腰,下意識的做出保護肚子的姿態。

夢境非常沉重,睡到不知道多久,喻星洲感覺自己的眼皮膠著在一塊,睜開的動作非常難受,耳朵最先蘇醒,聽到了壓低了聲音的對話聲。

他睜開眼,有人驚奇的說:“醒了?”

喻星洲掙紮的起身,看到賀蘭月早就洗漱好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杯熱茶,聞言看過來,金色的晨曦穿越過縫隙落在她的眼睛中。

隔在兩個人中間的人是個不太陌生的女人——賀蘭西,她長相上有著和賀蘭月血緣上的親昵感,穿著樣式低調的女式西裝套裝,紅的唇,白的皮膚,站在喻星洲的病床前。

喻星洲還穿著睡衣,大清早糊裡糊塗的坐起來對上她,下意識的把被子往身上籠了下。

但賀蘭西看了他好一會,才認出來人:“你不是那個。”

上月的聚會上,喻星洲陪著盛泠月參加,當時賀蘭西短暫的出現一會,他們打過招呼的。

賀蘭西回頭看了一眼賀蘭月:“沒想到你真的喜歡這樣的。”

賀蘭月放下手中的杯子:“說完了能滾嗎?”

賀蘭西嘖了一聲,:“你記得把文件看一下。”

對此,賀蘭月懶得多評論。

賀蘭西跟喻星洲示意了下,準備走了,走之前又想起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個東西,折返回來遞給喻星洲。

是個紅包,摸起來薄薄的,帶著些餘溫,不知道賀蘭西來了有多久了。

賀蘭西微微挑眉,說:“這個是給你的,本來應該結婚當天長輩給的,但是我們家這個情況比較複雜,你拿著吧。”

喻星洲不知道該不該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賀蘭月。

在沙發獨自坐著的賀蘭月即使看不見,通過短暫的沉默似乎也猜到了喻星洲的反應,她點頭:“拿著吧。”

喻星洲接下,點頭道謝。睡得有些亂的碎發跟著點頭的動作而顫動,賀蘭西看他這個樣子,想起來以前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賀蘭月形容過的會心動對象,當時她信誓旦旦說的每一條和眼前的Omega都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裡賀蘭西忍不住微彎唇角,臨走前賀蘭西佯裝隨口一說:“過兩天有個會你來開。”

賀蘭月似乎有點心情不好,沉默了會,丟出一句:“滾吧。”

她跟賀蘭西講話完全不像和自己或海棠外其他的人說話一樣,有些親昵的暴躁。

喻星洲在心裡胡亂的想著,低頭無意識的捏著手中的紅包,直到聽到砰的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他才抬起頭。

視線裡賀蘭月靠著沙發,坐在從窗外投射進病房的陽光之中,她安靜的坐著,渾身上下披著流水一樣的陽光,帶由某種安定人心的意味。

過了會,賀蘭月的聲音輕輕響起:“抱歉,她就是這樣,永遠不管不顧的,剛剛你睡得很熟,所以沒有叫醒你。”

“沒關係。”對方態度一軟,喻星洲也不好再計較。

他的視線落在手中的紅包上:“這個紅包還給你。”

賀蘭月:“你收著吧。”

很快由紀推門進來,驚訝的問:“喻先生你醒了,餓了嗎?我拿了早餐來。”

由紀笑眯眯的,扶著喻星洲去洗漱,在門外等待的過程中,不由得看向桌子上擺著的那些文件夾,問:“這些要在最近處理完嗎?”

賀蘭月往後一靠,懶懶散散:“不管,我又不懂這些,你拿去隨便給誰處理了吧。”

“怎麼能隨便給人呢?”由紀不滿。

喻星洲推開門時,輕輕的用手擦著臉上的水跡,他仿佛路過,對賀蘭月和由紀的對話完全不感興趣。

但賀蘭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點莫名的笑,說:“喻先生。”

喻星洲腳步一頓,由紀本來彎腰正在給兩個人擺放早飯,也跟著好奇的抬頭。

“喻先生現在住在我家裡白吃白喝應該很不好意思吧。”賀蘭月眼角帶笑,語氣輕鬆。

聽到這句話,喻星洲額角一跳,本來挺好的心情迅速變差,語氣也跟著變衝:“又不是我非要搬到你家裡,難道不是——”

他的話猛地一頓,對上旁邊由紀無辜的臉,她眨了眨眼睛,小聲說:“我也是收錢辦事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