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8 “你就繼續恨我,彆再往前靠……(2 / 2)

她有一個秘密[GB] suer 3859 字 8個月前

頭頂太陽曬得灼熱,喻星洲卻像是淋了一場冬日的雪:“你怎麼知道她?”

不等賀蘭月回答,三樓的一扇窗被人從裡推開,由紀半個身子都探出來,她揚了揚手:“來吧,小洲,我給你戴上它。”

她的聲音穿透力很強,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緩慢的穿進耳膜之中,猶如沉在水下多時又探出水麵的那一瞬間,耳膜咕的一聲,新鮮的聲音一點點的進入耳道裡。

喻星洲仰頭看了下,而賀蘭月漠不關心的朝花園走廊而起,她的背影帶有夏日陽光的餘影,有著令人炫目的色彩。

不知為何,喻星洲心念一動上了樓,由紀似乎知道他一定會上來,打開門等待著他。

那隻海藍色的胸針被由紀仔細佩戴在喻星洲的胸口,她調整好胸針的佩戴位置,讓開。

穿衣鏡前倒映著他們兩個人,兩人的目光齊齊落在喻星洲胸口前的胸針。

原本胸針的美麗像沉睡的睡美人,隻有佩戴上時它才真正蘇醒,閃耀的海藍色寶石神秘而絢爛,泛著能使世界滅亡的光芒邊緣。

喻星洲的目光觸及胸針寶石,像被吸進一片汪洋大海中。

而由紀扶著他的肩膀,直視著鏡子中他的眼睛,語氣溫柔:“小洲,昨天晚上我看了一個電影。”

“什麼電影?”喻星洲的心臟像是與胸針連通上某種信號,他如同溺水的人不能呼吸,疼痛與酸澀像是藤蔓纏繞著他整個人。

由紀眼底閃過一絲不忍,聲音卻仍舊響起:“有一個人他從小生活美滿,隻是有天他發現自己生活在一個虛假的世界裡,那是一個彆人特意為他製造出來的世界。天空和海洋是人工製造出來的產物,他深愛的妻子和他最好的朋友是演技精湛的演員,連他去世的父親也都是劇本上的一句略過。”

疼痛漸漸麻木喻星洲的大腦,他艱難的問:“他怎麼知道那是個假的世界?”

由紀看著他,同樣問道:“是啊,他怎麼知道的。”

在喻星洲忍耐極限下,由紀摘下了那隻胸針,她輕輕的說:“小洲,我想這枚胸針暫時還不適合帶出來。”

整個下午的珠寶展喻星洲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一邊完成攻略任務,一邊想著出門前那個似乎在係統這裡呈現出空白篇幅的插曲。

他試探的問過係統剛剛和由紀的對話。

係統沒能明白喻星洲的問題,隻是一個勁的催促他完成攻略任務。

最後喻星洲購買了幾個柯嘉文的珠寶,有兩枚戒指和一條項鏈,下車前喻星洲將那條項鏈贈送給了盛泠月。

但盛泠月明顯對戒指的興趣更大一點。

喻星洲用矜持的微笑回答,於是盛泠月似乎自以為和他有了一些默契便也含蓄一笑。

直到目送盛泠月的車遠去,喻星洲重新上了賀蘭家的車,他將戒指盒開開合合,回想著由紀的話。

他現在著急找到由紀詢問些事情,連續催促司機提高車速。

然而到家由紀卻像失憶一樣完全不記得這件事,還好奇的反問:“真的是我說的嗎?”

賀蘭月對這部電影也有些感興趣。

喻星洲有種被糊弄的感覺:“是由紀你說的。”

由紀微微一笑,替他盛了一碗湯:“是嗎?我不記得了。”

喻星洲有些不快的往後靠了靠,由紀看到他隨便放在手邊的戒指盒,轉問:“這是先生下午買的?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喻星洲賭氣的用手指將戒指盒推了推,他看了一眼安靜聽他們說話的賀蘭月,說:“我聽人說你挺喜歡收藏珠寶來著,這個設計師很有名,送你吧,我隨便買的。”

同時間由紀打開戒指盒,她欣賞時無意感慨:“是柯嘉文先生出國前最後的設計呢,真好看。”

聞言,賀蘭月掀起眼睫,她的臉色有些難看,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片刻後,她起身一言不發的離去。喻星洲在她身後追問:“賀蘭月——”

“我覺得我們還是保持之前的關係吧,喻先生。”

“像之前一樣你恨我吧,不用強行親近,畢竟我們的婚姻關係在這個孩子出生後就會徹底終止。”賀蘭月一臉冷淡,她似乎有些厭倦,側臉,偏向喻星洲的方向:“你就繼續恨我,彆再往前靠近,因為這讓我有點困擾。”

由紀啪的合上戒指盒,明明聲音也不大,卻像一記耳光響亮的打在喻星洲的臉上,他張了張嘴唇,聽見由紀歎了聲氣,將戒指盒重新放回桌上,抬起腳步試圖跟上賀蘭月。

但賀蘭月再次開口,冷淡的絲毫沒有刻意傷人的情緒,她說:“由紀也是,擅自插手太多事情了。”

賀蘭月的聲音消失在一樓,這裡的聲音安靜到像終日無人的地方。

由紀轉頭對上喻星洲的視線,輕聲道:“柯嘉文先生是賀蘭小姐的父親,一年前他出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