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榮宗這幾天可謂熱鬨至極。
關於時蜇同時給了大師兄和二師姐倆嘴巴子的事兒,流傳出不下二十個故事版本,已經成了眾弟子茶餘飯後的共同話題。
二師姐把她扔迷霧深山可以沒什麼懲罰,但她還手不敬這事兒可就大了,況且這次還牽扯上了大師兄。
這倆可是宗門弟子中最突出的佼佼者,長老們哪個不護著,這幾天師兄和師姐一直陰沉的臉,足可以預見火氣有多大。
誰不知道大師兄表麵清風溫潤,內則比誰都狠而且斤斤計較,實打實的笑麵虎。
時蜇那小廢物這次禍可闖大了,瘋了吧,她怎麼敢的啊。
如果她發瘋後立刻悔改在大師兄和二師姐門前跪個幾天幾夜,再或者去求南嶺師尊幫她出一麵,可能還有點回旋的餘地。
偏偏她選了最臭的一步,跑了。
即使躲得了一時那又能怎樣呢,身為天榮宗弟子被外麵那些魔修邪士虎視眈眈,若是修為高的弟子還能應付一下,但就時蜇那兩把刷子,不回來怕是死的更慘。
至於回來了會慘成什麼樣,沒人想象的到,大師兄把她送進死亡深淵都有可能!
倒不是擔心那個廢物師妹,大多數人都是等著看熱鬨的,很多人甚至賭時蜇回來後的結局下起了注。
——
死亡深淵外。
時蜇揉著被床頭撞痛的腦袋,抿嘴從深淵出來。
她終於知道那句‘失禮’是什麼意思了,大魔頭還特意好心把她拎到床榻上。
真不愧是書中描述殘暴至極的魔頭,動作力量好大,勁腰沉動時的衝擊力讓她頭頂一下一下撞上床頭。
那可是石床啊,沒輕沒重。
本想提醒他一聲的,不過當時看到大魔頭眼中的猩紅狠戾,她瞬間就蔫兒著把話咽了回去。
還是保命最要緊。
三天後看魔頭還未醒,時蜇覺得這應該就是係統說的虛弱吧,她小心翼翼起身趕緊溜了。
虛弱是虛弱,但她是絕不敢想拿男女這種事當成大魔頭的什麼把柄。
修真界陰陽合修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天榮宗也不例外。
那些師兄師姐們為了修為增進快些很多都采用這種采補方式,床上聚,塌下散,這種事時蜇是聽說過的。
這對於正道修行者都不叫個事兒,更彆提那可是令人提之喪膽的大魔頭,自然也算不上什麼把柄。
時蜇現在最納悶兒的是劇情,為什麼和小機說的不一樣。
說好的娘性呢。
她呼喚了小機好幾次都沒回應就放棄了,悶頭往回走。
邊走邊怕大魔頭會追過來殺她,越走越快,叢林山路並不好走,還好幾次被絆了趔趄。
時蜇一個人走了一天一夜多,徹底出了死亡深淵界域範圍,係統才傳來開機聲。
【怎麼樣,大魔頭是不是都聽你的了?多虧了我。】小機驕傲的語氣等著挨誇。
它說完感應到,時蜇正撅著嘴在徒步朝返回天榮宗的方向走,頓察覺不對勁:【不對啊,怎麼還是用走的啊,回去不該是用飛的嗎?】
不是該命令大魔頭送她回去嗎?
時蜇腳步沒停,死魚眼狀反問:“你確定你的劇情沒問題麼?”
【那自然啊,我可是主機,我這裡的劇情可是最全的。】
“劇情怎麼寫的。”時蜇問。
小機自信十足:【根據原文記載,‘死亡深淵大魔頭會在月圓之日娘性三天,這事兒誰都不知道’,你不是應該已經抓到大魔頭娘性的把柄了嗎?】
“沒有。”時蜇說完怕它不理解,又補充道:“大魔頭沒有娘性。”
【啊?】小機也懵了。
不能啊。
那可是根據死亡深淵為關鍵詞的劇情,是絕不可能有錯的,怎麼可能沒有。
一人一機同時陷入不解。
就在此時,時蜇聽到左手邊叢林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經曆過之前迷霧深山半個來月的警覺,時蜇條件反射轉身朝聲音來源處看過去。
聽說外麵好多邪修士,還有殺人不眨眼的魔修,都把天榮宗的人視為死敵。
不會這麼倒黴吧。
在確認了有危險後還把後背交出去絕對是最不理智的選擇。
她不敢再往前走了,停下腳步轉身麵向聲音的方向。
“什…什麼東西?”時蜇強裝鎮定,朝那邊喊道。
回應而來的是低聲嘶的嗚咽聲,透過樹蔭陽光照不進來的地方有忽隱忽現兩點閃光。
好消息:不是魔修和邪修。
壞消息:是靈氣上乘比她還高的野狼妖獸,呲著牙正朝她這邊過來。
就……還不如是魔修,因為畜牲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時蜇吞咽了下口水佯裝鎮定,抬手提起一條樹枝一個甩劍動作,行雲流水帥得一批。
“我告訴你,我乃天榮宗最厲害的劍修弟子,不想死就趕緊離開。”
。。。。。。
空氣凝固了幾秒。
對峙中時蜇才想起來,這些吸收了靈氣的妖獸是完全能感應出對手修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