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間露出的肌膚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張狂又熱烈。
尤其是感覺到在自己肩膀上胡亂蹭蹭的腦袋,她有點呆住。
時蜇以為大魔頭很冷酷的,總是那副狂傲不羈萬事不懼的神情。
經過那幾天的相處也確實是的,他一直冷著臉話不多。
就連誇她時都是慵懶散漫的態度。
大……大魔頭還有這一麵?
有點好玩欸!
時蜇本來麵對大魔頭還緊張的,這會兒竟不知怎的就放鬆下來了。
楚驚禦不是那種長發。
因為他的頭不老實在動,腦後的狼尾發梢時不時蹭在時蜇耳邊,帶著癢意。
時蜇不怕他了,起碼現在不怕。
不自覺腦袋在大魔頭脖子處拱了兩下,她也用自己耳朵去蹭蹭他的。
楚驚禦:“……”
然後…
時蜇明顯感覺到攬住她後背的手臂緊了又緊,耳邊的呼吸聲也愈發粗重。
離得近,大魔頭那聲口水吞咽的聲音滑過喉結,也更加清晰。
時蜇不敢亂動了。
“怎麼出現在這?”楚驚禦壓住體內噴薄欲出的衝動,聲音帶著理智問她。
時蜇:“不是你找我來的嗎,我看到那個通道就來了。”
她老實巴交回答。
一說完,她就看到大魔頭本來充滿濃欲的眼睛好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
她不太懂那個到底是什麼。
但好像不是生氣。
“我知道了。”
時蜇還沒反應過來他那句‘我知道了’是什麼意思,身體已經被騰空抱起。
……
夜色正濃,月圓之時。
這時候正是魔劍所產生的魔氣最鼎盛時刻。
石床上兩人麵對麵坐著。
一個神經高度緊張,一個悠閒自在。
楚驚禦壓製著體內的衝動,閉目養神,但從他緊繃的下顎看起來此時並不輕鬆。
少女盤腿坐在他對麵,胳膊肘抵在膝蓋上,雙手托腮笑得帶著甜意看他。
在被抱起來的那一刻,時蜇知道要發生什麼。
她都準備告訴他‘腰帶是死扣彆硬撕,我自己解’。
但大魔頭隻是把她放在床上,告訴她可以隨時睡在這裡。
然後他就坐在那裡,不再搭理她了。
時蜇想起來之前自己在這裡是主動打地鋪的。
陰雨天氣地麵潮濕,死亡深淵也不例外。
她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可以讓她睡床。
是這意思吧。
嘿。
外麵雨又下起來了,還是下的細雨。
不大,不過能聽得到。
時蜇略微轉了轉頭看向外麵,撅了撅嘴,和對麵的人說道:“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下雨,很不喜歡。”
大魔頭沒理她,時蜇也不在意。
楚驚禦聽到了。
不喜歡下雨是麼。
以為她會說些比如雨天會讓人煩悶、下雨像是天空在哭泣等傷感的話。
結果時蜇輕歎一聲,又自言自語補充了句:“因為我的屋子漏水,比外麵下得都大。”
大魔頭:……
在時蜇把注意力都放在外麵的細雨之際,她沒看到對麵的男人隱忍著體內衝動的同時,還得在忍笑。
其實那個通道並不是他給開的。
她今晚會出現在這裡,在楚驚禦眼中,完全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