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乾嘛?送死嗎。
這回她可沒了‘要挾’大魔頭的籌碼。
而且從之前史家兄弟對他的態度,以及大魔頭輕而易舉讓白獅對他的臣服,時蜇越來越能體會到他的強大。
對於大魔頭,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至於月圓夜,自己能幫到他應該彆的女子也同樣可以,這沒有能讓她提條件的特殊性。
上次要挾他幫自己,人家已經很給麵子了。
把大魔頭惹煩了,掐死她真隻不過一抬手的事。
那晚坐在他大腿上上下緩動時,他大手托在她後脖頸。
時蜇能感覺到她的脖子對他而言真的單手可握,毫不誇張。
可是……
時蜇又感覺他不會傷自己,沒什麼,就是直覺。
成堆的落葉都掃完,時蜇正準備放回掃帚回去時,正好被迎麵來的沈南嶺叫住。
他平時始終是一襲白衣,高冠束發,背後的黑發及腰,清冷又不失穩重。
今天也不例外。
“時蜇。”他叫住時蜇。
沈南嶺聲音溫潤如玉,在宗門也是出了名的好說話。
“師尊。”時蜇彎了彎腰回應。
雖然不知道沈南嶺突然找她做什麼,但該有的禮貌她有的。
“咳咳。”沈南嶺手成拳狀撐在嘴邊咳嗽了兩聲,麵色也有些憔悴。
時蜇眉頭一皺。
“師尊你……是不是風寒了?”時蜇問他。
沈南嶺麵不改色,但內心一喜。
果然他的計劃是奏效的,孔月的話讓她知道在萬靈山是自己幫了她,時蜇在關心他,這是漸漸在愛慕上自己。
“一點小病,為師不礙事。”
沈南嶺說話時,又有意無意地咳了兩聲。
時蜇:“那你離我遠點,聽說這東西傳染。”
時蜇說完不忘行動,後退一步。
沈南嶺:“?”
?
時蜇沒管他難看的表情,不過看到沈南嶺染了風寒,她這下真有點猶豫了。
“師尊如何染了風寒?”時蜇試探問道。
沈南嶺回道:“前日裡淋了些雨水,已無大礙。”
聽到這話,時蜇表情有點複雜。
看來那天打水聽到的話是真的,應該是他那日濕著衣服回去才病的。
而恰好那天自己的屋頂被人給修好了,還是用的最珍貴防水木。
真的是他麼……
在時蜇陷入沉默時,聽到沈南嶺問道:“你的屋頂雨天可還漏水?”
時蜇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才回道:“勞煩師尊掛心,一切還好。”
“那就好,為師也無其他事,你先去忙吧。”
時蜇點頭示意過後,表情複雜,抱著掃帚離開。
沈南嶺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咳了一聲,但臉上全然少了剛才的病態。
他確實染了些風寒,是那天淋雨回來沒注意染上的,不過對他來說這不值一提,運一下氣不吃丹藥也能好。
沈南嶺叫住時蜇,是故意讓她看到自己染風寒的事。
那天他的確去了時蜇的柴房附近。
他是覺得明明孔月已經和她說了,怎麼她一整天了還沒來找自己問,沈南嶺有點坐不住,特意過去看看究竟。
沒想到晴了一整天在傍晚竟然下起了大雨。
避雨訣太顯眼,他就沒用。
他剛到不遠處,就看到時蜇正坐在門口給梯子纏布條。
時蜇那個破屋子漏水他是知道的,憑她自己也很難修好。
想必聽到孔月的話後,她沒去找自己問也是在忙著修房子一時忘了,這就說得通了。
沈南嶺剛才問那一句,有兩個目的。
一來是讓時蜇知道自己這個做師傅的有在關心她。
二來,下次下雨她自己修不好會第一個想到他,過來求他幫忙時他再出手,她勢必會感激。
沈南嶺這個時候來讓時蜇知道做師傅的關心她,他也是為了兩日後的納新大會。
明日自己會在宗門外救下一個女子,那將是他心愛之人,他必須為她鋪好路。
……
時蜇回到自己的柴房,她真的有點慌了。
她和小機說道:“給我修屋頂的可能真的是沈南嶺。”
小機思考了下,提醒道:【納新大會男女主劇情需要用到你,而男主在這個時間點讓你感動,這太巧了。】
【我覺得,沈南嶺好像知道劇情。】
時蜇無語。
還能這樣?
照這個形式下去,正一點一點按照小機說的劇情走……
賭一把。
時蜇再次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覺,大魔頭不會傷她。
她決定再去一次死亡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