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陳謙依然不願意在經濟和物質上對趙小蘭有所表示。
趙小蘭也沒有向陳謙討要什麼賠償,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兒子的撫養權。
陳謙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事實上,從一開始,陳謙就沒想過和趙小蘭爭奪冬青的撫養權。
趙小蘭這麼識趣,既幫陳謙解決了冬青這個拖油瓶,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借著陳謙才是婚姻當中的過錯方,分割陳謙的財產,對陳謙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
冬青很遺憾,他重生得太晚了。
若是再早上那麼幾年,趙小蘭還沒有和陳謙離婚,冬青一定會想儘一切辦法,幫趙小蘭爭取她應得的補償。
怎麼著也得狠狠地從陳謙的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憑什麼陳謙婚內出軌,最後淨身出戶的卻是趙小蘭,就憑陳謙臭不要臉嗎?
該去爭取的東西不去爭,最後還不是便宜了陳謙和蔣愔愔。
冬青很心疼趙小蘭,也替趙小蘭深感不值。
自從嫁給了陳謙,趙小蘭好像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辛辛苦苦掙來的錢,絕大部分,都花在了丈夫和孩子身上,自己卻吃也舍不得吃,穿也舍不得穿。
如果自己還不對她好,豈不是和陳謙一樣狼心狗肺。
“媽,您要相信我,以你兒子的能力,以後肯定能自己給自己買房。這套房子,雖然是借花獻佛,但您完全可以當成是兒子提前孝敬您的,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反正,這房子也是白得的,沒有花一分錢。”
“油嘴滑舌。”
最後,趙小蘭還是被冬青給說服了,收下了這套房。
搬進新房子裡住了幾天,冬青就要啟程去首都讀大學了。
這些天,冬青也算是親眼看到了趙小蘭和劉叔婚後是怎麼相處的。
和陳謙相比,劉叔不夠英俊,不夠多金,也不會說甜言蜜語,討女人的歡心,但他對趙小蘭的關心和愛護,全都體現在了生活細節中。
婚後,劉叔會買菜做飯,會打掃房間,洗衣服,做各種家務。
趙小蘭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這就足夠了。
臨走前,冬青再次拜托劉叔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母親,然後,就在趙小蘭淚眼婆娑地目送下,提著行李箱,離開了家。
趙小蘭本來還想著送冬青到機場,但卻被冬青阻止了。
這次離開,又不是不再回來,有什麼好送的?
從他們家到機場打車要一個多兩個小時,折騰來折騰去的,不嫌麻煩嗎?
冬青這一走,未來的四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趙小蘭想兒子,但也能理解冬青學業重,抽不出回來的時間。
在首都讀大學的這四年,冬青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都沒有再讓趙小蘭操過心。
每年,冬青都能以優異的成績,拿全額的獎學金,有閒暇時間,還去做兼職,掙學費和生活費。
趙小蘭根本就沒機會給冬青打錢。
相反,冬青還會反過來,給趙小蘭打錢。
大學畢業,剛剛才二十出頭的冬青就以優異的成績考取了哈佛醫學院的研究生,即將出國深造。
趙小蘭就是再舍不得兒子,也不會自私地阻攔兒子的前途。
出國前,冬青特意回了一次家。
劉叔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犒勞冬青。
冬青也趁此機會,和趙小蘭、劉叔說了自己的打算。
這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
首先,就是錢老板聽了冬青的建議,不僅避免了被坑得傾家蕩產,還提前布局,生意越做越大。
為了感激冬青,錢老板直接提拔趙小蘭做了超市的負責人,工作輕鬆很多不說,工資還漲了不少。
另外,在冬青的極力勸說下,劉叔終於還是放棄了開大貨車這份掙錢多但卻很危險的工作,去了趙小蘭工作的超市當保安,每天和趙小蘭一起上下班。
夫妻倆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幸福。
如今的錢老板,名下能掙錢的產業太多,自身的精力又有限,就想著儘快整合一下手裡的資產,該優化優化。
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順便做個順水人情的心態,錢老板第一個找到冬青,詢問他母親是否有意願接手他名下的那間超市。
冬青想著,趙小蘭在那間超市工作了這麼多年,對那裡的人和事都很熟悉,再加上後來又被錢老板提拔成了超市的負責人,管理著超市大大小小的事務,對一眾供應商和各種進貨渠道都比較熟悉。
如果真有機會,讓趙小蘭從錢老板的手裡接手這間超市,自己當老板,似乎也不錯。
於是,冬青告訴錢老板,事關重大,自己要先和母親商量一下。
錢老板同意了。
這次回來,冬青就是想詢問一下趙小蘭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