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緊的，不是都卸載過了？

“昨晚在酒店的時候，手機就接到過不對勁的來電，你們好好檢查一下，我懷疑可能中病毒了。”

離理重點強調“不對勁來電”幾個字，意有所指暗示：“不用著急還回來。”

沈正官方微笑：“放心。”

兩人離開前，離理道：“你要是能見到相黎，麻煩告訴他，聯係我可以用另一個號碼。”

送走兩個警察，已經是十二點半，離理洗漱完準備睡覺，但她睡不著。

“萬一我是活死神呢？”

離理支楞起來，拿起手機打開碼字軟件的時候，已經開始幻想“龍王回歸，萬人敬仰”的名場麵了。

她想了想，在後麵寫到：

【是夜，女主再次接到來電，這一次，電話那頭女人說：……】

離理停住，她想了想，決定給金手指一些活動空間。

【電話那頭女人告訴女主她的位置。】

離理寫完等了一會兒，撥打那通陌生來電，結果令人失望，還是無法接通。

“難道是功利性太強，魔法失靈了？”

＊

第二天早上，相黎還沒有回來，不僅沒有回來，電話也沒有，信息也沒回。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相黎的工作非常清閒，他一周能有七天都在家，出門十分鐘就要發一次消息。

離理出門買早餐，坐在早餐攤位上，猶豫要不要打電話過去。

昨晚沒有留那位警察叔叔的電話，真是失誤。

離理翻看著聊天記錄，最近兩條分彆是她昨晚跟今早發給相黎的消息。

“應該請假的。”

放在昨天之前，離理也不會猶豫成這樣，實在是相黎的狀態很讓人擔心。

“萬一他工作間無意識透露出什麼呢？不會把他送進精神病醫院吧？”

離理有種不安的感覺，上次這種感覺還是她爸媽離婚前。

離理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她多點了兩份早餐直接打包，一路開車到派出所。

派出所值班的民警離理並不認識，她說找相黎，對方說沒有這個人。

“沈正警官呢？”離理。

民警：“哦，他呀，他不在這，在醫院呢。”

“那請問，有他的聯係方式嗎？”離理問，“不方便給的話，你可以幫忙聯係一下嗎？”

“離小姐，”不等民警回答，沈正從門口進來，“你找我有事嗎？”

“昨天相黎被派出所的車接走，但是這位民警說不認識他？”離理心臟突突地跳，“沈警官，相黎不是在這裡工作嗎？”

“這是新來的實習生，他不認識相黎，”沈正領著離理往辦公室走，“你之前沒來過嗎？”

離理：“誰沒事來派出所？”

她其實來過，確定相黎不是五十萬那次，值班人員查到相黎，說他在派出所有編製。

“說得也是。相黎編製在派出所，但他的工作單位不在這裡，他昨天應該是被他單位接走了。”沈正道，“你放心，他的單位也是我們的兄弟部門。”

“但我聯係不到他？”離理道，“他的工作應該沒有到保密這種地步吧？”

一周休七天，她都覺得相黎上頭有人。

“他的工作很複雜，就是……保密單位，清閒的時候很清閒，忙得時候通訊設備就要上交了。”沈正給離理倒了杯水，“不過不會太久了，我估計今天就能回來。”

主要是也關不住他。

“你實在擔心的話，我可以給他單位打了個電話，問個確定時間。”

離理聽到沈正的描述，就感覺不好。

這個描述，該不會是處理特殊情況的部門吧？比如酒店那種事情。

問題是，相黎他怕鬼啊。

“沈警官，你跟他一個部門嗎？”

離理問。

沈正喝著水，聞言直接嗆出來，好一會兒才順了氣，擺擺手，“不，不，我不是他們部門的。”

離理狐疑看著沈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沈正為什麼這麼大的反應？

離理總覺得哪裡不對，她麵上不顯，“那麻煩你幫我問一下。對了，”她把早餐提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給你們帶的早餐，也不知道你們吃了沒有，有沒有忌口。”

“裡麵有老板寫得單子，帶餡的都讓他寫清楚了都是什麼餡。”

“哇，太感謝了，忙了一晚上，正餓著呢。”

沈正沒有用手機或者固定電話聯係，用得是對講機，但他的對講機連著耳機，離理無法聽到對麵的聲音。

才怪！

相黎的聲音穿透耳機傳進她的耳朵裡，像蜜蜂嗡嗡叫著：“理理理理理理……”

標準的相黎式呼喚，沒有停頓每一個字都是塞滿愛意的狂熱，簡直像個隨時能夠為神靈燃燒自己的邪信徒。

離理沒覺得尷尬，沈正先紅了臉，他摘下耳機，乾巴巴問：“要不你們聊？”

離理沒有客氣，笑眯眯道謝。

這本來就是她這趟的目的。

“理理，好想你。”

相黎的聲音很好控製在隻有離理能聽到的程度。

“能回來嗎？”離理。

相黎猶豫片刻，“對不起，理理。”

離理就明白，他自己也選擇暫時不回來，否則他不會道歉。他從不在乎彆人，自然也不會為彆人的緣故道歉。

“好吧，”離理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給我報平安，我會擔心你。”

“理理理理理理……”

相黎喚魂到一半，突然停住。

“相黎？”離理。

“你說過暫時不離開，”相黎，“你會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