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周非彼周。
不過江子衿也想了很久才把這個染著金黃色的毛的人跟書中跟在江子衿後頭的小弟周野對上號。因為書中隻是特意描寫他留了個半永久的韓國男愛豆的發型。
周野五官還算端正,可惜嘴裡叼著根煙,在校園裡沒個學生樣。
他朝著幫他喊人的女孩子笑了下,下巴微抬:“謝了啊。”
女生輕輕點了下頭。
周野定定地看了麵容姣好的女孩兩眼,心思動了一下,笑著把手撐在窗台上:“沒想到在這種書呆子班還能看見長得不賴的女生呢,以前來這居然都沒發現?挺漂亮哈。”
聽見這話的女孩並沒有多開心,反而嚇得一哆嗦,趕緊埋頭學習。
可周野並不放過她,吐出一口煙霧,對著女孩說道:“這樣吧,加個微信,有時間哥帶你去玩,老待在學校學習有什麼意思。”
而從小乖乖女到大的女孩哪見過這個場麵,也不敢說話,隻瑟縮著身子把自己往裡塞。
周野看著女孩露出的潔白著的顫抖著的脖頸,笑得很滿意。
而一出來,江子衿就看見這混混調戲乖妹的場景,表情有些難看。
周野偏頭看見江子衿,也不逗了,直起身子笑著晃晃手打招呼:“江哥。”
招呼還沒打完,周野直接就挨了江子衿一腳,他不受控製側了個身子遠離了窗台。
身體懵逼,人也懵逼了。
“周野,有事嗎?”踢完人的江子衿皮笑肉不笑。
周野本來被這不輕不重的一腳踢得臉一冷,但反應過來是江子衿,立馬無所謂地朝著江子衿笑道:“江哥。”
江子衿沒接他的笑臉,又伸腿踢了一下,周野轉身躲了一下,卻根本沒躲過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這下踢得就有點痛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剛剛被調戲的妹子偷偷覷了過來。
莫名其妙挨了兩腳,還落了麵子的周野半邊臉抽動了一下,但依舊撐著一張笑臉:“江哥你乾嘛啊,啊——。”
他直接單膝跪地。
江子衿把持著力道把第三腳踢到了周野的後肘關節,看著周野咚的一聲直接出醜和終於掉了的煙,他也挺滿意的。
周野終於沒能隱藏住表情,麵部狠狠地扭曲了一下,然後才站起來,低著頭表情控製不住地陰冷道:“江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子衿想了想原主,於是他麵無表情,比周野還陰冷:“我現在聞不得煙味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話的周野暗罵了一聲,這小少爺的煙癮比誰多大,但屁事也特麼是賊多,張口就來的謊話。
但是周野臉色變幻了一下,還是壓住心底的火氣,打也挨了。
他抬起頭來擠出一個笑:“江哥,看這事鬨的,對不住,對不住,您看我都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戒的煙,今天——。”
江子衿打斷他:“道歉。”
周野愣了一下:“什麼?”
江子衿很不耐煩:“你傻?道歉不會?”
周野:“我道歉了啊。”
江子衿指著窗台:“我說它,你汙染了。”
尼瑪。
周野心裡把江子衿翻來覆去地罵了八百遍,但礙於他現在惹不起,他還是轉了頭,對著窗台說咬牙切齒著:“對不起。”
坐在窗台旁的女孩又是一抖。
道完歉的周野見江子衿終於不再找茬了,籲了一口氣,說道:“那個,江哥,辛哥找你。”
聽到辛哥這個名的江子衿眸光一閃:“你跟他說,我不去。”
周野啊了一聲,沒想到江子衿會拒絕。
他笑了一下:“江哥你開玩笑吧,是辛哥找你,他說你們哥倆好久沒聚聚了。”
江子衿似笑非笑,矜傲得很:“怎麼,他說找我我就非得過去?”
周野急急道:“可你跟辛哥最要好了,江哥你不去辛哥會發火的。”
江子衿道:“他發火你找消防員,找我乾什麼?”
周野被噎了一下。
今天這小少爺不對勁得很,他都沒法接話。不然說錯了什麼可能又得挨三腳。
江子衿見他沒話說了,腳尖微動往回走,還沒轉身,江子衿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笑眯眯的樣子像一個麵好心黑的小惡魔:“把煙頭撿起來。”
周野覺得這今天這小少爺的行為比平常還要不講道理,所以不敢觸他黴頭,撿起煙頭就往垃圾桶那邊跑。
最後,江子衿朗聲道,任誰都能聽出他的不高興:“以後彆來煩我,我有事要忙。”
周野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江子衿,跑了。
收拾了一個反派小弟,江子衿心情不錯,拍拍手回去,忽略了那女生偷偷看來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也許還夾雜著不容忽視的感激。
女生的男生前桌見人走了,把頭轉過來,跟女生說話。
他推了推厚厚的如同啤酒瓶蓋的眼鏡,語氣很是蔑視地下定義:“這就是文學作品中屢次出現的狗咬狗現象。”
他又關心女生:“袁優優,你沒事吧?”
袁優優對著剛剛周野來調戲她時連頭都沒回過的男生,扯了一下嘴角:“沒事。”
男生噢噢兩聲,然後遞過來一瓶水,憤憤不平道:“這些學校的渣子,就應該好好待在差班永遠不出來,他們成績不好也就算了,還來謔謔我們成績好的。都怪那個江——。”
他住了嘴,但眼神裡滿是不滿。
以往袁依依可能聽到這些話還會點一下頭,因為這個男生總是這樣憤世嫉俗,他批判這個,批判那個,說那些成績不好的浪費社會資源,辜負父母一片苦心,長大就是社會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