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苑一愣,什麼意思?
“你一向細心,這個玉佩看著是和你身上的玉佩相似,但那些不同你不會沒發現,所以,剛才程華在的時候,你為何你沒有出言否認。”
這些日子接觸,她的一舉一動他一一看在眼裡,有時候就是一些細小的不同,她也能分辨清楚。之前自己獵的兩個紅狐皮,射中的位置幾乎沒有差彆,她都能分清,哪一個是哪一個。
那般細小她都能發現,更何談是她貼身的玉佩。
李清苑心想,這不就是自己來這個春狩的主要原因嗎?
於是立刻轉動腦子,最終道,“侯爺一向不喜歡插嘴妾身的事,今日突然看見了這玉佩,便為妾身承認了,想必侯爺有自己的謀劃,”
淩路隱看著她,就見她眨了眨眼睛道,“若是不是,妾身再去找程華郡主說明就可以了。”
“此事確有謀劃。”
看見她因為猜對,臉上露出了歡喜之色,淩路隱沒有說什麼。
李清苑從他的手中接過這玉佩,“那妾身這就先佩戴在身上,也能更以假充真。”
見夫人滿懷歡喜的戴上了這玉佩,一旁的徐侍衛難得有些心疼。他跟隨侯爺身邊這麼多年,自然能認出,這並不是夫人的玉佩,而是清芸姑娘的。
夫人一從彆院回來,就嫁給了侯爺,對這件玉佩的歸屬有所不知,也是正常。可侯爺,這般做,怕是因為這件事有些蹊蹺,而不想讓那位受驚嚇。
這廂,李清芸帶著幾個宮女在外麵為陛下采摘泡茶的露水。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見宮女四散而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兒。
行刺的事到底要不要和陛下說。可是,若是和陛下說了,那些窮凶極惡的人真的找到了她怎麼辦。
雖然她相信陛下的實力,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要登上皇後之位,母儀天下的,可不能冒險喪命。
可在她回來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掉在了原地,對於那些人來說,有這玉佩,想查興許可以查出來,但想去拿,又擔心他們守株待兔。
這可怎麼辦?
突然,“你不是一向親力親為的嗎?”
李清苑嚇了一大跳。
轉頭一看,發現是淩路隱,才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來這裡,”若是被陛下看見了怎麼辦。
“我聽聞陛下已經很久沒有召你在台前伺候了。”淩路隱看著她的臉。
李清芸聞言,臉色頓時有些難堪,而後才道,“狩獵之事,我不懂,陛下憐惜我,所以才不與我說。”
淩路隱看著她倔強的模樣,歎了一口氣,“認識這麼多年,你還要隱瞞我嗎?”
“隱瞞什麼?”看見他對著自己無奈的神情,李清芸的神色才緩和一些。
“這塊玉佩?”他的手中拿了一個方形的玉佩。
李清芸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個是?”而後立刻去奪。
淩路隱沒有躲,任由她將這塊玉佩拿走。
李清芸看見這玉佩,急忙細細一看,卻發現隻是和自己很相似的玉佩,並不是自己的那塊玉佩。
“你騙我?”李清芸憤怒的質問。
淩路隱歎了一口氣。
“所以你到底遇到了什麼,才會將玉佩給丟失,而又會有什麼人才會隻是丟失了一個小小的玉佩,就會興師動眾的找到主人。”
李清芸聞言,一頓,而後哭了出來,“路隱哥哥?”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
淩路隱看向她,心中一軟,為何她總是這般容易哭,將懷中的手帕遞給了她,“所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
李清苑這廂正在為自己將要狩獵做準備。
“梨兒,你就將那件水波綠騎裝備好吧。”
“夫人這是要和程華郡主一起狩獵嗎?”梨兒有些奇怪的問道。
李清苑一愣,而後道,“是啊。”
實際上,這淩路隱應該馬上就要通知她,要去參加明日的大狩獵了吧。
果然,淩路隱很快麵色分辨不明的回來了,他來到她的麵前,看著她正在整理這幾日自己狩獵的皮毛,一副開心至極的模樣。
“侯爺,”她看見自己,眼中就滿是星光,仿佛看見自己,就像是看見了滿眼的星光一般?
淩路隱看著她,神色不明,而後緩緩道,“這幾日你想必憋悶了許多,明日是大狩獵,你和本候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