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芸打了一個圓場道,“是我讓姐姐學我的,畢竟之前是我們家愧對姐姐,”
誠意伯夫人聞言道,“果然不愧是清芸姑娘啊,”而後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清苑,仿佛兩個人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彆。
太妃瞧了她一眼,覺得欺負這樣的人沒什麼樂趣。
不過,這位誠意伯夫人恐怕是因為清芸女官很快就要成為陛下的第一位的妃子,所以上趕著想要拍馬屁?
畢竟她的丈夫不爭氣,惹得陛下不喜,也隻能走女眷這條路了。可惜陛下對女眷似乎也沒什麼心思,唯一有些特殊的就是李清芸了。
若非陛下的心思琢磨不透,即使李清芸確實禮數周到,她也不會對她這般看重。
一眾女眷相約慢慢分散,李清芸來到李清苑的旁邊帶著歉意道,“姐姐不要太過於在意那些。”
卻見李清苑麵色難看,理都不理。
見她不理自己,李清芸也不在意,想到淩哥哥的吩咐,還是繼續跟著她,訴說著這打獵需要注意的事項。
哪裡是何處動物出沒的,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旁人見清芸姑姑不顧她的冷淡,還照顧著她,指點著她,不禁更是覺得李清苑不識大體。
縱使容貌有幾分相似又如何,山雞也是永遠成不了鳳凰的。
眾人便隨意往了一個方向,結伴打獵。
突然,驀地,一排冷箭射出,射中了擋在其中的侍衛,鮮血嘩的一下子流出。
眾人發出驚恐聲,陣陣叫聲連綿不絕。後來,在周邊護衛的侍衛掩蓋下,眾人狼狽而逃。
也不知逃了多久,眾人四處分散,也不知到了哪裡。
李清苑覺得不行,雖然李清芸一直跟著自己,但是總是這樣,不好分開,自己不可能擋箭。
“怎麼這些人一直追著我們?”也一起陪著的程華郡主氣喘籲籲,納悶道。
明明彆處還有一些夫人,為何這些黑衣人對她們三人圍追堵截的。
她此言一出,李清苑臉色一變。
見此,李清苑眼前一亮,有了!
於是,她立刻指著李清芸,“李清芸,你剛才是不是變了臉色。”
李清芸一怔,眼中快速的劃過慌亂,而後立刻滿臉無辜,“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都很累,大家也沒有察覺到什麼,程華郡主等一眾人隻是覺得,李清苑是因為嫉妒,才這樣說,心裡不由有些失望。
但程華郡主還是道,“或許隻是巧合罷了。”
李清苑立刻爭執,“才不是,肯定是李清芸自己惹了這些人,他們來報複。”
此話一出口,彆人都覺得李清苑是傻子,怎麼可能一場精心謀劃的刺殺會僅僅隻針對一名女子的。
李清芸卻以為她知道了什麼,不過見她什麼都說不出,看來一切隻是她的猜測,路隱哥哥還是沒有說出來。
“我知道姐姐你對我不滿,可怎麼能如此說我?”她難得有些委屈。
一向清冷的人有些委屈,就更讓人覺得李清苑咄咄逼人了。
“現在正是危機的時候,怎麼可以內訌?”性命憂關,程華郡主也沒有耐心了。
於是,“孤立無援”的李清苑氣的眼眶發紅,“那我自己分散走!”
於是,拿著弓箭遠離她們,眾人皆是一怔。萬萬沒有想到世間還有如此愚蠢的人。
突然,她狼狽不堪的撞在樹上,腰間的玉佩反射著陽光,碰到了一下。
李清苑立刻傷心的道,“我的玉佩。”
而後,再回頭恨恨的瞪著他們,心疼的帶著玉佩離開了。
眾人傻眼了。
“程華,”一旁的一個姑娘道,“你不要再看了,這個人就是太蠢了。”
“那些侍衛快擋不住了。”
程華郡主見此,也隻能無奈的跟隨著眾人一起走。
黑衣人猶豫片刻,而後都直直的朝著李清苑的方向而去。
那些侍衛一愣,便也阻攔了,隻是沒想到這些人是奔著勇毅候夫人去的。
程華郡主發現,跟著自己的一群黑衣人變少了,一時愣了。
李清苑一直亂竄,連續幾個黑衣人跟著自己,她隻是想要完成任務,又不是想死,所以到處看著,有侍衛的地方。
那些黑衣人隻覺得每次射箭,她都拐七拐八的躲開,真是邪了門了。
而且每次還偏偏能碰上落單的侍衛,這更邪了門了。
一場“捉迷藏,”結束。
一時,隻剩下一個黑衣人。
這個僅存碩果的黑衣人,眼睛已經紅淌了,他要徹底殺死她!卻沒有注意到,他已經跟隨著他在密林深處,無人的地方。
李清苑摸了摸手中的袖箭,這是她知道自己這個任務,以防萬一帶過來的。因為在候府,一舉一動都備受人關注,所以這個袖箭是她自己所做。
此處要感謝一下第二任任務對象,若非不是他在逃命途中教導自己,自己也不會有這個手藝。
射中胸口,未免有些太痛,雖然係統減輕了痛苦,但不是全免,肩膀總比胸膛好。
那個黑衣人突然見她快要摔倒,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接著射出一箭。
與此同時,李清苑握住了袖中的機關。
一邊驚喜的看著自己頭腦中的節點慢慢點亮。
節點任務馬上就要完成了。
她滿心期待著。
突然,一把箭如閃電般刷的射出。
將射來的那把箭射在中間,偏移的打在一旁的樹上,整個釘住了,發出了陣陣顫抖的聲音。
而後,那個追來的黑衣人,被另一支箭正中射中喉嚨,雙眼瞪大,倒在地上,發出了沉重的聲音。
李清苑愣住了,看著眼前的來人。
來人高貴疏離,本來溫潤俊美的眉目,帶著肅殺之氣,更是顯得淩厲萬分。
他慢慢走來,猶如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冷漠肅殺。
怎麼是他?
李清苑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