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他寧願,她真的是出於愛慕虛榮,而非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意才會如此。
這讓他微微感到挫敗。
如果是旁人,他也就成全這對有愛之人罷了。
可惜,沈軒看著她,誰讓她長的和那個人七八分相似呢,既然相似,這份愛意,都讓他感到礙眼極了。
“你出去吧。”
“陛下?”李清苑抬頭看向他,不理解他的意思。
“你放心,”沈軒微微一笑,氣質飄飄欲仙,引人信服和敬重。
“朕隻是想查明真相而已,你怕是嚇到了吧。”
他慢悠悠的坐到原來的位置,身上的低沉氣勢此時消失無蹤,更像一位氣質出塵的貴公子。
李清苑更愣了。
“你也知道朕遇刺,所以想的有些多,你不會怪朕嚇唬你吧。”
一個身份尊貴高不可攀的人,突然對著你好聲好氣,讓人感覺到受寵若驚。
李清苑一時也顧不了哭了。
“莫非,你還是再怪罪朕不成?”他遞給了她一杯茶。
“沒有,沒有,”她立刻搖頭,生怕他誤會。
本身,他一身好皮囊就足夠迷惑人了,更不用說此時溫言軟語,李清苑頓時以為真的就像剛才他說的那般,隻是一場戲。
一時,神色也慢慢舒緩了下來
沈軒瞧著她真的一下子信服了,心道,也真的是天真。
這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動靜。
沈軒待她把茶喝儘後,“看樣子路隱過找你了,祝你和路隱白頭偕老。”
“多謝陛下。”李清苑笑意更輕鬆了,而後行了一禮,就要起身。
沈軒將一個手帕遞給她。
李清苑一怔。
“擦擦眼淚,不然馬上就被人看出來了。”
“好。謝謝陛下,陛下,您真的是一位仁慈的陛下。”
沈軒一愣,他聽說過彆人讚他英明神武,也知道彆人說他心機深沉,倒沒有人說他仁慈。
不可否認,雖然這隻是假象,但看見她的真誠,內心還是有一些愉悅的。
沈軒就那樣注視著她收拾妥當後,走了出去。
李清苑才剛下樓,就見淩路隱高大的身影正朝著她走過來。
他正對著古董店的老板冷目以對,一張俊臉滿是囂張和煩躁,古董店的老板和店小二嚇得瑟瑟發抖。
之前過來還有些人的古董店,此刻已經沒有什麼人在了,外麵的人群仿佛也離了好幾裡,明明是繁忙的街道,現在看起來倒是人跡罕至。
這古董店遇上了他,可真是倒了大黴。
“侯爺,”李清苑走了下來,淩路隱大步上去,他怒氣衝衝,“你就算是想看古董,也不能夠,”
話還未說完,手已經被一個手牽了上來。
光滑又軟乎乎的,像是捏到了一個麵團子,又像是柔軟的綢緞。
在牽過來的那一刻,他的血液上流,身體僵硬一片,心中的滿腹怒慢慢消散,了無痕跡。
“侯爺,妾身有些餓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李清苑笑著道。
“好,”淩路隱訥訥道,“那咱們就回去吧。”
古董店的老板就這樣看著剛才還暴躁至極的猶如惡狼一般的人,在這位夫人的安撫下,變得如他之前養的大黃狗一般,聽話,一時愣住了。
這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吧。
沈軒聽見下麵的動靜,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樣的光景又能多久,正好這段時間,也鬆散了一番。
“陛下,”此時曹公公有些摸不清陛下的意思了,之前他還以為,陛下就要納這位夫人的,怎麼看著好像並不是這樣。
沈軒閒適的將棋盤上的棋子拿著放在一處,慢慢道,“看看好戲,也是正常。”
回到府裡後,淩路隱和李清苑在黑夜裡慢慢的走著,“你,”
兩人共同張開了口。
“你不如搬來和我一起住吧。”淩路隱說出這番話。
“這,”李清苑驚訝的看向他。
淩路隱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異議,立刻道,“作為夫人,你的的房間應該在本候的旁邊,這樣咱們一起用膳也容易些。”
用膳容易這句話虧他說的出口。
兩人都知道是借口,但李清苑還害羞的點了點頭,“好。”
淩路隱聞言,立刻大喜,“那我現在吩咐人,”
“這麼晚了?”李清苑詫異。
淩路隱道,“我是說讓她們做好準備。”他的臉上也難得的紅的冒出了煙,心想,幸好這是晚上,沒有讓她看出來什麼。
第二日上朝,禹王看見他春風滿麵,“看來我的法子還是有效的。”
淩路隱看了他一眼,回道,“確實頗為有效。”
昨夜裡回去,她對自己滿是依賴,而且又回到了之前看著自己默默含情的模樣。
或許就這樣將錯就錯也行,淩路隱心中冒出了這個心思,清芸畢竟快要成為陛下的妃子,她過的好,自己又何必強求。。
不過,清芸說她近日在宮中頗受了一些冷淡,既然如此,那他幫助她成為陛下的妃子也算是全了兩人之間的感情。
然而,才剛剛出宮,他就收到了一個消息。
“清芸女官備受太妃喜愛,奉旨陪太妃在宮外禮佛。”
任誰都知,這代表著陛下厭棄了她,畢竟,這伺候的是太妃,又不是陛下的親身母親太後。
這一去,回來的希望就渺茫了。
而且真的成為了太妃的宮女,那可就和普通的宮女沒兩樣了,這可是真正意義上的往下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