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破屋,對她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
這筆帳,先記著,屆時一起討回來。
季書已經想好了就在路上睡幾晚,季痕卻不同意,非要把她拉回家。
但真的把人拉回去,季痕又糾結了。
她們三個人,三個性彆,誰和誰睡一起都不太合適,
考慮半晌,季痕才道:“你睡我那屋,我們各自打地鋪”。
季書看了眼季痕,心裡衡量了下自己不會吃虧,也就同意了。
沒想到,這時黎夢婉卻開口:“季哥的房間太小,怕是不夠兩個人打地鋪,我睡的那間要大一些,姐姐和我一起吧”。
季痕感覺自己心都碎了,他委婉道:“小婉妹妹,你們還沒結婚”。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現在就要看著堂姐和喜歡的人睡在一起了嗎?他覺得他可以和堂姐擠一擠的。
黎夢婉:“沒關係,我和姐姐早晚要睡在一起的”。
像極了不聽勸的戀愛腦。
季痕心痛,卻妥協了:“行吧,小婉妹妹開心就行”。
為什麼這種好事,就落不到他的頭上。
對這方麵比較保守的季書:“……我覺得,不……”妥。
還有一方麵的原因是,她不太敢。
腦中莫名閃過今天碰到的柔軟,季書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在隱隱的發燙。
不行,絕對不行。
黎夢婉眼眶微紅的看季書。
季書咽回到口的話。
季痕頓時就生氣了:“你一個alpha,怎麼婆婆媽媽的,人家小婉妹妹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還有,你打地鋪,你剛才在想什麼美事,沒訂婚之前,想都彆想”。
季書:“……”。
她沒想美事。
不過打地鋪嗎,打地鋪還行,左右不接觸。
季書從季痕那裡抱了一堆稻草,跟著黎夢婉走進房間。
燈光差了些,地麵是普通的水泥地。
裡麵隻擺放了一張陳舊的木床以及木桌,家裡其餘的雜物,都在季痕住的那間。
比她那小泥屋,確實好上很多倍。
至少,是不漏風的。
季書自覺走到離床較遠的角落,把稻草放在地上,蹲下一點點的把稻草鋪平。
十月初的天還不算太冷,哪怕沒有鋪蓋也能將就,但再過一段時間,溫度下降,繼續這樣人都能凍壞了。
季書想著,沒注意到黎夢婉走到她的身後,俯身看著她。
“姐姐,我來幫你”
春日香味輕輕撫過後頸,季書下意識的轉身,唇瓣正好擦過黎夢婉的臉,慌亂之下,她往後倒下去,黎夢婉拉她,被季書帶著一起倒在稻草上。
哪怕鋪了一層稻草,頭磕在地板上也有點痛。
當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時,季書一時忘了該作何反應,整個人都僵住。
黎夢婉比她自然多了,很快起身,並道:“小心一點姐姐,摔疼了嗎?”。
作勢要拉她起來。
“沒事,我沒事”
季書連忙搖頭,自己爬起來:“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兩人陷入沉默,當房間內暗下來的時候,季書躺在稻草上,維持著麵對牆壁的姿勢。
閉著眼睛,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那股香味還在,後頸被引出的反應不大,但磨人。
睡在床上的黎夢婉,看著避她如蛇蠍的alpha,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究竟是自己不夠好看,還是這個alpha不行。
最後,季書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夢中,一張格外誘人的紅唇一直在眼前晃啊晃,晃得人想一口親下去。
不能親,不能親……親了會被吃掉的。
季書恐慌的拔腿就跑,卻被紅唇給逼到懸崖之上,她縱身跳了下去,沒想到,那紅唇卻大張著等在下麵……被吃掉了。
啊啊啊啊
季書醒來,一抹臉上,儘是汗。
首次做這種光怪陸離的夢,回想起夢中的細節,還心有餘悸。
偏偏,這個時候,黎夢婉的聲音響起:“姐姐,起床吃麵了”。
麵是季痕早起做的,不好吃但也不難吃,勉強能果腹。
季書全程低頭吃麵。
季痕狐疑的看她:“姐,你昨晚,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不然,怎麼連看小婉妹妹都不敢看呢,這回避得太過明顯了。
咳咳咳
季書被嗆了一下:“沒有,快點吃,吃完好去地裡”。
好吧,季痕知道問不出來什麼,幾口吃完碗裡的麵,先一步去借鋤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