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航:“…………”
“你其實不用說出來。”
“sorry,下次一定。”雖然柳應白看起來一點也不sorry。
宋嘉航意識到聊偏了題,馬上拉回來:“彆廢話了,到底去不,張池等我回話呢,那家店生意好要提前訂位置。”
“都誰去?”
“目前就張池跟他對象趙藝璿,趙藝璿估計會把蘇漫羽叫上……不是,這重要嗎?反正你也不認識幾個人。”
“校花還是認識的。”柳應白無所謂地表態:“我參加,算我一個。”
上次出完黑板報之後,蘇漫羽這段時間再也沒來找他問過題,梁星灼本來有點想參加,一聽蘇漫羽估計也去,陷入了猶豫。
宋嘉航看向他:“星星你也去唄,全是熟人,柳應白都參加了。”
梁星灼還是決定不去了,找借口拒絕:“你倆去吧,我想早點回家寫作業。”
宋嘉航哪裡肯,抓住他胳膊來回晃,不消停:“彆啊,今天作業又不多,你一天到晚都在學,哪就差吃頓燒烤的功夫了。再說了,歸與哥平時都不讓你吃這些路邊攤,你不饞?”
……問得好。
他當然饞。
一日三餐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家吃,鄒姨和周歸與的廚藝都不錯,平時也換著花樣做,不過健康的東西吃多了,總想換個口,嘗嘗不那麼健康的東西。
周歸與時不時也帶他下館子,隻是從來不會去夜市大排檔之類的地方,周歸與認為那些地方衛生狀況堪憂,吃了不乾淨的東西他會生病。
梁星灼倒不存在任何不滿,他哥對他事無巨細的關心,他一直很享受。
隻是會饞而已。
“你不說話就是饞了,就這麼說定了啊,一塊兒去!”
……人在食欲麵前就是會心智不堅定。
他接著在腦子裡琢磨了一下,今早出門前周歸與說了會晚回家,所以……他吃個燒烤再回去也不會被發現?
天時地利人和。
梁星灼沒再推脫。
晚上七點。
周歸與提前結束了今天最後一台手術,換下手術服,去自己管轄的病區查了房,做完交班工作,回辦公室一看時間,才八點。
梁星灼愛吃的那家蛋糕店還沒關門,現在去買個冰淇淋慕斯接他放學正好,沒提前跟梁星灼打招呼,也算得上驚喜了。
計劃到這裡,周歸與都能腦補梁星灼抱著他說“哥哥對我最好了”的黏糊樣兒了,眼底氤氳開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周歸與脫下白大褂,拿上手機和車鑰匙,鎖門離開。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周歸與被同事叫住:“下班了周醫生,我們打算去吃火鍋,要一起嗎?”
“不了,我還有事。”他乾脆拒絕。
同事其實也隻是問一嘴,沒覺得周歸與會去。
除了出眾的業務能力,周歸與身上另一個人儘皆知的標簽就是弟控,彆人都是什麼老婆奴女兒奴,他活脫脫一個弟弟奴。
同事習以為常,了然道:“又是去接弟弟放學吧。”
周歸與“嗯”了一聲。
另外一個同事打趣他:“真是的,世界上怎麼有你這麼好的哥哥呀,做你弟弟太幸福了。”
周歸與沒接話,隻說:“我先走了。”
“好。”
等電梯的間隙,周歸與回想同事打趣他的話。
做他弟弟太幸福了?
他不這麼認為。
幸福的人明明是他才對。
買完蛋糕,開到七中校門口,距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六分鐘。
周歸與把車停在平時的老位置,梁星灼一出校門往左邊走兩步就能看見。
下課鈴聲響完,寂靜的校園漸漸喧鬨起來,沒一會兒就有學生背著書包從裡麵出來。
在車裡也能看見校門口的情況,周歸與卻坐不住,下車站在車邊等。
等了將近十分鐘,周歸與在一群藍白校服中看見了梁星灼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