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點爭執》《城陽說沒事》,大哥你這明明是為了找線索把妹妹的小弟摁在地上打,不小心擦傷的,怎麼還回過頭來騙妹妹。】
【裴神和魏城陽的壞話一個都跑不掉,你其實是想獨占漂亮校霸吧,彆裝了,都被大家看穿了。】
【好大一口黑鍋扣在了那個學霸頭上,明明兩個人在放學後就相顧無言,彼此看了三秒後不歡而散。】
“是因為學習不好才被欺負嗎?”蘭蓁說完後抿了抿唇,覺得這可能是句廢話,又補充道:“你那個位置不好消毒上藥,我來幫你吧。”
邢時隙沒有同他客氣,手上的消毒工作收尾後利落地站起,隨手摘下眼鏡,將校服拉鏈拉開,又脫掉裡麵的白色短袖。
蘭蓁還沒反應過來,半個裸/男就這樣站在麵前。
微風拂過,夕陽透過被吹起的窗簾打入屋內,晦暗不明的橙紅色光線打在緊實的肌肉上,像是給冷白的皮膚塗了層蜜蠟。
寬肩窄腰,腰身精瘦,一隻手臂上搭著褪下的校服,暴起的青筋半遮半掩,一舉一動都蘊藏著暗含力量的美感,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荷爾蒙爆棚。
邢時隙就這樣蹲在蘭蓁身前,像是一隻乖巧溫順的大型犬。
蘭蓁從前一直都是係統形態,當然對給傷口消毒這種事情沒什麼經驗,期間許多次用的力氣比較大,他嘴上慌慌張張地道歉,還一直在觀察著邢時隙的表情,發現他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難道其實沒有想象中的疼?
蘭蓁趁邢時隙自己纏繃帶時用相同的力度摁了下腿部的傷口,哪怕他隻是摁在最外側都疼得不行,生理性淚水直往出跑,他又小聲地吸著氣,向疼痛的部位吹了吹,希望這樣能緩解一部分疼痛。
或許是這個方法有用,腿上的陣痛沒一會兒就消了下去。
邢時隙聽到吸氣聲抬頭看了眼,本意是想關心一下這位校霸拉近關係,沒想到隻看到白花花的腿肉,餘光看到掉在地上的褲子,他又火速低下頭,手上纏繃帶的動作逐漸亂套。
最終纏出來的繃帶毫無章法,又亂又仇,哪怕是他初中時受傷後包紮的手法都要比這嫻熟的多。
有一陣風吹過,蘭蓁感受到輕微的涼意後才發現自己還沒穿褲子,剛才一直光著屁/股在給彆人上藥。
好了,這下除了十惡不赦估計身上又得多一個不知廉恥的標簽。
他紅著臉飛速將褲子提起來。
“如果你被他們欺負了來找我,我幫你出頭。”
蘭蓁說這話時腦海裡還是自己剛才光著屁股亂晃的景象,根本不敢看邢時隙現在是什麼表情。
邢時隙眼簾半闔,重新將眼鏡戴上,慢慢點點頭。
【小貓扯著老虎皮,耀武揚威地和狐狸說,我保護你啊。】
彈幕的評價十分形象。
“聽說你受傷了,需不需要我背你回去?”戲謔的聲音自醫務室門前傳來,走近的人影一把將簾子拉開,再看到裡麵有兩個人後,輕佻的笑容僵在臉上。
莫長風來時在路上心裡都排練好了進到醫務室要說些什麼,他先故意說幾句不輕不癢的怪話,對方一定會皺著眉嫌棄他幾句,接著他再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姿態把人背回去。
一切都設想好了,就是沒想到醫務室中還有第二個人,還是個恬不知恥,半裸著身子的男人。
身上瘦得和排骨似的沒二兩肉,就這樣還想學著彆人露身材,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
臉上戴著個眼鏡看著像聰明人,實際上身上帶著傷,包紮個傷口都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個沒有自保能力的蠢貨。
將人從頭到腳批判得一無是處後,莫長風收回審視的目光。
“今天的作業很多,再不回去來不及了。”他說道。
都是騙人的,以蘭蓁在各科老師心中的地位,哪怕他將作業全空著交上去都沒問題。
但他覺得這個新的蘭蓁應該不會知道這件事。
而且蘭蓁和一個半裸的男人拉著簾子坐在醫務室中,愜意地享受著私密的時間,這件事情好像讓他格外不爽。
先是魏城陽,然後又是這個新來的轉學生,簡直是什麼人都行,葷素不忌。
到底要靠著這張臉勾引多少人才算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