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型白月光6 席老師會催眠術?(1 / 2)

原本計劃要很晚才能結束的工作提前完成,紀星眠去買了食材,回憶著席老師吃他親手做的飯菜時的畫麵,一路迫不及待地回了家。

剛到家,紀星眠就發覺他和席老師的彆墅多了個人。

“席淵什麼時候才回來?他是不是又沒看我消息?”來人大大咧咧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容貌俊逸,卻一股不靠譜浪蕩子的氣息。

陳叔在旁邊和他說著話,姿態熟悉:“席總一般七點回來。”

男人搖頭歎氣:“席氏五點就到點下班,他一個總裁,天天加這麼久的班,不嫌累嗎?”

紀星眠不動聲色地審視了會兒男人,隱約覺得有些眼熟,在記憶裡找了一遍,才想起來這人的名字。

原來是沈飛白。

不怪他一時沒認出來,和幾年後的陰鬱相比,眼前吊兒郎當的沈飛白簡直像是換了個人。

上輩子也有沈飛白回國這一出,那時候他和席老師相處很不錯,席老師有培養他的想法,於是帶著他去各種場合攢資曆經驗,擔心沈飛白把他帶歪,還拒絕了沈飛白的借住請求。

因此,紀星眠一共也沒見過沈飛白幾麵,最後一麵是在席淵的葬禮上,和現在截然不同的沈飛白站在他麵前,陰沉著臉,說了一句話。

“席淵要是沒遇見你,會不會活得更長?”

過往的回憶伴隨著墓園冰冷的雨水一同灌入腦海,從脊髓生出的冷意讓紀星眠呼吸一滯。

“你是誰?”

沈飛白眼角餘光瞥見門口的紀星眠,打量了會兒,視線從紀星眠手中提著的東西上一掠而過,挑了下眉:“席淵什麼時候改雇傭小男生了?”

看見突然回來的紀星眠,陳叔稍微有些驚訝,很快適時出聲,介紹道:“沈先生,這位是席少爺的朋友,還在讀大學。”

“席淵的朋友?”

沈飛白有些納悶,詫異地望著明顯年輕得不像話的紀星眠。

在他們的圈子裡,席淵從小到大無疑是最優秀的,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如過江之鯽,但被席淵認可接納的人很少,大部分是和席淵同齡並且差不多的優秀精英,都是各家今後的繼承人。

要不是沈家和席家關係好,他們打小就認識,沈飛白悲憤地想,估計以席淵的性格,根本懶得多看他一眼。

這人這麼年輕,還在讀書,席淵怎麼會跟他當朋友?手裡提著菜,這是住在席淵家吧。

那可是從小就有“對接觸人類過敏”這一稱號、潔癖驚人的席淵。

再看眼前的人,容貌和氣質是很出眾,嘴角的笑容也恰到好處,光看外表,是很令人舒服的那一卦,但不知道為什麼,沈飛白總覺得,這人不像表麵上那樣溫和好說話。

南城大大小小的二代三代沈飛白都見過,他又看了紀星眠幾眼,可以肯定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至少他出國前沒見過這號人物。

所以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沈飛白起了點興趣,懶洋洋地站起身,朝紀星眠伸手,說道:“沈飛白,是席淵的發小,你叫什麼?”

紀星眠笑了笑,沒有伸手,“你好,紀星眠。”

大家都是成年人,沈飛白幾乎一瞬間看出紀星眠的冷淡。

他的興趣迅速消褪,撇了撇嘴,收回手,問道:“你和席淵怎麼認識的?席淵怎麼會讓你住他家?你不是學生嗎?”

沈飛白的話粗看沒問題,但落在紀星眠耳中,分外刺耳。

宛如正牌質問的語氣讓紀星眠的笑容淡了淡,微笑著問道:“和沈先生有什麼關係嗎?”

這話一出口,沈飛白懶洋洋的表情有些凝滯,看向紀星眠,紀星眠絲毫不讓,平靜地注視回去。

淡淡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沈飛白眯了下眼,審視著紀星眠。

一上來就懟人,絕對不懷好意。

說不定是使了什麼特殊手段才讓席淵逼不得已把人留下。

紀星眠不緊不慢地微笑回視。

不請自來,絕對居心不良。

說不定是和上輩子一樣,想住進席老師家,破壞他們的二人世界。

沈飛白:“我是他的發小,不可以問一句?”

陳叔見勢不妙,想打個圓場,連忙轉移話題:“紀少,今天沈先生也在這裡吃飯,我們先把菜拿去廚房?”

陳叔上前拿菜,紀星眠鬆開手,略帶歉意地說道:“陳叔,我不知道今天會有外人來家裡吃飯,可能買得菜不太夠,要不我現在再去買點吧,也就再出門一趟,不礙事的。”

沈飛白好像聽出了什麼,又好像沒聽出什麼,擰著眉暗自糾結。

陳叔笑著說道:“不用,家裡有,阿姨早就準備好了,席少爺是以為你要很晚回來,就沒和你說沈先生會來的事。”

紀星眠眼眸彎起,點頭說道:“我知道的。”

和諧融洽的氛圍讓站在旁邊的沈飛白罕見地感覺自己像個不知好歹來蹭飯的外人。

嗯?

外人?

沈飛白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表情變了。

陳叔看了眼兩人,拿著菜進廚房。

紀星眠轉頭,笑意不達眼底,看著沈飛白,輕聲細語:“沈先生當然可以問,不過如果沈先生真的是席老師的發小,和席老師關係親近的話。”

沈飛白終於知道為什麼一看見紀星眠就討厭了。

這濃濃的茶味,讓沈飛白立馬想起來幾年前被綠茶支配的恐懼,臉色有些發青。

紀星眠:“說起來,我和席老師認識八年,席老師沒有一次和我提過沈先生呢。”

沈飛白:“……”

該死的勝負欲上頭,沈飛白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們不熟吧。”

“還認識八年?認識八年叫這麼陌生?”

“那當然比不上沈先生說得和席老師從小到大的交情,可以互道全名,席老師一般都是喊我的小名,眠眠。”

紀星眠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聲動靜。

他下意識隨之望去,和話中的主人公四目相對,席淵揚了下眉。

紀星眠:“……”

……

傍晚的客廳,一片寂靜。

席淵坐在單人沙發上,左邊的沙發是紀星眠,右邊的沙發是沈飛白,兩個人的神色是不同程度的尷尬。

席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紀星眠泡好的熱茶,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片刻後,淡淡道:“沈飛白,我和你約的幾點?”

在二代的圈子裡,如果說席淵代表的是彆人家兒子,是他們的驕傲,那麼沈飛白就是紈絝子弟的代表性人物。

麵對席淵,平時的樣子還好,一旦很少生氣的席淵顯露出不悅的情緒,壓迫感撲麵而來,沈飛白就有一種麵對大姐和教導主任的既視感,再高的氣焰也滅了。

這會兒被一問,頓時如鵪鶉般縮了下脖子,沈飛白小聲說:“八點。”

席淵點頭:“現在幾點?”

“快七……六點二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