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嫣吸收完任務劇情以及林昭雲的記憶之後,心緒翻湧了下。
她冷冷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這個就是害了原主一生的罪魁禍首!
張大拎著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看著林昭雲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滿臉都是鮮血,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半分美貌,他罵罵咧咧道“真是晦氣!”
這娘們現在長得連縣裡花樓裡的姑娘都不如,也不知道能不能買的上價錢。
張大打了一個酒嗝,還是徐幀那小子有福氣,娶了一個能下蛋的金雞,那酒樓怕是一個月能賺近百兩,當時要是娶的是張溪,現在豈不是可以過上神仙日子了?
想到這裡張大嘿嘿一笑,一臉迷醉的攤在床上睡了過去。
段容嫣深吸一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人還沒有站直便感覺眼前發黑,她扶著牆緩了好一會兒身子才有些許力氣。
這身子可真是弱啊!
而且進入任務世界的節點也並不是那麼的好,此時原主已經嫁給了張大。
算算時間,此時距離原主被賣也沒有幾日了,她必須想辦法先離開這裡!
段容嫣擦了擦眼皮上的血跡,抬眼看向四周,狹小的房間裡陰暗潮濕,房梁牆角結滿蛛網。
入目看去到處堆滿雜物,屋子正中央的桌子還斷了半截桌腿歪歪扭扭的立著,幾把椅子橫七豎八的仰倒在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臭味,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段容嫣看著躺在床上打著呼嚕似乎在做什麼美夢的張大扯了扯嘴角,且等著吧,來日方長。
“娘親,你沒事吧,你額頭流了很多血,”張詢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段容嫣身邊,強忍著淚水。
段容嫣看著眼前瘦弱的孩子,在原主記憶中,張詢是乖巧懂事的,林昭雲挨打的時候,張詢總會衝出來幫她。
林昭雲怕孩子受傷,總是在挨打的時候不讓他靠近。
張耀宗還在時,他便已經跟著父親啟蒙讀書,十分機靈聰慧,很難想象後麵竟然會變成那個樣子。
段容嫣摸了摸他的頭“娘親沒事,去幫娘打點水進來”張詢連忙點頭,端起地上的木盆跑了出去。
屋外便有一頂水缸,去那裡打水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段容嫣四處看了看,最後在角落裡翻出了一麵銅鏡。
迎著日光,段容嫣舉起鏡子,鏡中出現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左半邊全是鮮紅的血跡,因為整個腦袋都嗡嗡作響,段容嫣一時也分不清究竟傷口在哪兒。
隻見那血從額角順著臉頰一直流到下巴,而後滴落在衣襟上,而她的脖子處還有一個深紅的掐痕。
“娘親,水來了”張詢氣喘籲籲的端著半盆水放到地上。
段容嫣對著銅鏡,將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才發覺傷口在額角上方,這樣也好即使留疤也不影響顏值。
由於屋子裡並沒有藥,段容嫣隻能用乾淨的布輕拭傷口,再用布條纏上幾圈避免血流不止。
“娘親,吃這個,堂祖母前幾日給我的”,張詢從懷裡摸出一個有些乾燥發黃的饅頭,遞到段容嫣麵前。
段容嫣挑眉,這孩子還是有救的,現在才四歲,好好養大也是一個好大兒。
“你吃吧,吃完後跟娘親一起去堂祖父家。”
段容嫣坐了一會兒,身體恢複了些力氣後便去衣櫃中找了一身乾淨的素色衣服換上,簡單拾掇了一番之後,整個人看上去總算有了個人樣。
臨出門前想了想又拿出一條布巾半遮半掩的圍在脖子上。
“走吧”,段容嫣牽著張詢的手往外走去,“娘親,我們去堂祖父家乾嘛。”
“想回我們以前的家嗎?”
聽到這話張詢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急切的扯著段容嫣的手“詢兒想回家,可是父親沒了那裡還是我們的家嗎?我們還能回去嗎?”
“當然,那裡永遠都是我們的家。”
當時原主迫於流言嫁給張大後,張大原想直接住進張家侵占張耀宗祖宅。
族長張振山知道他是個無賴,一開始便言明這宅子隻能留給張詢,所以這宅子才得以存留下來。
隻是如今她想要回去,鑰匙卻不在她的手中。
“雲娘,你額頭怎麼了?”
此時正好晌午,村中有很多人在吃完午飯後總會坐在門口閒聊幾句,段容嫣剛出張大家不遠,便遇到了一對坐在樹下閒聊縫補的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