苛稅猛於虎(5) “那你們呢,要……(1 / 2)

“那你們呢,要一起住嗎?”張學又望了望其他人,對於他來說,當然是人多力量大,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也有人幫一把,他和李科是一個想法,當然希望更多的人一起住。

邊隰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這個提議,他倒不是因為害怕,隻是交流本身就是一種重要的信息來源。

隻是沒想到一向表現最熟稔的林秋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和大家擠一塊了,床就那麼大,我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而且我晚上睡得比較沉,隻要不醒來,應該就像上次那樣,不會發生什麼事兒吧。”

聽他這樣一說,劉宇似乎是也失去了興趣,直接扭頭回了房間:“我也不跟你們一塊兒,我也不怕,我還是練過武的。”

李科雖然有些意外林秋的話,但其實有兩個人陪著他,心裡已經感覺安全多了,所以也都是無所謂的。

等幾個人回到了房間,李科有些不好意思道:“床好像有點兒小,委屈你們跟我一起了。”這個狀態下,她已經不能去顧及男女之彆,而且他也相信這兩個人,隻是有些不好意思。

邊隰坐在床的一角兒:“沒事你們睡吧,我這幾天休息的還可以。”

張學選擇坐在床另一側的一角,對李科道:“你躺下休息吧,我們兩個大男人坐著睡就行了。”

李科看見兩個人都是這樣的體貼,覺得心裡一陣暖暖的,她也沒有推脫,這幾天她確實休息的很差,想著今天晚上是自己睡,明天晚上給他們睡,三個人輪換著來就好了。

隻是三人畢竟是陌生人,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李科主動道:“李燁和張冉說的話我當時聽到了,他們不能睡在一個房間,所以就約定好兩個人睡在地上,然後隔著一堵牆說話,給彼此安心。”

張學也想到了當時兩人的慘狀:“這樣一來,就解釋得通他們當時為什麼那個樣子了。”

“你們有人去的是水漁村嗎?”邊隰突然開口問道,雖然每個村子離得都不遠,但他並不知道每個村子叫什麼名字。

李科聽他提起這個,立馬道:“這次我去的就水漁村,怎麼了?”

邊隰看著她,直接問道:“那你知道水漁村的傳言嗎?”

“沒聽過。”說實話,那幾天她都過得渾渾噩噩的,晚上睡不著,被嚇得哆哆嗦嗦,白天的時候想睡不敢睡,自己都忘了自己那幾天想乾的什麼,怎麼可能去打聽一些傳言呢。

“我在望山村,那裡的村長告訴我,水漁村有獻祭女子的習俗。”而他之所以開始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因為李科是他們之中現在的唯一的女性。

邊隰的聲音很平穩,並沒有講故事時候的抑揚頓挫的感覺,但李科還是領悟到了,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嚇得都要哭出來了:“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這個。”

天知道在這個鬼地方會發生什麼事情,而且有那樣的事情發生又預示了什麼,李科立馬意識到了自己危險的處境。

這樣一想,她現在回想,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那些村民看自己的目光是多麼的不善。

張學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安撫道:“沒事的,應該有辦法的,我們再想想辦法。”其實這話說了也等於白說,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但是能安慰到彆人的話,還是要說的。

李科向他露出了一個等待確定的眼神:“真的嗎?”

“嗯嗯。”張學心裡不確定,隻能借著分析自己的線索,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這次去的村子叫木頭村,他們的村子裡的人擅長做棺材,但是最近幾年都沒有生意,也都比較難過。”天知道他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嚇得有多狠。

邊隰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那個漆黑的棺材,問道:“除此之外你還發現了什麼事情?”

“我發現他們村子裡的人都不愛說話。”張學有些尷尬笑了笑,試圖來緩解氣氛,其實他真的沒發現啥,主要是村子裡麵的人真的不和他交流,什麼都發現不了。

“那,你有發現什麼嗎?”李科說起這話的時候,其實有些不好意思,她自己什麼都沒發現,現在卻來問彆人要線索,分享線索成了單方麵的索取,可能還關乎到第一名的圖卡,但是他的線索是關自己的安危,她也隻能厚著臉皮問了。

邊隰倒也沒有介意他們沒有多少線索,說出了自己的發現:“我發現望山村的人其實並沒有種莊稼,雖然生活得很窮苦,但還有東西吃,我對那些東西的來源比較奇怪。”

“這樣一說,水漁村裡的人也都不種莊稼,而且他們的魚都發出一股臭味兒,那些聞著就難受,根本不可能入口,但他們好像也有東西吃。”李科雖然沒觀察到什麼,但是有些東西隨處可見,還是可以提供的。

張學回憶道:“木頭村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地種,他們的食物來源也比較奇怪,總不可能是棺材裡長出來的吧?”

他最後開玩笑的一句並沒有得到其餘兩人的開心,李科聽他這個猜測瞪了他一眼,邊隰則是完全無動於衷,細想之下張學自己也感覺一陣惡心,他可是吃了村長家的飯的,真是害人害己了這下。

三人正說著話,突然地麵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李科知道那是什麼,直接嚇得翻了個身,閉起了眼。

張學也被嚇得縮了縮腳,邊隰發現,那些人頭好像嗅到了他們身上的什麼味道,比上次要狂暴不少,但還是沒有主動發出攻擊。

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邊隰開始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我目前有一個猜測,咱們這次收的稅都不是很多,在村民的承受範圍之內,可是下次如果他們拿不出來,會怎麼樣?”

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測,而且這次的遊戲也沒有說明要多長時間,李科想了一下,頓覺不妙,而且獻祭什麼的她是真的不想:“那怎麼辦?”

不收的話衙門這邊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強行收了的話村子裡的人也不會放過他們。

“那要不我們先幫他們解決基本的生存問題?”張學其實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也有點懷疑,本來他們應該是剝削者的角色,現在卻想轉化為扶貧者,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笑自己這個想法。

沒想到邊隰卻很快同意了他的想法:“這是解決這件事一個根源上的想法,我記得張學你當初說過自己的是一個手藝人,而且尤其擅長木工,這和你被安排到木頭村應該有一定的聯係。”

“可是,可是我也不會做棺材啊。”當然也不能說是完全不會做,趕鴨子上架也是可以的,但問題是他是不想啊,張學覺得自己出的都是一個餿主意,簡直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