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十號怎麼辦?”老三提出一個問題,“他看起來沒有任何利用的價值,身上也沒有油水可榨。”
老板抽了一口夾在指尖的煙,又慢慢吐出煙圈兒:“沒有價值的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恰在這時,老五端了一個鍋進來,密封性很好,聞不出鍋裡是什麼東西。
老三看他進來,又去另一個房間喊道:“二哥,大哥有點兒事兒找你。”
老二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招呼其他人:“你們在把剛剛我說過的話記一遍,明天就要開始了!”
說完這句話,老三和老二就一起去了老板的專屬房間,把門反鎖上,4個人圍坐成一團看著桌上的鍋,都吞了一口唾沫,對視一眼,打開蓋子,直接伸手抓了進去。
老二走之後,屋子裡應該就都是這次的玩家了,屋子裡一共六個人,還有客廳裡躺著一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問道:“咱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他指的是躺在客廳裡,現在仍舊生死不明的那個人,這話剛一說出來,立馬有人冷笑一聲:“要去你自己去啊,反正我不去。”
說這話的是被命名編號18的那個男人,他大概40多歲,眼裡都是精明和算計,很明顯,剛剛吃過虧之後,現在變得越發小心翼翼。
至今還沒有編號的,另外一個人攤了攤手:“你們剛剛也看到了,我現在要是再犯錯,下場一定會很慘的,我叫張黃,你們叫我黃子也行,不過我還是建議咱們有一個人去看他,我覺得他應該掌握了什麼線索。”
“我覺得應該也是。”最開始交出手機和身份證的男子道,他現在被編號的是16,“不過一個人去也不安全,你們兩個應該是多年的好兄弟吧?如果有那個默契,可以試一試。”
他說的是廉荷和邊隰,廉荷熟稔的態度,很難讓其他人相信他們之前隻見過一麵。
聽了他這話,廉荷很肯定給他一個答複:“當然了,我們感情很好的,是吧,小隰隰?”
“他叫……笑嘻嘻?”在場唯一一位沒說話的女子開口了,其他人同樣一臉的複雜,居然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廉荷很認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出話裡的不一樣:“怎麼了?有問題嗎?你們可以叫我笑嗬嗬。”
笑嘻嘻,笑嗬嗬,這些都是什麼鬼名字,而且是在這樣的場景下,念出名字來都覺得有點兒滲人好嗎?還有叫那個皇子,總感覺被占了便宜一樣。
可是人家還一臉認真無辜的看著她,女子努力掩飾自己都不自然:“大家好,我叫藍夢,以後就請多多關照了。”
“我叫姚楓,希望和大家相處愉快。”編號16的男子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拘謹。
“我叫寇亮!”這是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大家互相介紹著,有了一個初步的熟悉,張黃又舊話重提:“看看你們一個個膽小的,我去算了,我就問最後一遍,有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麵那位兄弟?”
寇亮彆過了頭,很明顯不想搭理他,藍夢咬著唇沒有說話,姚楓則是直接低著頭躲避他的眼神。
廉荷看了看邊隰,問道:“小隰隰,我們要去嗎?”
他一副吊兒郎當沒正形的樣子,好像去不去其實都沒啥大不了的,隻要身邊人的一句話,怎樣都行。
邊隰嗯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出房門去。
廉荷快速跟上他的步伐,他其實已經猜到,有線索在,邊隰不是那種保守不冒險的人,相反,他有預感,他可能比他想象得更能冒險。
張黃對著剩餘的幾個人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
“槽!他剛剛那眼神什麼意思,是在嘲笑老子膽小嗎?”寇亮對著餘下兩人怒道,“以為是過家家呢,連到底有沒有危險都不知道就衝上去,早晚死的難看!”
姚楓頭更低了,沒敢觸他的怒火,這裡的人好像對他們的爭吵沒有約束,他們這麼大聲爭吵,其他的房間也沒人出來。
藍夢則是悄悄離他遠一點,手伸進口袋裡摸了摸自己的卡片。
客廳裡除了堆放的被褥,就隻有一個吃飯用的桌子了,男子至今還昏迷不醒躺在那裡,頭下還有一灘血跡。
張黃到的時候,邊隰已經在處理他的傷口了,廉荷則是沒有一點顧忌拍打他的臉:“死了嗎?沒死就醒醒吧。”
好家夥,這比自己猛多了,張黃急忙上前阻止他,他怕人本來沒死,被這個笑嗬嗬給拍死了。
張黃其實也不太懂,就隻好去掐他的人中,這樣感覺靠譜多了,不過有點麻煩的是,他發現笑嗬嗬並沒有放棄,臉打不成,去摸人家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