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
“Game,五條白比真田弦一郎,5—0!”
“呼哧—呼哧—”
真田弦一郎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細細密密的汗珠不斷從他的額上滑過。
這場比賽打的太累了。
和幸村在精神力上的壓迫有所不同,和五條白的這一戰更像是在自己的各個方麵進行的全麵碾壓。
五條白將網球拍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蒼藍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我居然為了這場練習賽而沒有去吃草莓大福,實在是太浪費我的時間了。”
白發少年俯視著弓起了身子的真田弦一郎,輕嗤一聲:“連一球也接不到嗎?”
他懶懶地回到了自己的底線處,眼底毫無溫度,“快點結束吧,我才不想陪小孩子玩這種過家家式的網球。”
真田弦一郎抬起了自己的頭,汗水已經模糊了他的視線。
五條白的身影在他的眼前明明隻是一個小點,但他卻感覺自己麵前聳立的是一座無法越過的高山。
——那是,無法被越過的鴻溝。
黑帽少年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嘶啞:“再來!”
五條白看向了真田弦一郎,盯了半晌,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自己的那頭白毛。
果然,這家夥和那個海帶頭是一類人,真是煩人。
白發少年重新站在了自己的底線處,左手將球高高拋起,握著網球拍的右手猛地揮向了黃綠色的小球,準備快點結束完這場比賽。
“砰!!”
網球與空氣發生了劇烈的摩擦,產生了尖利的破空聲。
……
場邊的幸村精市和柳蓮二觀察著這場練習。
麵容昳麗的藍紫發少年眼底藏著一些凝重。
“能在短短時間內將真田逼到這種程度,我們的這位五條前輩還真是厲害。”
柳蓮二在自己的筆記本不斷記錄著一些數據,妹妹頭少年看了一眼場上那位張揚肆意的白發少年,認真地補充道:“那位五條前輩的身體素質簡直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
無論是體力、速度、反應能力還是動態視力,都已經堪稱頂尖。
——唯一有些不足的可能就是對方的技巧。
柳蓮二微微睜開了自己的那雙棕色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場上的五條白,陷入了沉默。
怎麼說呢,與其說是不擅長技巧,不如說是對方不屑於去應用那些打球的技巧,回球似乎已經成了他本能就想去做的事情。
這就是,強者的傲慢嗎?
……
“嘭!!”
網球再次落到了真田弦一郎的半場,頓時,網球部的地麵又被砸出了一個坑,蜘蛛一樣的裂縫從網球的落點處不斷蔓延。
“轟隆隆——”
網球部的地麵陷進去了一角。
“G……Game,五條白比真田弦一郎,6—0”裁判的聲音有些顫抖。
五條白看著自己麵前朝自己伸出了右手的真田弦一郎。
輸的一敗塗地的黑帽少年似乎完全沒有沮喪的情緒,眼中含著蓬勃的戰意,“五條前輩,下次的練習賽中我一定會打贏你的!!”
五條白:……
白發少年皺了皺自己好看的臉:“你在說些什麼不可能的話呢!”
“就你這種水平,想要打敗我?下輩子吧!”
五條白上下掃了一眼真田,撇了撇嘴:“算了,感覺下輩子也沒什麼可能。”
黑帽少年固執地說:“我會繼續努力的!”
五條白:……
“怎麼又遇上一個總是癡心妄想的白癡?”五條白喃喃道。
他全然無視了真田弦一郎盯著他看的眼神,環顧了一圈,準備背著自己的網球包離開網球部。
“五條前輩。”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了過來。
五條白想裝作沒聽到。
幸村精市看著快步朝著休息長椅處走去的五條白,難得有些火氣。
麵容精致的藍紫發少年的聲線微微沉下:“五條前輩,你還要補完以往逃掉的訓練。”
……
“哈??”
五條白有些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向了比他矮半個頭的幸村精市。
“那種簡單的訓練有什麼好做的?”
五條白指了指外麵正在訓練的網球部成員,又指了指自己的俊臉:“彆開玩笑了,我不需要做這種訓練,這種訓練也就隻能對你們這群弱者有點用處了吧?對我而言可是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