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淺溪:摸摸貓頭.jpg
顧頌安:貓貓蹭手.jpg
收到信息的人霎時精神百倍,想著早點處理好明天早回家,不知不覺工作到深夜。意猶未儘地伸了個懶腰,收拾好東西,關上辦公室的燈,鎖好門。
顧頌安悠哉悠哉地按電梯下樓,電梯在12樓停下,幾名維修模樣的人推著工具車走進電梯。走在前頭的皆麵無表情,唯最後進來的一名年輕些的男子動作僵硬了一瞬,似是因為有外人而變得緊張。顧頌安看著這群男子半夜做著維修工作,深感怪異不適,自覺站到電梯角落。好在她晚歸時習慣戴上口罩、大黑框眼鏡、老土的帽子,好把她的美貌遮掩起來。
然他們清一色都是一臉習以為常,坦坦蕩蕩的表情。離開電梯後,推著車走去一樓放工具的隔間,眾人摘下口罩鬆了口氣。年輕的小個子問前頭的男人:“老大,我們該不會被察覺到了吧,平常這個點都沒有人的啊。”
“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殺人放火,弄些東西而已。走程序的!出事上頭擔著呢,那女人看著就一臉蠢樣,能看出些什麼。搞快點! 就是你們磨磨蹭蹭的才會遇到人。”
正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市中心醫院停屍間地下室內。一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對著幾具無人認領的屍體挑挑揀揀,男子西裝革履,皮鞋被擦的鋥亮。麵上留著些許胡渣,一副斯文做派,然眼底卻滿是興奮與瘋狂。親自驗收後,便手背交疊抵在後背,轉身對一直站在一旁的另一名男子點了點頭:“這幾具我都要了,明天給我送到老地方。”
旭日東升,天光大亮。照的妖魔鬼怪無處遁形,人世間重回一片太平。螻蟻們又該開始新的勞作,萬丈高樓之下密密麻麻,是工蟻們在為生存作鬥爭。
顧頌安天亮時分從噩夢中驚醒,夢到幾隻鬼向她鳴冤訴苦。她還是地府包青天不成?追著她跑了幾條街,整個世界都陰森森的,血跡鋪天蓋地。饒是她向來習慣黑暗不懼鬼魂的,也瘮得慌。
無滋無味的啃了幾口速凍包子,她又開始想念每天楚淺溪的愛心早餐了。她好想一覺醒來時撲進姐姐的懷裡蹭啊蹭,撒撒嬌。噩夢把她嚇壞了不是麼?
而不是自己在床上起身,靜靜等著心跳平複。癟癟嘴,情緒上來了。有些委屈,她實在想不到辦法了。每個都被自己否定了,說到底自己還是膽小鬼,什麼都不敢試。
她害怕失敗,她好怕。
顧頌安坐到沙發上,雙手環抱著雙腿,低下額頭抵著膝蓋,度過一些賢者時間。
楚淺溪如平日般按時來到醫院上班,套上乾淨平直的白大褂。將褐發薅起夾在後腦勺,淡藍襯衣裡頭藏著用紅繩竄起的玉佩。戴上金絲眼鏡看向電腦,在辦公桌前坐的端端正正,神色凜然,昭示著她已經進入狀態,開始一天的問診。
咚咚咚
請進
一名中年夫妻走了進來,二人見到如此年輕的醫師有些詫異,又低頭看他們掛的是最多人搶的醫師號沒錯啊。
看兩人欲言又止的,你看我我看你。
楚醫生向來對病人有十二分耐心,認真詢問道:“請問是哪一位要看病呢,身體有哪些地方不舒服?”
二人透過她的眼睛,覺得莫名可靠,心裡踏實了。那男人便支支吾吾開口:“最近總是耳鳴胸又痛肩膀又痛的,上網查了又覺得哪個症狀都有點像。”
說的含糊,許是自個也弄不清楚。
…
有了初步判斷,很快便寫好一張檢驗單,讓他們用對應的儀器作最終確認。
午飯時,李敏貞端著飯盤朝楚淺溪走來。兩人是同一間大學畢業的,她早楚淺溪畢業一年,是她的學姐。一同工作後互相都很欣賞對方的學識和能力,漸漸成為惺惺相惜的好友。
“不用投喂你的小朋友啦?這幾天午飯就沒見過你在飯堂。”
“她23歲了,早已是個獨立自主的成年人。”
“天天做飯送飯的,不是小朋友是什麼?老婆?”
“好啊 你取笑我敢情我沒給你送過飯。”
李敏貞意味深長看著楚淺溪:“那怎麼一樣呢?”
內心os:又不是我暗戀你
楚淺溪不理她的打趣。心想:當然不一樣,私心裡還是顧頌安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