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曲嫻覺著隻要好友一句喜歡,那人都會當場嘣的三尺高。要是過分點直接□□,那人興奮得當場暈厥都有可能。
但還是儘心儘責地給她出謀劃策,雖說她也沒得經驗。就憑她倆被表白大大小小也有那麼十幾次,誰還沒見過豬跑呢。
到後頭曲嫻越說越興奮,把她老姐被某富二代自以為浪漫的實則滑稽的告白都說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見那向來優雅自持,運籌帷幄的人臉那麼黑。然楚淺溪竟也聽的認真極了,暗暗記下這些給人表白注意事項。
興頭上來,曲嫻說得口乾舌燥,酒也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後頭讓人續酒,來的卻不是服務員而是老板娘,成熟風韻的女人身著性感豔紅長裙,露出修長的大腿。上身飽滿的半圓若隱若現,下身挺翹的半弧也不逞多讓。隻見她俯低下身子,白花花的柔軟便出現在曲嫻麵前。
腦袋轟的一聲
分不清是心跳還是酒吧,吵鬨極了。女人纖手輕按著曲嫻拿杯的手製止她,那妖嬈豔麗的臉靠的很近,伴著玫瑰香。盯著曲嫻的眼睛,聲色頗為嫵媚,縈繞在耳畔。提醒道:“大小姐,飲酒傷身,不宜過量。”
看似對顧客善意的關心,實則帶著輕飄飄的警告。你敢再喝一杯試試,曲嫻莫名讀出這樣的意思。曲嫻眼神迷離,不自覺乖覺老實的點了點頭,愣愣的。女人滿意極了,輕笑一聲,離開時手看似無意卻又落在實處地滑過她的手背,心情愉悅地扭著身子走了。
楚淺溪疑惑的看那女人背影一眼,印象中曲嫻從來不是那種擺譜的人。有點小錢小權就滿大街炫耀,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自個身份高貴,那女人又怎麼會稱呼曲嫻為大小姐呢?回過頭又覺得曲嫻變得有些怪異,向來千杯不醉的人此時卻是臉紅撲撲的。說的話也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後語,魂不守舍的。
“你竟喝醉了,頭暈麼?”
“啊?啊?是,是嗎?唔,那今天就這樣吧。”曲嫻晃晃頭,拍拍小臉。天知道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殺傷力巨大的凶器,方才自己差點就忍不住把臉埋進那處了…
“我腦子不清醒了,你回家再自己想想,有不清楚的儘管來問我哈。”
再三保證自個有人接想多坐一會,敷衍楚淺溪走後。曲嫻腳步輕飄飄,慢騰騰地挪到老板娘調酒台前。眼神迷蒙帶著期待問道:“冉冉,你剛才是在吃醋嗎?”
菱芙冉看她一眼,又晃了晃手中紅酒杯,漫不經心:“我吃什麼醋?你那位朋友一看就正經的不行,從坐下開始到離開脊背就沒彎過,看著你跟個求知若渴的學生似的…你倆一看就清白得不行,大小姐糊弄不到我呢。”
菱芙冉似乎又想到些什麼,語氣卻是變得有些怪異,帶著試探和醋意:“原來大小姐一直是上麵那個啊,明明在下麵的感覺更舒服呢。”
曲嫻腦子混沌,記不起要如平日般勾引推拉調戲一番,解釋的話不經大腦便脫口而出:“我才沒有上過床!”
女人這才對她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心滿意足地飲下酒,又澀又甜。直勾勾地盯著曲嫻,伸出手撫摸麵前人的臉龐,拇指輕輕按壓嘴唇。女人此時也卸下了偽裝,露出平日深藏的情欲。喝醉後乖巧小白兔模樣的曲大小姐可是很少見到的呢,少了許多口是心非。她有些心癢癢,觀察也觀察得差不多了,她著實想要提前收網了。
思索間,又聽曲嫻有些委屈地質問到:“那你呢?你是和彆人做過嗎?你怎麼知道下麵更舒服?”
菱芙冉心頭軟軟,手往下勾了勾她的手指,語氣帶著安撫連同誘惑:“沒呢,片子裡不都是下麵那個叫的歡麼,大小姐想要試試看麼?”
即便是腦子再不清醒,曲嫻也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了,她喜歡的人問她要不要一起上床…想到那夢寐以求的,白花花的香香軟軟的地方…
曲大小姐感覺腦子快要燒掉了,熱意從臉蛋蔓延至全身,暈暈乎乎的。隻記得自己對她說:她想好久好久了,請悉隨君便…
楚淺溪回到家中時,已是半夜三更。自她頓悟了自己對顧頌安的感情以來,便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暢快感。以前心跳加速的、害羞的、不自覺的關注,如今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她躺在床上細細回憶著與顧頌安有關的一切,生活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一切顧頌安也喜歡她的證據。
可或許她平日對於愛情實在木訥,分不清好友與愛侶的界限,對顧頌安的行為分析並沒有為她的表白計劃增加到多少信心。反而有些患得患失,擔心她自作多情,從此斷送了這來之不易的緣分,這是她不願接受的後果。
向來執著於追求真相的某人此刻卻是犯難了,可知難而退又從來不是她的性格,她在昏睡前決意:待她再觀察觀察,心理預期達到百分之七十時,她就要實施自己的表白大計。
她要想愛她,就得先了解她;她想擁抱那隱藏在重重高牆後的靈魂,就得先征得她的同意。
這急不來
當床榻上的楚淺溪在冥思苦想時,沙發上的顧頌安亦在愁眉苦眼。天憐可見,她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心上人了。僅有的聊天記錄也停在一天前,是她詢問要不要一起吃飯,竟被那人委婉拒絕了。下次下次,真的會有下次麼?弄的她好沒安全感。可回想自己的每一步計劃,又覺得已經是萬無一失了,她終究能在她眼中發現欲望了。當她看到那個男人的瞬間,她是一秒也不願再等了楚淺溪隻能是她的。於是乎,她楚楚可憐又百般柔情。她脆弱又堅強,她清純又性感,這還不心動麼?她快要沒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