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呀!”
顧頌安咽了咽口水,眼神愈發幽深,欲望在叫囂著嘶吼著。終是趕在下一聲靡靡之音前,俯下身子,吻在了唇角。
是一瞬間,還是一世紀之久。
甜甜的罷,不敢細品,逃也似的跑出門。
楚淺溪感覺到了,雖然不是很清晰。可那個親吻…軟軟的輕輕的,卻仿佛震入了她的心臟。在那一刹那,停止跳動了。
現下,她的身子也是軟軟的了。
說是一分鐘,就要說到做到,顧頌安很快就跑回來了。顫著手,哄著她,把解酒藥喂到楚淺溪嘴邊。
女人眼神濕漉漉的,乖乖張嘴吞下了,還舔了舔嘴唇。顧頌安覺得自己要分裂了…一邊想把她醬醬釀釀,一邊又欲循著克己複禮那套君子作派。就在顧頌安想東想西之時,楚淺溪竟不知不覺靠著她睡著了。
顧頌安無奈歎了口氣,得救了。
你這壞女人,作何這般懲罰我。
就這樣安靜的待了會,冷靜下來的顧頌安尋思著楚淺溪也該睡熟了,便輕輕的抱著她回到主臥床上邊。又動作極輕的幫她擦了擦臉,蓋好被子,便悄悄退出房間洗漱去。等她再回到來已經是淩晨三點了,顧頌安遠遠躺下床的另一邊,昏昏入睡。迷糊間感覺楚淺溪翻了個身子,似乎還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在說夢話麼?
顧頌安,你喜不喜歡我呀。
聽不清楚,清醒不過來。
淺溪啊,想說什麼便都在夢中告訴我罷,我會認真聽的。
天光乍破,人類迎來第一抹曙光,清正晴明。
楚淺溪猛的睜開眼
噢,是她家的天花板,方才在做夢呢。拍拍小臉,鬆了口氣。她說呢,她怎麼會同顧頌安醬醬釀釀一整晚隨後同床共枕眠呢。她這是怎麼了,明明清心寡欲那麼多年了差點以為自己是性冷淡呢。不過還真彆說,怪激烈的…都要把她弄哭呢。因著是第二次做這種夢,楚淺溪的接受程度倒是強了不少。隻覺太羞恥了罷,她是變態麼?好罷,還是夢裡頭的顧頌安變態些。
哼,欺負她,壞透了。明白是夢以後,心情不錯,準備起身做早餐,一轉過頭。
……
大腦宕機,重啟中。
手指顫顫巍巍的掀開一角被子,呼,衣服還在,無事發生。往旁邊瞟一眼,顧頌安的也在,安全安全。宿醉過後,她的記憶有些斷片了,趁那人還在沉睡,還是先洗個澡清醒下罷。
洗完出來,發現那人還在呼呼大睡。昨晚把她折騰壞了?不應該啊,母親都說她喝酒後乖極了,聽話又可愛,總不能是騙她的罷。
楚淺溪在自我懷疑中做著早餐
顧頌安是被餓醒的
夢境中,漫天花海,薄霧繚繞。楚美人穿著青絲薄紗,捏著手帕,邊跑邊對她說:“來追我呀~”她跟頭牛似的卵足勁往前衝,卻怎麼也追不上。能看不能吃的,這跟往驢頭上吊根胡蘿卜有什麼區彆。哼,欺負她,壞透了。
清醒過來發現楚淺溪已經起身了,便也麻溜的起床了,她有些想她了。洗漱完來到廚房,麵條也煮好了。
對視一刹那,蜜汁尷尬…
她還記得昨晚多少?
她親她了,還記得麼?
倆人沉默的吃著麵條,時不時瞟對方一眼,又低下頭吃麵。
該如何開口?天憐可見,昨晚她都要憋壞了也沒做什麼出格事兒。好姐姐,隨便問點什麼讓她解釋解釋呢。
其實楚淺溪是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俗稱社死了。畫麵陸陸續續的一幀一幀的給她回播,她臉都丟沒了。
什麼抱抱我親親我
噫,嗲嗲的,那是她嗎!天知道她緩了多久才平複下來。
楚淺溪悶頭吃著麵條,生怕同這人來個四目相對。是她有罪在先的,先道歉麼,鼓起勇氣罷。
“頌安,我…昨天…昨天是特殊情況,明白麼?”
看顧頌安一臉迷茫,她隻好繼續道:“你也知道… 平日裡我不是那樣的…”
唔,所以是在挽救自己的形象麼。
“淺溪很可愛啊,昨天。”
……
嗚,救不回來了。
故轉移話題道:“昨天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呢。”
顧頌安搖搖頭:“是我帶你去那兒喝酒了,我也有不好。”
“你…昨晚的事全都想起來了麼?”
楚淺溪遲疑的點點頭,楚家小孩向來是敢做敢認的,隻是她現在覺得做春夢都沒此刻來的羞恥。
不斷回蕩在倆人腦海裡的,是那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所謂初戀,真是青澀的過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