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結婚麼(2 / 2)

步步為營 澪江仙 4462 字 8個月前

“我們要去找找麼?”

“好啊!萬一呢,是吧。不過,不期而遇也是好的。那一刻的驚喜,唔,就像天上掉錢那樣。”

天馬行空的幻想著

嘿嘿

忍不住笑了出聲。那是俗世間最為真摯的笑容,會出現在每個人身上的,稱作白日夢。

步行至山腳,該坐纜車了。纜車外塗著彩虹獨角獸,給人的感覺像是來到了兒童遊樂園。舉目遠眺,山頂白茫茫一片,纜線被拉的長長。看不清前路望不到儘頭,是充滿未知旅程。

企鵝臨窗而坐,肉手扒拉在窗戶上,冒出倆小隻頭。皆戴著白兔子耳罩,嘴巴微張,亮晶晶地看著美景。

小朋友麼

抵達山頂洞後,其實是一間暖室,供人觀景休息用。畢竟沒人傻到長久呆在室外,以凡軀淬根骨。不一會兒怕是要成冰雕了,要敬畏自然可不是說笑的。

稍作休整,迫不及待想出發了。纜車往下滑,越過一重山,抵達彩虹穀。

墨野村村民長居於此,據說追溯曆史也有上百年間了。小隱隱於野,村民不願出世,卻也不會固步自封。旅遊業的蓬勃發展給他們帶來新生,灌輸先進的思想及技術,總之是談不上落後的。

落地後興奮的小朋友緊緊跟著向導,左顧右盼的,這可太新鮮了,簡直是當代的世外桃源誒。

久在樊籠裡,複得返自然。

古老悠遠的時光似乎早已停滯不前,青瓦房石板橋。長風穿過山穀,木窗嘎吱響,風鈴零零啷。

潺潺流水,呦呦鹿鳴,村落宛如一葉在天山中誕生的青蓮。

誰又沒有一個隱居夢

冰川大瀑布位於山穀以南,那是又一座巍峨大山。無聲佇立著,聖騎士麼?瀑布依附於其上,像是為它係上了披風。從此,戰無不勝,所向披靡,再沒有人能從它屍體上越過。正值日照金山,瀑布由無數極其巨大的光芒四射的冰塊組成,仿佛從藍天傾泄而下的一道銀河。

蒼山負雪,明燭天南,畫麵何其壯觀。

兩隻小人兒呆滯站立著,血液就此凝固。巨大的震撼之下,良久無言。

“淺溪,我可以是嬌花,也可以是巨人,你不要怕。”

顧頌安麵色冷凝,緊緊握住楚淺溪的手,像是要把勇氣都傳遞過去。

當她的守護神麼?那樣太累了,她不舍得的。

楚淺溪走到她麵前,雙手捧著顧頌安的臉,認真注視著她的眼睛,像是要把勇氣都傳送回去。

“頌安,不要把所有都背負在自己身上。我是你人生戰場上的盟友,而不是巨嬰,我們是可以並肩作戰的。”

未知固然可怕,但有人陪伴總歸是會安心些的。

看著眼前那人嚴肅的神情,薄唇抿成一字,眼睛盯著她,誓要得到她的應承。

是在擔心她麼

“我…我知道的。”

顧某人眨眨眼,反應愣愣的,嘴上是應了,可對心底認定的事情總是固執的過分。遇到危險總是下意識想著哪怕犧牲自己也要保護她,說她不害怕麼?害怕的,可是有更怕的,是失去她。

楚淺溪也曾把事情掰開來給她分析,一點一點講清楚利弊。一次又一次,甚至到了警告她教訓她的地步,最後卻總是拿她沒辦法。義無反顧麼?真是笨蛋行為。好在她們不是活在什麼災難片裡,沒那麼多生死攸關的鏡頭,不然她細肢嫩肉的,該怎麼拉住這頭蠻牛。

保護好我愛的人,就是我的英雄夢。

這是小頌安看電視時無意間記住的,沉寂在心底的人生信條。可惜一直沒能理解愛,直到遇到楚淺溪,它才又活了過來。

結束掉莫名其妙的對話,向導幫她們拍完照就走了,要趕去領下一批。

一閃而過的白影,頓住倆人正欲回程的腳步。在好奇心驅使下,當即決定往森林處走。森林茂密且幽深,遮天蔽日的很容易迷失方向。她們不敢走太進,可要說放棄又有些不甘心,俗稱人菜癮又大。淺淺在外圍逛了幾回,一無所獲,天要暗了。

顧頌安攙扶著楚淺溪,輕輕撫摸著她微彎的脊背。楚醫生久不鍛煉的身體著實有些疲憊了,性子卻比她還固執。癟癟嘴,不高興的樣子,仍是不願離去。

是因著她來時的胡話麼?顧頌安頗有些哭笑不得,認真的何止她一個。

許是上天垂憐,天使流落凡間,總不能連小小的心願也不予理睬罷。尋尋覓覓間,終在一條清淺小溪旁發現了那姿態高貴的白龍馬。似乎在優雅地踱步著,察覺到她們後,也隻是停下來,安靜地看著她們,一動不動。

綠野仙蹤麼?這份幸運,她收下了,是她的淺溪為她爭取來的。感受到那人的欣喜,楚淺溪嘴角翹起,心裡也就滿足了。

終歸不想她有遺憾的

墨野村出名的是農家菜,自種的蔬菜,家養的牲畜,精致的小炒,健康又美味,是現代養生人推崇備至的。自然也頗合兩位的心意,楚淺溪難得添多了碗飯。顧頌安眨眨眼,借口上廁所,趁她不注意,溜到後廚,偷師去了。

飯後摸摸肚子,歇息了會,回程的路上倆人都在有意無意加快步伐。

顧頌安在後頭環抱著楚淺溪坐雪橇,細細感受著心上人的重量交付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芳香浸入心肺,舒適得連骨子都酥軟了。在心底默默感歎,她的淺溪哪怕穿成企鵝也是香香軟軟的。美人在懷,她哪有心思欣賞甚麼奇鄉異景。

顧頌安把下巴輕輕壓在楚淺溪肩膀上,偏過頭注視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要是能一親芳澤就更好了。

這般參雜著欲望的□□視線誰能忽視呢?反正楚淺溪是不能。感受到那人呼出的熱氣撲打至臉頰,忽近忽遠,有些緊張。

靠得那麼近,貼得那麼緊,想做什麼呢?膽小鬼定是不敢主動的,她要不要裝作雪橇不穩當把臉撞過去?

這樣是不是太不矜持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