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男人 還有臉誇她們長得真像(1 / 2)

穿回大秦 麻辣燙多醋 5771 字 8個月前

秦栘將兩個小的送回漓泉宮,正見兩宮夫人相攜步出正殿。

公子將閭提著自己的戰利品,驕傲地跑到母親跟前,“阿姆,大兄帶我去打鳥!”

母親說得不對,大兄做了太子,依然可以和他一起玩。

“有勞少君送將閭回來。”

“夫人客氣了。”

妘姬臉上有點彆扭,楚夫人在世時,兩人就一直不對付,後來不知怎的,宮裡又人人知曉她惦記王後的位子,每回見著這孩子,總覺不自在。

她拉過同將閭一道走來身旁的兒子,滿臉通紅地跟人打了個招呼,“有勞少君。”

箳夫人欠身盈盈一禮,“稍後父親還要過來看將閭,妹妹,少君,我先回宮了。”

“箳姐姐慢走。”

“將閭,跟大兄拜彆。”

“大兄,將閭和阿姆回宮了,下次還和大兄去打……唔,不打鳥,去看小鳥!”

“好。”

箳夫人領著孩兒離開,獨剩妘姬局促地望著麵前的少子,“少君進來坐一會兒吧。”

“不了,多謝夫人,扶蘇也告辭了。”

“不……不坐了呀?”

秦栘正要拜彆,公子高卻跑上來,拖著他不由分說就往宮中去,“大兄進來坐一會兒,阿娘有很多很多好玩意!”

妘姬衝一旁忍笑的麗奴癟了一下嘴,小兔崽子,沒看見她都快要彆扭死了!

麗奴總覺得公主做了母親,依然還是個孩子,知道小主人要招待兄長,她忙也快步跟進去準備茶點。

秦栘被小弟拖進內殿,盛情難卻,也隻好稍坐再走。

公子高打開自己的百寶箱,正好前陣子齊使又送來一些好物,“大兄,你看,有好多珊瑚和珍珠!”

秦栘對寶物沒有概念,倒是這些東西都帶著齊國的風情韻律,造型式樣與內陸地區截然不同。

妘姬吩咐身邊人,“麗奴,你叫人把我房裡的也搬出來,公子若有喜歡的,且挑幾樣拿回去玩。”

秦栘拜謝,“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妘姬臉紅紅地側了一下身,哪好受太子的禮,“是少君莫要客氣才是,高,你陪著少君,我……嗯……我去梳梳頭。”

公子高沒心沒肺,“阿娘,你今日怎如此文靜?說話這般輕聲細語。”

“老娘……呃。”妘姬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幾忍才勉強將巴掌縮回袖口,端著架子,“妾身,一向文靜。”

“夫人若然有事,儘管去忙,有高在此便可。”

“那少君且坐,妾身稍後就來。”

“夫人請自便。”

妘姬暗暗鬆了一口氣,連忙提著裙子跑走了。

不多時,宮人又從室中搬出一個大箱,箱子裡的珠寶首飾明顯更精致奢華一些。

公子高見母親的寶貝更少了,知道又給那些夫人扒拉去了,忍不住在旁歎氣。

秦栘問小弟,“高,大兄可挑一樣拿走麼?”

公子高對兄長可一點也不小氣,聽了反倒高興,“當然可以,大兄喜歡,全都送給大兄!我去同阿姆說。”

秦栘笑著搖頭,他從後來搬出的那隻箱子的一角,撿出了一個桐木小人,“大兄拿這個就可以了。”

小崽子奇怪地瞪著對方手裡的木偶,他怎麼不記得母親有這個娃娃。

“禮物大兄收了,你替我謝謝夫人,大兄還有事,下次來再多坐一會兒好嗎?”

嬴高原本還想讓兄長嘗嘗麗奴做的鮮湯,但見兄長確實無意多留,也乖巧地沒有再磨他,“那大兄下次再來。”

“一定。”

六英宮中,長陽君嬴倓與多日未見的外孫好好親熱了一通,這才將小娃子交給宮人抱下去。

隔著一張小幾,箳姬跪坐在父親麵前,“阿翁許久沒進宮了。”

嬴倓望著女兒,“叫人喚我前來,是有何事。”

“將閭惦念大父。”

“嗬嗬,那我是該常來看看外孫。”

箳姬見父親明知她要說什麼,卻依然顧左右而言他,忍不住開門見山,“阿翁,君上立了扶蘇為太子。”

嬴倓抬了一下粗重的眉頭,裝作沒有聽懂女兒話中之意,“那又如何?”

“阿翁,這絕不是君上的本意!”

“你又如何知曉這並非君上本意?”

“誰人不知,自趙太後失勢,華陽老嫗便在宮中一手遮天,內有高太後,外有昌平君,君上內外交困,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這都是你自己過分揣度。”

“阿翁!汝為秦國宗室之首,怎能眼看著國君受製於人?論及血脈,將閭才是真正的秦國王子!”

“簡直胡言亂語!君上的兒子哪個不是大秦的王子?”

“羋氏那幫外戚,在國人頭上壓了這麼多年,父親難道願意看到昭王那一輩的舊事在今日重演嗎?”

嬴倓縱然不滿,可此事已成定局,“不要再說了,詔書已下,長公子已是太子。”

“若太子不在了呢?”

嬴倓臉色大變,“你莫不是瘋了!”

箳姬垂下眼簾,已知曉父親是沒膽子幫她了,當即換了口吻,又恢複了慣有的溫柔神色,“阿翁慌什麼,隻是個假設而已。”

嬴倓冷著臉,“早自衛鞅變法時起,秦國的宗室就已算不上什麼宗室了,這幾年,廢封君,奪封地,劃郡縣,你又不是不知,昌平手握相邦大權,朝中楚人勢大,不要異想天開,惹禍上身。”

“女兒明白,如今少府又出了這檔子新規,女兒自府中帶來的舊人悉數被打散,這種情形之下,還能有什麼作為?”

嬴倓長歎一聲,“我知你心氣高,當初一意孤行非要進宮,為的就是……”

“為的就是大秦不再出現下一個羋八子,下一個華陽。”箳姬冷聲打斷父親未說完的話,給了自己一個最冠冕堂皇的理由,那時年輕,她愛君上,奈何君上心中隻有大秦,隻有天下,待她有了兒子,才知愛慕一個男人是何其狹隘,做女人就該如宣太後那般做男人的主,叫天下男子俯首稱臣。

妘姬端著麗奴新做的甜湯,責怪臭兒子不會待客,“怎不叫少君多坐一會兒,湯水都沒吃上呢,多香啊,扶蘇肯定喜歡。”

公子高瞥自己老娘,“大兄一來,你就躲開。”

“我我我……我不是去梳頭了嗎?”

“儘找借口,你頭上那一撮毛該怎麼翹還怎麼翹,梳過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