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皇上。”
二人起身,望向坐在龍椅上的明帝。
“洛校尉。”明帝看向洛瑾言。
“微臣在。”洛瑾言上前一步。
“你在涼州的表現,朕已經知道了,有勇有謀,無愧洛家兒女,助公主粉碎了平涼王的陰謀,還救了公主數次,當真是我大齊的一位功臣!”明帝讚許的開口。
“皇上謬讚,微臣隻不過是做了微臣該做的事情。”洛瑾言沉聲應道。
“好!好!好!”明帝連道三聲好:“洛瑾言聽封。”
“微臣在。”洛瑾言連忙下跪。
“卿於涼州數次孤身深入險地探查叛軍機密,兩次救公主於危難中,助昭陽公主粉碎平涼王陰謀,實乃我大齊良將,今特擢升其為千牛衛中郎將,繼續隨侍昭陽公主。”明帝笑道。
“臣謝皇上隆恩。”洛瑾言磕頭謝恩,便起身站回了楚鳳霄身邊。
“至於昭陽,這次可是立了一件大功啊,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提。”明帝笑問。
“回父皇,兒臣沒有什麼想要的,能為父皇分憂,讓父皇不再勞心勞力,這便是昭陽想要的。”楚鳳霄莞爾笑道。
“哈哈哈,不愧是朕的乖女兒,這嘴啊,永遠都是這麼甜。”明帝哈哈大笑。
“公主乖巧懂事,能為皇上分憂,實乃皇上幸事。”一旁的丞相聞言,連忙開口說道。
“哈哈哈,丞相說的對極了。”明帝大手一揮:“那朕就欠昭陽一個承諾,如何?”
“那父皇,將來兒臣提要求的時候,你可不準反悔!”楚鳳霄半撒嬌般的開口。
“君無戲言!”明帝樂嗬嗬的開口。
“那昭陽就先謝過父皇!”楚鳳霄連忙行禮笑道。
……
待得退朝,洛瑾言和楚鳳霄剛出來便見一人熊撲過來,清來人,洛瑾言連忙拉著楚鳳霄閃至一旁,看著差點摔倒的人唇角微微一抽。
“許燁,你吃錯藥了?”
許燁抹了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嗚哇,阿瑾好生無情,人家明明是太想念你了!”
洛瑾言一陣惡寒,倒是楚鳳霄站在一旁忍不住偷笑。
“洛洛!”不遠處柳思思也跑了過來,上來一把勾住洛瑾言的脖子笑道:“我想死你了。”
洛瑾言一臉無奈:“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快鬆手,不然我要被你勒死了!”
柳思思聞言連忙鬆手,吐了吐舌頭,再看到洛瑾言身後的楚鳳霄時連忙道:“微臣參見昭陽公主。”
許燁這才反應過來,也連忙跟著行禮道:“微臣參見昭陽公主。”
“不必多禮。”楚鳳霄笑道:“你們與瑾言久彆重逢,應該有說不完的話,本宮就不站在這聽了,你們敘舊。”
“多謝公主。”柳思思笑道。
“嗯。”楚鳳霄略略頷首,便向禦書房走去。
見楚鳳霄離開,許燁柳思思一左一右夾著洛瑾言,邊走邊問,問這問那的,直叫洛瑾言一陣頭疼,卻也耐著性子一一告知。
“哇,那洛洛,你有沒有傷著?”柳思思聽到洛瑾言與叛軍交手時忍不住問道。
“我哪有那麼容易被人傷了去。”洛瑾言溫笑開口。
“沒傷著就好,不然你娘可要擔心了。”柳思思笑道。
“嗯,說起來這短時間也辛苦你二人了,不僅要當值還要照顧我娘親。”洛瑾言看著二人略帶感激的開口。
“阿瑾你這就見外了,夫人待我如親子,我自然要照顧好他老人家。”許燁笑道。
“就是啊,夫人待我們那麼好,你又是我們友人,幫忙照顧也是我們應該做的,你也不要想太多。”柳思思說道。
“嗯,我曉得。”洛瑾言點點頭。
“走吧走吧,快回去,夫人一定想死你了。”柳思思說著,便拉著洛瑾言往洛府急匆匆的走去。
“喂,你們兩個,等等我!”許燁連忙跟上去。
還未至洛府,便見小桃扶著洛老夫人站在門外等候,洛瑾言一瞬間濕了眼眶,連忙上前。
“娘。”洛瑾言喚了聲,上前於洛老夫人麵前跪下:“我回來了。”
一見洛瑾言回來,洛老夫人也是熱了盈眶,連忙伸手將人扶了起來,連聲道:“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娘,對不起,讓您擔心了。”洛瑾言略帶歉意的開口。
“傻孩子,說的什麼話,娘說了,你想做什麼,你想乾什麼,娘都不反對,隻要你能高興,隻要你的確保自己的平安。”洛老夫人撫著愛女的臉說道。
“嗯。”洛瑾言輕輕應了一聲。
“好孩子,都曬黑了,也瘦了,餓了吧,娘做了你最愛吃的魚,回家了,就好好補補。”洛老夫人臉上滿是心疼。
“謝謝娘。”洛瑾言笑道。
“傻孩子。”洛老夫人笑了笑,隨後看向許燁和柳思思道:“阿燁和思思也一起來吧,瑾言剛回來,你們幾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
“謝謝夫人,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柳思思笑道。
“來吧來吧,先進來。”洛老夫人將三人迎進府裡,小桃則去安排人上菜。
另一邊,楚鳳霄原本是前往禦書房,卻在半路改了主意。
“給父皇帶句話,本宮今日倦了,先回宮歇息了,晚點再去禦書房。”楚鳳霄對一旁的宮女說道。
“是。”那宮女應了一聲,便連忙退下。
“去秋雨宮。”楚鳳霄垂眸說道。
“是。”紅袖應聲。
當楚鳳霄帶著人來到秋雨宮時,便見屏退了下人,一身白色長裙的阮清泠正對著一副人物肖像畫發呆。
“阮昭儀。”楚鳳霄出聲喚道。
阮清泠回過神,看見來人是楚鳳霄時起身略略頷首道:“昭陽公主。”
楚鳳霄點點頭,又看向那副肖像畫,畫上畫的正是阮清泠,而雖無落款,楚鳳霄卻以線條的走勢看出來作畫之人是誰。
“九叔的畫永遠都是那麼神乎其神。”楚鳳霄輕歎一聲。
阮清泠全身一顫:“這是他留給我的,唯一一件禮物。”
楚鳳霄斂眸,不知該說什麼,阮清泠卻道:“他最後,是怎麼走的?”
“飲鳩自儘。”楚鳳霄悶聲回道。
“是麼……”阮清泠慘淡一笑:“終究不過是執念。”
“我答應過九叔,會照顧您與懷玉一輩子,懷玉還小,望昭儀看在懷玉的麵子上,繼續活下去,這也是……九叔的期望……”
“他還是老樣子……”阮清泠苦笑一聲:“既是他的期望,我自然會去做到,為了他,也為了玉兒。”
“嗯,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再叨擾,還望昭儀……節哀順變……”楚鳳霄轉身,猶豫片刻說道。
“公主也一樣。”阮清泠回道。
“嗯。”楚鳳霄悶悶的應了一聲,便帶著人離開了秋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