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又一拳揮來,這回是向她肚子上去的,白茶沒躲,又是一拳,白茶還是沒躲。
白茶想讓她把自己打得清醒一些,堅定一點,不要再搖擺不定了,不要再做出這樣一副自己厭惡的嘴臉,像那個惡心的男人,那個懦弱無恥的男人。
要打第四拳時,依山沒有揮來,而是把白茶甩到了地上,嘴裡喊著:“還手啊,你光站在那裡讓我打就不懦弱了嗎,就不害怕了嗎?”
“還是打完了,你就認命了,看著你自己越來越像你爸。”
“你看看你現在這樣還……”
白茶一腳踢開打斷了依山未儘的話。
聲音嘶吼著說:“彆提他,我不是他,我永遠都不會成為他。”
“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白茶又迎了上來,看這架勢,定是拳拳到肉,依山隻慶幸林清回了主宅,她倆不容易見麵,打完這一架,臉定是要腫上一周,照林清那性子,肯定會報複回來。
白茶來得快,招招過臉,依山隻得後退,一步一步被逼到樹下。
依山隻悔當初沒跟著館長多學幾招擒拿術,好像是因為什麼來著耽誤了幾節課。
退無可退,依山也乾脆不躲了,和白茶扭打成一團。
待二人皆耗完了力氣,癱在地上喘粗氣時,臉上都掛了彩。
白茶左右臉腫了個對稱,依山腫了半邊臉,嘴角被打破,血染紅了整個嘴唇。
休息夠了,她們從地上爬起來,瞄了眼對方的臉,不約而同地捧腹大笑,牽扯到傷口,疼得溢出了眼淚。
白茶笑著吐槽了句:“靠,你這讓我怎麼回去。”
“回什麼回,去我家唄,我媽又不是沒見過我倆這樣,打到這個時候,廣場舞的聲都沒了,我作業還沒寫呢。”
“急什麼,明天我和你一起寫不就完了。”
“走吧,回宮,給朕上藥!”
“滾,找耿初去。”
“我臉腫得跟包子樣的,不好意思見人家,總得在你這養幾天吧。”
“你什麼樣耿初沒見過,現在倒是知道矜持了。”
“嘖,我怎麼不矜持了,不管,今晚的床分我一大半。”
“各憑本事!”
“成交!”
“老規矩,誰先到誰先洗……”
“欸,你怎麼耍賴啊。”
依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抄小道趕路。
終是慢了一步,但好在家裡有兩個洗浴間。
她們洗完澡出來,正好碰上了和小姐妹搓完麻將回來的依山媽媽。
看到她們兩個臉上的傷勢,腦袋一陣發暈,不用問就知道,她們倆定是又打架了,依山媽媽也不再費口舌地說教,隻是氣籲籲地拿出藥盒,眼神詢問她們誰先來。
她們這時候倒是互相謙虛有禮了,推讓了半小時,依山媽媽聽得耳朵子嗡嗡地響,吼著讓她們住嘴,再直接拉過一個傷得比較重的,拿著藥膏就是一陣搓,往往另一個就在旁邊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