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5 惡趣味(2 / 2)

徐行簡又叮囑了些其它的,大意是如果他太晚了還沒回去,讓南迦早點休息,不要等。

做完筆錄他得送男生和宿管回學校,還需要處理學校那邊的問題,做完這些還不知道哪個時間去了。

南迦倒沒說什麼,再向著牆角看了下,彎身就要上車。

警察他們也坐上車,混子直接被丟車裡塞進去。

臨到要發動了,不知是哪個忽而問了句:“就一個證人,不再找一個?”

南迦由車裡往外瞧了瞧,從頭到尾不摻和。

另一邊的紀岑安也聽到了這句,隨即緊了緊掌心,小指不受控製輕微抽動。

再找一個證人……除了陳啟睿就是她,不會有多的選擇。

昨天是陳啟睿在場,可今晚是她親眼圍觀了全過程,事發時陳啟睿在調酒,沒怎麼關注。

紀岑安不能去警局。

徐行簡認識她,屆時肯定會暴露蹤跡。

“不用,”一名警察說,“人證物證都在,夠了,多一個也坐不下。”

“行了,開車開車,先回去再看。”

……

停在路邊的車輛陸續發動,接連離開。

警車先行,然後是保時捷。

車窗沒關,南迦沉默坐在裡麵,直至開出一段距離了,這人才輕聲對前麵的司機說:“換個方向,今晚去北苑。”

前頭的司機一愣,疑惑道:“您不是要等徐先生……”

南迦打斷他:“不等了。”

語調冷冷,未有太大的起伏。

自知不該多話,越距了,司機登時噤聲,不迭在前麵路口掉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小酒吧那裡。

紀岑安眼看著兩輛車都開遠,等了會兒才轉身。

煙隻剩短短的一截了,差點就燒到她的手指。她嘶了聲,慢半拍才感覺到燙,立時扔下猩紅的煙頭,長腿一抬就踩上去,用腳尖碾滅火星子。

酒吧內部,發生了這麼大的亂子,剩下的客人也沒多少了。

陳啟睿被留下來收拾殘局,獨自在吧台後清理。發現紀岑安攥著一包煙才回來,陳啟睿滿腹牢騷,不樂意她跑掉躲開,搶回自個兒的煙,不悅道:“讓你抽了,自己沒錢買?”

紀岑安實誠,沒所謂說:“嗯,沒錢。”

抖出一支煙叼上,陳啟睿嘴賤說:“人都找不到,還以為你死外邊了,溜得倒挺快。”

挨刻薄諷刺了,紀岑安麵上也沒有太大的觸動,任由他。

陳啟睿問:“咋了,看到警察就跑,是犯了哪門子事?”

紀岑安不予回答,也進吧台後,反問:“我的工資怎麼結?”

陳啟睿皮笑肉不笑:“問我有毛用,我又不是你老板。能咋結,還不是等明天再看,難不成我掏錢給你嗎?”

淡漠瞧瞧他,紀岑安接道:“也可以。現金,總共一百七。”

“不要做夢,”陳啟睿直說:“老子兜裡比臉都乾淨,也等著月中發工資呢,結個屁的現金給你。”

他倆不對付,也沒什麼可以講的。

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紀岑安不多給眼神,幫著清理地上,到時間了就進後廚收拾東西。她今晚把賣剩的吃的都裝斜挎布包裡,連帶拿上兩瓶水。

陳啟睿冷眼旁觀,再度嘲諷:“你他媽是來打工的還是來進貨的?”

對其視若無睹,紀岑安挎上包就走。

夜裡是步行回出租屋,五個站的路不算太遠,走回去將近半小時。

與昨天一樣,紀岑安還是繞了路,到房子裡後沒開燈,歇夠了再進浴室洗澡。

步行消耗體力,T恤背後都被汗水濡濕了。

紀岑安接了捧水澆臉上,閉了閉眼。

又是這麼晚了,又是和徐行簡一塊兒出門……

南迦對徐行簡始終如一,不管從前還是如今。

分明那時紀岑安都沒做什麼,南迦卻一味護著徐行簡。

“就這麼在意他?”紀岑安曾問她。

南迦不應答,可眼睛是紅的。

紀岑安劃動指尖拂她臉龐,溫和而柔情,她卻躲了躲。紀岑安有些生氣,但不浮現於外,隻說:“總是向著外人。”

南迦不鬆口,不承認。

紀岑安固執,指腹在她臉側抹了抹,意味不明地低低說:“南迦,你也疼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