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沒再像剛剛那樣,不會那麼衝動。
等泡得差不多了,南迦倒在浴缸裡休息,閉上眼睛不動了。
深夜吞噬著黑暗中的一切,白日裡的克製不複,有什麼在肆意翻騰,停息不下來。
彆墅二樓的燈久久不暗,強烈而刺眼,後半夜的時光還長。
整晚的不得安寧,後一天迎來的自是晚起。
徐行簡有空到彆墅走了一遭,到這邊送禮物,過來看看。
他來時南迦已經起了,正穿著睡袍坐在沙發上翻閱昨天趙啟宏留下的那堆東西,大中午素麵朝天,連妝都沒化。
彆墅裡的幫傭們都認識徐行簡,見到他來了都挺熱情有禮,紛紛開口喊他“徐先生”或者“徐教授”。
徐行簡素來平易近人,誰叫他都會回兩句,十分紳士有風度。
走到南迦麵前,徐行簡將花和盒子都放下,有意扣手輕敲茶幾,彰顯存在感。
南迦頭也不抬,柔聲問:“這是什麼?”
徐行簡大方說:“我媽給你的,一定讓帶過來。她自己做的糕點,平時待在家沒事乾,新學的手藝。”
南迦投去眸光,對其早就習以為常,也不起身拆開糕點盒子瞅瞅,隻道:“那謝謝伯母了。”
徐行簡問:“又在處理公司的業務?”
南迦嗯聲:“晚上開會要用。”
徐行簡坐過去,挨著瞧了兩眼,不見外地看看,“要不要幫忙?”
“不用。”
“今下午做得完?”
“嗯。”
徐行簡挑挑眉,沒再說什麼,但還是撿起一份文件為之出出力,不會真的順著她的意思來。
南迦也沒怎麼樣,容許他那麼做,不阻止。
“明天還有展覽會,彆忘了。”徐行簡輕聲輕語提醒,將其中一份甄彆出來的資料遞過去放她麵前,“上午十點出場,你答應了的。”
南迦應聲:“知道。”
徐行簡說:“那到時候我等你。”
“好。”
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出她似乎有點不對勁,徐行簡猶豫了片刻,改口問道:“昨晚的合作不順利,沒談攏?”
翻了一頁資料,南迦坦然回答:“不是,已經簽合同了。”
徐行簡關切問:“心情不好?”
南迦不想提及私人方麵的事,語調便有些冷淡。
“沒有。”
“那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徐行簡說,直覺哪裡有問題。
南迦卻置若罔聞,麵無異色喊來幫傭,讓泡兩杯咖啡,借此打斷他的詢問。
幫傭上前,悉數照辦。
徐行簡欲言又止,抵不過她不願開口,思量一會兒,還是算了。沒再多說,不煩她。
低下眼皮,南迦拂了拂落在額前的碎發,繼續沉心做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