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輕歎一聲道,“若是我一個人的鋪子,定是能撇得下。可如今眾小鋪剛剛穩定下來見了盈餘,我若是此時棄了繁樓,教他們何以為生......”
蕭澈回眸望去,“明明現在麻煩纏身的人的是你吧?”
許昭昭瞥去一眼,心想你也知道給我找了大麻煩。不過若是當時袁思遠扶上了身,即便縣衙有了論斷,自己怕是也百口莫辯了。
於是道,“無礙。這段時間我便先不出現在樓麵,待時間過了,議論的聲音便也就自然消退了。”
蕭澈眸中一閃,對著轎簾外道,“回府。”
又對正要開口的許昭昭道,“你是想去王府醫治,還是我隨你去尋街麵的郎中?”
腳踝的疼痛愈演愈烈,許昭昭隻好放棄掙紮,一路隨車轎來到了七王府。
王府的醫士迅速做出了診斷,竟是骨傷。
許昭昭自己也很驚訝,一方麵感慨於這具身體的嬌柔脆弱,另一方麵下定決心定要好好強健體魄。
蕭澈走到堂外,眼底湧出墨色。
“我看金府的家丁都不必留了。”
朗玉拱手道,“屬下明白。”
蕭澈又道,“去給袁思遠帶個口信,就說,府內親眷,自己若是管不好,本王不介意幫幫他。”
朗玉思索道,“府內?王爺的意思是,散步惡言的是袁府的親眷?”
蕭澈負手道,“否則李家怎會知曉袁府的隱秘之事?”
朗玉頜首,“與將軍府暗有聯係之事若是傳開,恐是對袁府頗為不利。”
蕭澈回首看了眼堂內正在包紮的許昭昭道,“這些時日看緊她,不要平白出去給彆人當了人肉盾牌。”
朗玉拱手領命。
堂內的許昭昭一麵支著腳丫包紮傷處,一麵與醫士攀談了起來。
“這位醫官,你可會打八段錦嗎?”
醫士被問得一愣,道,“倒是......略會一二。”
許昭昭眨巴著眼睛問道,“可否教教我?還有什麼能強身健體的招式,也一並傳授傳授。定不會讓醫士白忙。”
說著竟從衣袖中掏出一張銀票遞了出來。
醫師吃驚地望著許昭昭道,“這......下官不敢......”
蕭澈走進來,正好望見這一幕,神情複雜道:“你要作甚?”
醫士剪了紗布,對蕭澈道,“稟王爺,傷處已經處理好了,隻是,骨傷要完全康複尚需時日,需好生休養才是。”
蕭澈輕輕揮手,醫士門遂退了出去。
許昭昭見上好的人選不見了,不禁扁了扁嘴。
“你若想學些強身健體的招式,本王也可以教你。隻是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是等痊愈了再說。”蕭澈道。
許昭昭苦笑一下,心想,你我可雇不起。嘴上道,“怎敢勞煩王爺......”
蕭澈又道,“已經為你收拾出了一間臥房,這些時日,你便待在府中。繁樓之事,朗玉可代為傳達。”
“這怎麼行......嘶——”許昭昭猛一起身,不料觸動了傷處,整個人立刻又坐了下去。
蕭澈走上前按住她道,“朗玉處理這些尚需時間,外麵的醫館怎能與府中的相比?更何況,你現在回去,難道想瘸著一條腿跟所有人解釋,到底誰是你的如意郎君?”
許昭昭被這一串問題問得頭疼,身體癱在椅子上,泄氣道,“可若我留在王府裡,以後才真的是百口莫辯吧。”
蕭澈嘴角輕輕翹起道,“你放心,不會有外人知曉。即便以後知道了......本王也自有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