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敘嵐被他這話吸引地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岑源壓住差點就要翹起的嘴角,繼續說:“不過他說他還是更傾向我們的,畢竟是首發,一直有比賽打,他也知道秦遲的很厲害。就是要再想一想。”
岑源:“他要是不來,我也還有備選名單。”
他偏頭一笑:“老板你放心,保證給你湊一支隻要不頭昏,就一定能進正級聯賽的戰隊。”
溫敘嵐勾了勾唇:“好。”
這附近就有一家診所,所以兩個紅綠燈後,車子就停了下來。
溫敘嵐示意岑源把貓交給司機:“葉叔,麻煩你先照看一下。”
葉叔有點手忙腳亂地接過小貓:“啊、好。”
溫敘嵐就帶著岑源進了診所。
這家診所不算小,所以狂犬疫苗是能打的,而且不需要掛號。
往裡走的時候,溫敘嵐又看了眼岑源脖子上猙獰的傷口,視線不自覺地往上挪了一點。
診所裡的燈很明亮,岑源眉眼的混血味也就明顯了起來,尤其是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很漂亮。
“……傷口,還疼嗎?”
岑源眨巴了一下眼睛,猶猶豫豫道:“我能說疼嗎?”
溫敘嵐:“……?”
他不理解:“為什麼不能?”
岑源輕唔了聲:“因為我那麼大隻,還怕疼,還怕打針…不是很可笑嗎?”
溫敘嵐還沒說話,岑源又用亮晶晶的目光望著他:“但是你很好,你沒有覺得這有什麼。”
溫敘嵐理所當然:“因為你是人啊。一個人,會有什麼怕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嗎?”
岑源:“那我明明是個男性,卻怕打針怕疼怕一個人來醫院又怕被朋友笑,還怕鬼怕蟲子。也很正常?”
溫敘嵐都沒有遲疑地就點了頭:“當然。”
岑源心裡的小人已經因為計謀得逞而瘋狂跳舞了,麵上卻還是那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你真的好好。”
他好早好早好早就想跟溫敘嵐說這話了。
溫敘嵐其實覺得沒什麼,但他又說不出來這沒什麼的話。
事實上世人就是有很多類似的偏見,他是見得最多的。
而他們的對話也是被醫生打斷。
前麵來看病的人走了,醫生讓他們進來。
聽到岑源是被貓抓的,醫生發出了個感歎詞,用地方話驚歎了一下。
岑源好像沒聽懂似的,坐在椅子上,眨巴著眼睛仰頭看向溫敘嵐。
也不知道怎麼的,溫敘嵐覺得這個視角下的岑源沒了半點壓迫感,隻剩下了那精致到單薄的感覺,仿佛漫畫裡的男主角。
“……他說抓到這裡的也很少見。”
醫生哦了聲,切換成港普:“靚仔唔係本地人呐。”
“你這個啦,要來打五次疫苗,還好不算深。我先給你消個毒……再跟你說一聲啦,這個疫苗有點疼的。”
岑源一頓,偏頭看向溫敘嵐,雖然沒說什麼,但溫敘嵐從他眼裡看到了驚慌和求助。
溫敘嵐:“……”
這感覺真的很新奇。
而之後醫生上手給岑源擦碘伏時,棉簽才碰到,岑源就輕嘶了聲。
醫生都頓住了:“……這麼疼嗎靚仔?我下手不重啦。”
岑源一副不敢吱聲的模樣:“沒事,我忍忍。”
溫敘嵐在旁邊看著,看岑源擰著眉握著拳忍了一道傷口,微微皺了下眉。
岑源待會兒要把他掌心的肉都掐出血痕了。
醫生正要繼續,就聽溫敘嵐問他:“醫生,我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