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見岑源跟他說了一下現在簽下來的人員大概分布情況,和他做的一些規劃。
【Y:我明天有解說飛滬申】
【Y:到時候去彆墅那邊看一眼,順便和他們簽紙質合同做最後的確定】
【Y:你還有什麼需要知道的嗎?】
溫敘嵐想了想,在床上慢吞吞打字:【你的傷怎麼樣了?】
岑源沒有立馬回複。
溫敘嵐以為他臨時有事去了,正要熄屏,就聽見“咻”的一聲,手機震了震。
岑源發了張照片過來。
溫敘嵐停了下,才點開照片。
其實小圖裡他就看見了,岑源是直接拍了自己的脖子,傷口恢複得很不錯,但血痂在暖白色的皮膚上實在有點過於醒目。
溫敘嵐仔細看了看:【恢複得挺好。】
他又慢慢打字,因為速度慢,所以岑源那邊的消息先到:【畢竟是老板親手給我上的藥,它要是恢複不好,都對不起老板的一片心】
溫敘嵐:“……”
他默了兩秒,莫名又想到岑源說這話時,一定是彎著眼,語氣輕快又帶著揶揄的模樣。
溫敘嵐選擇略過:【貓怎麼樣了?】
岑源又是一張照片甩了過來。
他給貓買了個車車模樣的貓抓板,小貓現在正窩在裡麵睡覺,看著小小一團,很容易萌化人的心。
溫敘嵐盯著貓看了幾秒,沒忍住保存了照片,才退出去。
又看見岑源給他發消息說昨天還帶貓去醫院簡單做了個檢查,沒什麼問題,就是有一點點臟,然後貓有兩個月了,打了一針疫苗,過了21天後要再去打第二針。
溫敘嵐回了個嗯,然後提醒他:【你明天也要去打第二針。】
岑源:【TAT】
岑源:【真的很痛】
溫敘嵐莫名被這個顏文字戳了下:【可你必須要去打。】
岑源望著溫敘嵐的對話框沒有顯示“正在輸入中”了,微舔了下唇,決定冒險主動出擊。
【Y:好學弟,你再陪我去一次好不好?】
【Y:[貓貓淚眼]】
溫敘嵐想了一下自己明天的課表:【隻能明天早上,我下午有課。】
岑源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好!我明天中午飛滬申!】
他打字:【那就這樣說定了,你早點睡,晚安。】
溫敘嵐回了個晚安。
岑源勾起唇,眼裡本來就要溢出來的笑意更是凝實到要成實質性的東西。
他截圖保存,甚至直接去打印了出來,存進了新買的冊子裡。
溫敘嵐的晚安誒。
.
次日早上七點,溫敘嵐就主動跟岑源說了聲自己起來了。
他本來是想著看看國際法等岑源起床,沒想到岑源給他發消息說他在給他買早餐。
【Y:你要吃什麼?】
溫敘嵐倒沒有太客氣:【生煎和豆漿吧。】
溫敘嵐聯係了葉叔來接他們,收拾了一下東西便下樓,還順便喊了一下喻好好起床。
他今天有早八。
喻好好迷迷瞪瞪地說了聲謝謝,溫敘嵐就離開了寢室。
他到樓下就看見靠在牆上拎著早餐正有一搭沒一搭跟宿管叔叔聊著的岑源。
溫敘嵐走過去,岑源就向他看了過來。
岑源把早餐遞給他,溫敘嵐還沒說把錢轉給他,岑源就先道:“提子的回禮。”
溫敘嵐稍頓,彎彎眼:“好。”
岑源也沒吃早餐,所以他們是一起在車上吃的。
溫敘嵐讓葉叔升了擋板,把座位間的小桌子拿出來,就在車上和岑源一塊吃早餐。
岑源真的不是第一次和溫敘嵐坐在一起吃東西了,但無論多少次,他都還是忍不住悄悄盯著溫敘嵐看。
也是因此,一杯豆漿很快就見了底。
和溫敘嵐坐在一塊吃飯,太考驗他的定力和耐性了。
除卻那些肮丨臟的念頭,他甚至還有衝動會想去問溫敘嵐,在他沒有看見他的那些時間裡,他會不會也和其他人這樣,以朋友的身份坐在車上一塊吃著早餐。
不需要什麼話題,就這樣的畫麵,對於岑源來說便是充斥著令人怦然心動的繾綣,忍不住想要用力攥緊甚至獨占。
明明……說起來隻是一件小事。
他卻像個幼稚的小孩,連資格都沒有卻想要獨霸。
考慮到時間問題,他們沒去之前那個診所,就在學校附近的醫院掛號。
打疫苗要不了很長時間,隻是進去後,醫生還是先看了看岑源的傷口,隨口說了句:“你這傷看上去不太像是貓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