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以服務的名義折騰榴花時卻被闕夫人家的仆人告知,
榴花並不負責具體的酒宴服務,她隻是以宴席承辦商的身份被邀請赴宴罷了。
這下王覓露實在找不到找茬的由頭了,她鬱悶站在男朋友身邊。
就聽男朋友歎氣:“這家公司很有創意,我要是有他們這麼厲害也不會虧損了。”
她男朋友成年後得到了家裡的一爿酒樓,除了開店營業還承辦宴席,小報稱為“周家茶餐廳小開”。
可他的興趣並不在飯館經營上,因此年年虧損,被家族裡的長輩們斥責。
他微微抿唇,顯然不太高興:“你非要纏著我一同赴宴,沒想到今晚真沒勁。”
“本來我還想轉型成派對承辦,約了人談,可看今天這光景,他肯定會找撒幣公司。”
王覓露又氣又怕。
她現在衣食住行都靠著男友供養,如果他對她不滿意,那她的花銷從何而來?
這些情緒湧到腦海,都化作了對榴花濃重的恨意。
因此在看到榴花的那一刻,她立刻就狠狠撞了過去。
“您……哪位?”
撞自己的人非但不道歉反而氣衝衝瞪眼看自己,
榴花第一反應就是不會是狗血文裡認錯人了吧。
“你管我是誰呢?!”王覓露翻了個白眼,刻薄勁兒一覽無餘,“你為什麼總是特意針對我?”
“嗯?你到底是……哪位?”榴花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仇人,“是不是弄錯了,我隻是這場宴席的承辦商。”
“說得就是你!”王覓露毫不客氣,“你承辦宴席,這不是搶彆人生意嗎?”
“這算什麼搶生意?”榴花笑了,是哪家飯館千金吧,“我們公司的業務獨一份,創意可不是彆的公司輕易模仿得了的。”
“怎麼不算?!”王覓露雙手叉腰,“你一家業務接著一家,不是擠掉了彆人家的機會?!”
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還是被周圍人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紛紛注視過來。
榴花搖搖頭:“做生意就是這樣,一家中標另一家就要落空,隻要誠信合法經營,算不得擠掉彆人機會。”這是誰家的白癡啊。
“我不管,你擠掉了周家茶餐廳的生意……”、
她還要說什麼,結果周小開過來趕緊擋住她不讓她開口,隨後給榴花道歉:“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喝多了。又誤會了我生意上的事情,所以胡言亂語給您添麻煩了 。”
原來是想為她的親親男友衝鋒陷陣打抱不平。榴花搖搖頭:“沒事,下不為例。”
原本這件事就這麼揭過去了,誰知那王覓露又冒出頭:“你為什麼衝我男朋友笑?!是不是勾引我男朋友?”
真是莫名其妙,榴花看她一眼,看著也不像發癔症啊。
這一嗓子,把周圍人的注意力都招了過來。
王覓露靈機一動,越發開始借酒撒潑:“見個男人你就癡纏,勾搭了夜少龍少霍總才得來的生意,現在又要勾引我男朋友?!”
她還想罵,卻聽到身後有一陣陰沉沉的嗓音:“你說什麼?”
周小開嚇了一跳,那人是霍總。
晉江市第一世家的掌權人,霍至晟。
家裡的生意哪個不是依仗著霍家,他立刻低頭哈腰:“對不起霍總,我女朋友喝多了,您不跟她見識。”一邊戳戳女朋友,示意她道歉。
王覓露再撒潑也知道霍總說不得,隻好訕訕然道歉。
周小開見道過歉了,立刻想拉著女朋友開溜:“多謝您海涵,我們這就走。”
剛要走,就聽一個脆生生的女聲:“你家開飯館的?生意怎麼樣?”
周小開沒想到這位尋榴花女士居然對自家生意感興趣,隻好回答:“是一家酒樓,名叫周家酒樓。小本經營,半死不活。”
周家酒樓?
榴花來了興趣。
她清晰記得原著裡,龍昱連地皮買下了一個酒樓,地點偏僻生意不景氣,
原身和他去剪彩時龍昱還特意說:“這裡原來叫周家酒樓,以後就改名叫龍榴酒樓,就以我的姓氏你的名字命名。”
不久後那裡就建了高鐵站,飯館也立刻鹹魚翻身。
當時龍昱將這個飯館作為新婚禮物送給了原身:“給你添一筆零花錢。”
沒想到這種大好事能被自己遇見。
榴花立刻張口:“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談談轉讓?”
周小開喜出望外,他最近也的確在為這件事煩惱。
他從父母手裡拿了酒樓,可是自己並不是經營飯館的料,不如趁機轉手出去。
因此點點頭:“可以談。”
還說你不是勾引我男友?王覓露眼睛一凶,就要發難。
可卻看見男友壓抑著的怒火:“請你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王覓露嘴一嘟,剛想上演委屈落淚,卻被男友眼裡的認真嚇回去了。
她忍著淚,覺得自己好憋屈。
再一轉眼,就看見周圍人鄙夷的目光。誰家不做生意?
如果搶了生意就要這麼大鬨,那在座各家幾乎都要反目成仇。
有人嘀咕“這是誰家的孩子?”要好好避雷下這家。
王覓露這下徹底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