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弄痛她了 請了個祖宗來(2 / 2)

陳漠河問道:“還能走嗎?”

周黑雨根本不想去醫院,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去醫院,便搖搖頭:“腳疼,你彆管了。”

沒想到正在慶幸之時,突然腿彎被握住,勾起,雙腳騰空,她嚇得一聲驚呼,雙手下意識尋找支點。

陳漠河的一手撐在她的腰下,一手摟住腿彎,竟然將她橫抱而起。

周黑雨被嚇到了,後背上寒毛豎起,手臂上雞皮疙瘩也起來了,聲線也顫抖起來:“你!”

“這樣快些。”

這話根本沒入周黑雨的耳,她的臉離陳漠河的脖頸下頜太近,滿眼一片溫熱白皙的肌膚,頸下因為用力而微微隆起的青藍色血管清晰可見,步履之間,乾淨的白色就隨著隨著視線亂晃。

血管下溫熱的血液流動,帶著從心口蔓延而上的強勁有力的律動,每一次心跳,周黑雨都能感到撲麵而來的,蓬勃的熱量和溫度。

一時間她忘記了掙紮。

身軀隨著陳漠河的步伐運動顛著搖晃,雙手勾在他頸後,指甲滑蹭過去他的肌膚,牙齒磕到自己的舌尖,周黑雨瞬間清醒過來。

“放我下去!”

雙周周末,學校裡沒有太多人,但也零星有幾個放學晚的學生

異樣的眼神環繞在側,竊竊私語不息,她打個激靈,猛然伸腿掙紮起來。

她右腿施力,腿彎錯位下墜,陳漠河下意識伸手去撈,周黑雨上身又猛然挺起,於是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陳漠河的左手上,強迫他不得不放她下來。

為防止自己摔下來,周黑雨的手還勾著他的脖子,腿彎卻已經脫離了陳漠河的掌控,下一秒,雙腳就落在地上。

可右腳承力太大,腿又酸軟,竟然崴了一下,痛得她咬牙狠閉上雙眼。

她鬆開手,馬上左腳撐地退後一步,站離他一臂遠處,忍著痛喝道:

“給我道歉!”

這一聲刻意喊的很大,周圍人都聽見了。

陳漠河愣了一下,低下頭,皺緊了筆挺的眉,虎牙把下唇咬得發疼。

這便是當眾與他劃清界限,提醒旁觀的所有人,他和周黑雨沒關係。她把自己從這場路線偏移軌道的亂局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摘出來。

意識到自己有點小題大作以至於到了讓雙方都難堪的境地,周黑雨緩了一口氣,抿抿唇,伸手捂住腰身:“你弄痛我了。”

其實沒有。

隻是找個台階下。

她湊過去,主動伸手挽住陳漠河的小臂:“沒事,走吧。”

一瘸一拐的,這下不去醫院也不行了。

周圍人不再好奇地窺望,原本想要駐足的人也各自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事已至此,周黑雨心中無奈,暗自祈禱,希望這件事不會傳到林順順耳朵裡吧。

漂亮的黑色轎車風一般駛過。

此時車內靜默無聲,呼吸聲也清晰可聞,王哲的手緊緊攢住方向盤,忍不住把車開得飛快。

陳漠河平日裡沒有用車載碟片或者開廣播的習慣,但王哲深感氣息微妙,還是按開了FM頻道。

鋼琴曲舒緩地流出,默默軟化了車內的氛圍。

順著這稍微不那麼僵硬的氛圍,王哲問道:“去育才醫院嗎?比較近。”

周黑雨道:“去市醫院可以嗎?我媽媽在那裡工作。”

鳳玉市第一人民醫院。

骨科。

醫生看了看病曆單,按住周黑雨的右腳,查看紅腫的傷處,“這樣疼嗎?”

“疼。”周黑雨的手下意識抓緊褲袋。

“這樣呢?”

“不疼。”

醫生點點頭,用繃帶包紮過了,道:“不嚴重,沒傷到骨頭,回去拿冰袋敷一下,休息兩天就行。”

“第一天先不要用紅花油之類的活血藥物,過兩天沒消腫再用。”

陳漠河垂手站在床邊,記下了醫囑。

醫生問周黑雨道:“要不要你媽媽來接你?她現在該換班了。”

周黑雨的媽媽是市醫院的護士,在這片地方工作了二十多年,醫院的醫生很多也都是看著周黑雨長大的,故此都認識。

“那我能借您的手機給她打個電話嗎?”

“好。”醫生把手機遞給她。

“喂?媽?我腳崴了,在市醫院,你什麼時候下班,順便把我帶回去唄”

話筒那邊急切地喊了幾聲,媽媽的聲音傳過來:“我這邊有台手術走不開。”

周黑雨眨眨眼,問道:“手術?那要多久啊?五六個小時?”

“不清楚,你回去自己弄點東西吃啊。”

“……哦,那,那我同學把我帶回去也可以的。嗯,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事。拜拜。”

掛了電話,她猶豫了一會兒,偷眼望向陳漠河。

可他靠著桌子,站在那裡在手機刷刷打字,好像沒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眼角都沒抬一下。

周黑雨隻好垂眸,撐著腳跳下來,一跳一跳地拉開門把手,作勢要自己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