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小姐,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知道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連代稱都換成了你,看來連裝都不願意裝一下了。
埃琳娜看了看天色……日光還有一點點。還要再拖住對方一會兒。
“好吧,我這次被你們鑽了空子,看來想活命就隻能跟你們走一趟了。為你們的‘主’效力不是不可,但我總要清楚我需要做些什麼吧?”
維利戴爾見埃琳娜同意了,有些驚訝,他沒有傻到馬上放鬆警惕,而是微微靠近了埃琳娜幾步,他身後的黑鎧騎士也跟著將包圍圈縮小了一塊,見埃琳娜沒有絲毫抗拒的反應,他也稍稍放鬆了些。
“請不用擔心,‘月光’小姐。我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就用你最為擅長的占卜為我等占卜前路即可。我們都很認可您的學識,而我們的目的嘛,最為簡單。”
“那就是將我們偉大的神明重新帶回這個世間。”
維利戴爾說著,他那尖利的瞳孔正在慢慢張開,變得越來越圓,他好像是說的越來越激動,旁若無人一般大聲訴說著自己的演講,說他們的神明多麼偉大,說這世間沒有了祂是多麼無趣。
他這副樣子,讓埃琳娜想起了前陣子,她收到了另一封信,那封另一個教會傳來的信,似乎也是這般想要‘複活’他們的神明。
不過那個教會並不像他們這非人教團班如此瘋狂。
埃琳娜從來不願碰關於‘神明’的事,這可能是因為她比誰都清楚,‘神明’是生活在地麵之上的他們永遠無法觸摸的存在,已經逝去的故事,不必再拾起,那些故事關於‘神明’的故事,隻是上一個世紀的悲劇。
明明讓這個世界開啟新紀元的,並不是他們所謂的‘神明’,而是一個個自願獻出生命的生靈。
白日散去黑夜重新登上舞台。感受到了體內的魔素在迅速的恢複,埃琳娜欣喜若狂,她偷偷抬頭望向天空,果然,她算的沒錯,今日正是滿月。
今夜的月光格外清冷,夜空無雲,月光均勻的灑在埃琳娜的身上。
[時間……到了。]
體內魔素重新充盈的感覺,讓埃琳娜格外有安全感。
她靜靜的看著仍在自己麵前滔滔不絕的維利戴爾,手指一點白光炸起,將猝不及防的蛇人擊向高空。
“啊……警戒!對魔女展開攻擊,警戒!”
一聲聲呼喊在黑暗中回蕩,騎士們與兜帽教徒們瞬間緊繃了神經。
他們的呼吸變得急促,雙眼在微弱的火光中四處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但埃琳娜,在這月光下卻像幽靈般輕盈地坐上了她的魔杖,她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仿佛是一縷輕煙。
她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輕輕一點,那魔杖便如同活物一般,帶著她,迅速地向天空的方向飛去!
迅速飛到人群的最高點,催動令咒,周圍便浮起如星光般密集的光點,映照在夜空下竟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星辰。
隨著魔女一聲令下,光點便化作一道道劍雨無情的穿透一個又一個目標的身體。
埃琳娜還是抱有最低限度的仁慈,她刺中對方要害,讓對方喪失行動能力,不至於要了命。
而那些采用凜冽的方式攻擊自己的人,埃琳娜則是毫無心軟的刺穿對方的心臟,使其一擊斃命。
原本規模不小的包圍圈被頃刻之間逆轉攻勢,維利戴爾氣的不行,卻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他大喊著自己周圍的手下,匆忙又狼狽的想要開啟傳送門逃離。
埃琳娜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瞄準目標,擊碎了傳送門,埃琳娜知道,既然自己已經被這個教會盯上,他們被擊潰的消息定然會傳到對方的耳朵裡,她不能放他回去,這樣還能推延一些時間,以及她還要知道鎮民們的下落。
擒賊先擒王,她將顫抖的維利戴爾引到天空,蛇人的身體都在不斷打顫,不知是因為害怕這個高度還是害怕埃琳娜的手段。
“‘月光’小姐……請……請原諒我!”
維利戴爾很是痛恨自己來之前沒有最好更加全麵的調查,‘月光魔女’中的‘月光’原來是這樣……照耀著月光的‘魔女’竟然如此強大……可恐,現在隻要她樂意,他馬上就回摔到地上變成一攤蛇餅!
“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我會放你一條生路。”騙人的,埃琳娜不打算讓他繼續活著。
“當,當然,我什麼都會告訴您的,請放過我!”
“鎮民們哪去了……?是你們讓他們消失的?”
維利戴爾卻連連搖頭。
“不不不!他們的蹤跡我們並不了解,他們是被另一個人類教會轉移走的!好像是因為這附近的魔素暴動,使得這周圍的深淵走卒變得異常活躍和聚集,所以有個教會將他們丟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埃琳娜聽後心中也相信了他的話,看來他們做的‘好事’也就是在這裡下套圍堵自己這一條,鎮民的消失與他們無關。
也是呢,向他們這種四處霸權為非作歹的教會還會擔心一般鎮民的死活嗎?而且還不是一個種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