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立刻認出了毛利名偵探的身份。
毛利與警察商業互吹一番後便讓警察看向小蘭,也讓人們視線注意到了她旁邊的男人。
男人清俊瘦弱,躲在陰影裡乍一看不打眼,被一身黑衣襯的麵色有幾分見不得光的蒼白,陽光打在濃鬱的黑發上,用細碎的陰影鬆散的擋住眼簾。
很漂亮,是少見的,能用漂亮形容的男生。
這些人在乾什麼竹下霧也並不在意,他隻是懶散的無端聯想黑湖的冷水。
雖然不知這段往日聯想和現在場景有什麼關係,但竹下霧也還是很愉快的摒除想法,看向一群圍著他的人,開口打破了沉默:“怎麼了?”
除了在場的幾位大叔們一切正常,其他年輕人都掩飾性的咳了咳,小蘭頓了頓:“感覺霧也回來後,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竹下霧也聽後失笑,也沒放在心上,隻是淡淡的將話題扯回正軌:“多少是有些不一樣了,畢竟在國外呆了幾年,案子不需要聊了嗎?”
在場的警官這才匆匆乾回正事,竹下霧也看了他們對毛利的態度,不禁擔心起日本的治安,日本警察靠譜嗎?
在昨天酒吧鬨劇中的那個女孩兒跑過來痛哭後,與她爭執過的田中醫生也趕到了現場。
田中是管理這起案子的法醫,毛利在昨日和他起過爭執,於是二人見麵後不愉快的打了個招呼,隨即警官便讓田中前去驗屍。
“不去醫院應該不能下定論,但我想她是自殺吧。”田中看了看死者說道,“死者身上無明顯外傷或抵抗痕跡,所以我想她是自己綁上石頭,然後跳入海中的。”
說著就帶死者去了醫院。
在他走後山田智子才憤懣發聲:“那個人,根本是他殺害的光子!明明光子和他交往過!”
小蘭磕磕絆絆的說:“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智子嘲諷的笑了笑,“那是因為他和光子本身就有婚約,但因為又和大醫院院長的女兒又訂了婚,所以才假裝不認識光子吧。
一定是他殺了光子,不然怎麼會看到一個和他交往過的女人死了也不難過!”
竹下霧也依舊憊懶的站在陰影裡,偶一抬頭便聽到了這段話,依舊站在原地,半響嗤笑了聲。
怎麼不可能?
有的男人,甚至做的更無情,有價值是親密無間,沒價值了就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一點餘地也不留。
渣男不值得,竹下霧也冷漠的回想。
眾人商議完畢,竹下霧也就跟著大部隊到了會議室,等待的時候刷了會兒手機,發現軟件上沒什麼能聊天的人,隨即合上了手機翻蓋。
正無聊著,田中就帶著報告走了進來。
田中向眾人解釋了死者的死亡原因及死亡時間,巧合的是報告中的死亡時間毛利正巧做了他的證人,辯駁的話也被他三言兩語噎了回去。
竹下霧也看了看會議室的氛圍,覺得不能乾坐著,就小聲開口把柯南叫了出去。
柯南順從的跟出房間,問道:“把我叫出來乾嘛?”
竹下霧也隻是示意他低頭,悄聲附在他耳邊說“繩結的方向不對”。
柯南聽後剛想問他是什麼意思,忽然靈光一閃,不打個招呼就急匆匆的跑出去,竹下霧也又深深看了眼他向問警察問話的背影,而後便回到了會議室。
等待二次檢驗報告出來,得知了檢驗結果仍然沒問題,田中又出言諷刺,毛利便氣憤的去了門外。
大家在會議室還沒等幾分鐘,就聽毛利讓大家都去了另一個房間,說是要解開推理。
這個案子的手法很簡單,將女子綁上繩子,放在被紮孔的救生圈上,隨著海流漂入水中,等遊泳圈的氣放完就可以。
柯南拿出在海島上店裡買的遊泳圈,毛利又說出了繩結的問題:“一般來說,人們打的繩結是‘?’,而屍體上的繩結則是‘?’的樣子。”
看向田中接著又說:“不知是你行凶時是不是太過自信,竟然沒有抹掉自己的指紋。”
將事情解決,田中被帶走後毛利一行人也就準備回去,而竹下霧也婉拒了一起回去的邀請。
“我來這個碼頭也是有事,下次去了東京再一起出去玩吧。”說著又摸了摸柯南的頭。
不顧柯南的眼神,蹲下身輕聲在他耳邊低語:“乾的不錯,大偵探。”他心裡有了推測,但還沒想這麼快揭穿。
揮手後與幾人道彆,轉身回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