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月山兄不僅武藝高強,豐神俊朗,連頭腦轉得都這麼快。小弟正有此意啊,我白天才和他說過的話,晚上得兌現才是。”
“可以。”
平淡的語調傳入岑晚耳中,讓原本還打算大誇特誇一番的岑晚卡了殼。這麼好說話?可不像他熟悉的月山。
果然,秋後算賬開始了。
“柳夫人的梳妝台藏了什麼?”月山語氣依舊平淡如常,但顯然是一副不會輕易罷休的模樣。
岑晚幾乎都把剛才的插曲忘了,現在又猛然被提及,有些無措,也就是這瞬間的慌亂讓月山確定岑晚確實在梅園找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而這麼重要的東西,一般都會貼身存放!
月山出手如電,探向岑晚。
岑晚反應也很快,伸手去擋,但卻是羊入虎口,直接被月山抓住手腕一擰。
“啊!”岑晚不禁因為手腕處傳來的疼痛發出小小的驚呼,身體順著月山的力道一轉,手臂被擰到身後,人也旋了一圈,後背貼到了月山身前。
眼看月山的另一隻手就要探入自己懷中拿走那個裝著脂膏的小罐,如果它被月山拿走,自己將失去最後的籌碼,而月山也很可能會以失去信任為由將他踢出局!
岑晚急中生智,大叫一聲:“停手!”
月山的手還真就聽話地停下了,畢竟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花言巧語都隻是一戳就破的泡泡,他有時間和興趣聽聽岑晚如何狡辯。
“我是女子,你若是不在乎,就自己把東西拿走吧!”
月山的手僵在半空,是放下也不是,拿也不是,他沒想到岑晚會用這一招。
因為發育不良,岑晚細長白皙的脖頸上還沒有喉結,更沒有變聲。而自己明知道岑晚應該有八成的可能是男子,卻又因為剩餘的兩成可能性而投鼠忌器。
見月山停手,岑晚暗暗送了一口氣。雖然羞恥了一些,但果然有用。岑晚早看出月山應該是個受到過良好教育的君子,那價值150的個人信息也側麵證明了這一點。除非他有鐵一般的證據來說明岑晚是男子,否則他是絕不會這樣冒犯一個姑娘的。
況且岑晚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說是女扮男裝也有不少人信得。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月山果然將他放開,咬著後槽牙對他說道:“既然如此,明天不如就由你扮作芸兒去見春桃如何?”、
好啊,竟然直接反將一軍,岑晚可沒想到自己還要穿女裝,這是另外的價錢啊!
不過月山眼裡寫著明晃晃的威脅,仿佛他一拒絕,月山就會馬上判定他是男人。
岑晚咬咬牙,他可是現代文明大衝擊下長出的食人花,在半個娛樂圈混,什麼沒見過?
幾乎沒有遲疑,岑晚就鬆了口:“好啊,正好我還不放心安排彆人去呢。”
這下又輪到月山懷疑自己了,答應的如此輕易,難道他真是女子?可憐的古代人不會想到,在未來,女裝大佬其實也隻是一種普通的愛好。
就在這樣的互相試探中,岑晚和月山溜回住所。待岑晚睡下後,月山又換上夜行衣走了趟賈儀臥房。原本賈儀晚上是一定要睡在哪位夫人那兒的,自從鬨鬼事件頻發,賈儀就選擇老老實實睡在自己的臥房了。
畢竟如果自己的枕邊人夜裡突然被女鬼附體,那守在門口的侍衛怕是也來不及救他。
月山按照岑晚的囑咐在賈儀床前布置一番,而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原本守在賈儀門口的那位武林高手摸了摸耳朵,嗯,若不是打開的窗讓屋內氣流的聲音發生改變,自己恐怕也不會發現有人來過,世子的輕功又進步了。
而今晚,輕功超絕的月山沒有選擇在那張屏風後與岑晚同居一室,而是輕手輕腳地將軟榻搬到了外間,用軟榻抵住臥房的門,和衣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