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站在這彆動,我一個人過去,等抓到了你再過來。”
鬱淙輕聲吩咐裴冉,見她捂住嘴用力點頭,一副聽話的樣子,又用生物掃描儀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野獸的危險後,便獨自悄悄摸了過去。
那是一個不算大的羊群,大概四五隻羊帶著三隻小羊,正在地上找尋吃的,領頭的公山羊吃一口就要觀望一下,很警惕的樣子。
鬱淙的目標是其中一隻母羊,低頭忙著吃,一次都沒抬過頭,身軀也比其他羊看著更肥碩。
就是你了!
她半蹲下身子,不再靠近,領頭的公羊已經聽到了細微的動靜,四處觀望,看上去隨時準備走了。
鬱淙也不再磨蹭,幾個箭步然後加速衝過去,幾十米的距離不過短短四五秒,就到了羊群麵前。
羊群反應也極快,在公羊的帶領下,快速逃離,可小羊拖了後腿,咩咩叫著亂竄,導致羊群混亂的潰逃。
她飛快抽刀在目標羊腿上來了一刀。
“咩!”
一下子斷了前肢的羊“砰”的摔出了一段距離,又踉蹌的想站起來繼續跑,可最終是做無用功,伸長脖子撕心裂肺的慘叫,寄希望於同伴來拯救它。
“放心,給你個痛快。”
“哇,好肥的羊~而且你跑的好快啊!你要是參加奧運會,一定能破紀錄!”
裴冉跑過來一頓誇,鬱淙嘴角抽了抽,作為aphla,本身就比beta身體素質好,她從小到大也隻是中等罷了,後來服役後才有了係統性的訓練,但她一不刻苦,二不努力,隻是個吊車尾的存在,所以服役結束後,就非常愉快的準備回家了。
她性格比較鹹魚,要不是老媽作為聯邦的機構人員,家裡有服役指標,她根本就不想去,問就是非常後悔,小時候為什麼阻攔雙親要二胎呢!
“你站遠點,要是害怕就彆看。”
裴冉搖頭:“這有什麼怕的,你彆把我想的太脆弱。”
“行吧。”
裴冉站在邊上,像個大師傅一樣指揮,“誒,你一刀下來,這樣羊皮完整,這個羊心,羊肝,都能吃,腸子就算了,誒對對對,直接扒下來。”
在“大師傅”的指揮下,這隻羊除了幾個蹄子和頭,還有一些內臟外,大部分都留了下來,估摸有個二十幾斤肉,外加一張羊皮。
“這皮要了乾嘛?”鬱淙抓起幾片葉子邊擦手邊問。
“唔,可以做毯子啊,這毛看著就挺暖。”
“你會?”
裴冉“額”了一聲,“鞣製我不會,但我知道把肉刮乾淨,再草木灰浸泡什麼的,哎,早知道那個視頻我就認真看了···”
半吊子師傅!
鬱淙本身是個怕麻煩的人,但裴冉作為本土星人,知道的比她多,何況廚藝也不錯,所以這種小事,就也隨著她,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嗯?這些是被羊啃的嗎?”
鬱淙見她蹲下去,手指掐著一株植物正在仔細辨認。
“怎麼,你認識?能吃嗎?”
說著也蹲下去幫她拔,“唰~”,植株被連根拔起,卻帶出了幾個塊狀根莖。
“誒!我看看,這好像是土豆,還是一種薯類啊?有點不一樣,沒事~拿回去煮了我一吃就知道了。”
裴冉高興的很,見旁邊還有一小片地塊,被羊群啃的隻剩一點根,她興奮極了,伸手就去挖。
還彆說,她做的指甲不長不短,挖起來比鬱淙還快一點。
一通忙活下來,她們一共收獲了大約30顆,有大有小,如果真是土豆,那可是非常好的碳水補充。
裴冉嘗到了甜頭,她之前也努力找了,但這裡樹林不算茂密,導致地麵上的植物倒是很茂盛,所以眼睛看花了,也很難分辨出什麼可食用植物來。
可是,羊群知道什麼是能吃的呀!隻要跟著羊群,也許還能發現像剛才那種“土豆”呢!
她立馬和鬱淙解釋了一遍,並提出繼續跟著羊群。
鬱淙沒什麼意見,她看了眼手環,現在是三點不到,離天黑還有兩個多小時,還有時間,就按照裴冉的辦法來吧,她不想說掃興的話,畢竟羊和人的食譜又不一樣。
隻是眼前的女人實在太高興了,帽簷下的眼睛亮晶晶的,給她展示美甲的多功能用途時,又自信又得意,和之前那種對自己有點殷勤,有點小心翼翼的樣子不一樣,也許,這才是她?
挺好的,希望她晚上彆哭了。
接下來鬱淙帶著裴冉,一路偷偷尾隨羊群,看它們停留在一個地方開始吃,就跑過去,等羊群受驚離開後,立馬檢查那片植物,就這樣重複好幾次。
羊群氣都氣飽了,直接撒丫子跑路,兩人也沒辨認出那些植物是什麼東西來。
倒是在途中看到了幾隻鬆鼠正在地上扒拉,同時拚命往嘴裡塞,見有人來了,連忙鑽入樹林裡一溜煙不見了。
裴冉見地麵上散落著一些堅果,撿起來一看,“嗯?小栗子嗎?”
不管了,先撿再說,反正是種堅果,鬆鼠能吃她們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