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我站在天台,凝視我麵前的少年。
通過小美人的發言可以得到以下幾點信息:
1.我現在很可怕 2.他覺得很害怕
結合一下就是我讓他害怕。
太草了,這不是我想要的初遇。
究竟是什麼導致了這種情況呢?是手指的身份糟糕,還是我剛才的表現有那麼一點糟糕?
肯定是前者吧,英雄救美加爽朗搭訕怎麼想也不可能糟糕。
為了安撫受驚的小美人,我整理了一下表情,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友善,體現在外表上就是我一邊笑,一邊熱情的朝他伸出手,“不對哦,其實我——”
“閉嘴!”小美人一聲暴喝,整個人炸成刺蝟,擺了個戰鬥姿勢,眼睛緊盯著我,“不要動,你已經不是人了!”
我:“......”
開除人籍?
太突然了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現在算不算人。
但是一上來就罵人就過分了啊,瞧我這小暴脾氣,JOJO,我不做人了!
“現在依據咒術規定,將虎杖悠仁,作為「詛咒」祓除!”
......
等會兒,你說誰?
短短一分鐘內,我在小美人麵前二度失去笑容。
他無疑是在跟“我”說話,可我不是虎杖,或者說至少不應該是。
他眼中的我,和我以為的我恐怕不是同一個形象,這太糟糕了,奇妙的展開讓我也懷疑我自己是不是人。
我眉頭擰緊,凝重的表情背後實則是一片冷汗。
難道我好不容易獲得了身體,老天卻要給我當頭棒喝,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做夢嗎?
這一切未免太殘酷了,我立在天台,表情是難以控製的嚴肅,略帶一絲無錯。微風拂過,我注意到自己似乎沒穿上衣,身上非常涼快。平坦的胸前沒有一絲贅肉,這顯然不是女孩子該有的胸。
他媽/的老娘穿越前可是C。
我悲憤地握緊拳頭,懷念我帶球過人的舊時光。
澄澈的月光投射下來,蔓延出我腳下漆黑的影子,看身形似乎是個少年,個頭不高,身板挺直,腳底下那雙運動鞋看起來有點眼熟,我不久前好像還見過,腰間紮了半截露出來一段的腰帶更是越看它越眼熟。
你看,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我剛好一個重生,獲得了新肉/體,仔細一看原來是虎杖他弟弟!我倆從頭到腳穿得一模一樣,這真是緣分啊緣分——個鬼啊!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在心裡無聲地質問上蒼。
我說虎杖少年怎麼這麼安靜,都好半天沒說話了,合著原來是被我奪舍了根本說不出話!虎杖少年我對不起你啊!
你真的是主角嗎?你慘的跟我不相上下啊!
難道我一開始的猜測是錯的?虎杖不是主角,其實我才是主角?
好家夥,讓一根手指當主角。
作者,真有你的。
我十分敬佩這位作者的格局,但是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也許是為了打臉,也許是為了教會我現實的殘酷,在我感慨虎杖悠仁慘死的那一秒,我的身體動了起來——在我沒打算讓它動的前提下。
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手一點點抬起的過程,這個過程說起來慢其實也就一瞬間。
一瞬間的功夫,我自己的手掐上了我的脖子,又摸上我的臉,嘴裡還自言自語:“你誰啊,想用我的身體乾什麼?”
我愣愣地沒說話,心裡反應這是個什麼情況,少年詐屍?還是一體雙魂?
“話說你剛才救了我倆吧,真是謝謝啦,不過接下來把身體還給我吧。”
他這麼說,將我的僥幸和希望全部打碎。
我近乎驚恐地發現自己對身體的使用權正在消失,像迅疾的潮水退回大海,宇宙的粒子被吸進黑洞。快速,果斷,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