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尋 明明在比武大會上僅呆了幾個……(1 / 2)

明明在比武大會上僅呆了幾個時辰,可再次回到楓翠居卻恍若時隔數年。他們見到了外界弟子們之間的實力懸殊,也見識到了和他們相同年齡卻已經身經百戰。章祁月和阮秋盛雖然未能上場,但相隔數百米觀戰也足以比較出自己的弱小。

鄒煜心中怒火未消,再無平時溫柔推門的動作,右手微抬便將大門破開,連帶著正中央那棵楓樹也抖了抖。

“秋盛,跟我過來。”

“是。”

阮秋盛有些擔憂地回望自己身後兩個師弟,沈琦嘴角血跡已經被擦去,可臉色依舊慘白。章祁月攙住沈琦將他往山路上引,放在他背後的手指揚了揚示意阮秋盛放心去找師尊。

費力地將沈琦拉上床鋪,從衣襟裡摸出蘇焱之前留下的丹藥,塞進他口中。藥效恢複有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章祁月腦海中不斷過著沈琦同那個元嬰修士打鬥的場景。

那人挑釁沈琦時,目光有意瞥過他們兩人,但更多的是想要沈琦被自己眼神惹毛,從而使他靠往日蠻力迎敵。等他探測到自己真實修為時亂了陣腳,那樣就能做到輕易擊敗沈琦,轉而他就有可能有理由提出同他和阮秋盛切磋。

不過這個人既然能摸清沈琦的性格和作風,那麼定是同沈琦交過手的人。

這也許就是師尊的直覺,一直警惕地將自己和大師兄護在身後。可為什麼那個元嬰修士臨時轉變注意,突然選擇對沈琦下死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章祁月毫不留情地把旁邊昏睡的沈琦搖醒,對上他茫然的瞳孔後直接開口問道:“你之前有沒有什麼仇家?就是那種打架打贏了結果對方非常不服氣,結果私下憎恨你的那種?”

沈琦覺得自己腦袋要裂開了,本來被高自己兩個階級的修士壓製抗下數百招已經夠累了,還差點死人家劍底下被踹出內傷,好不容易昏睡了一會又被這小子掐著藥點搖醒,嘰裡咕嚕地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

“沒有!”沈琦拽過被子蒙住自己頭部,乾脆眼不見心不煩,直接翻身背對章祁月繼續睡,可惜動作幅度太大扯到傷口,疼得他倒吸口涼氣縮在被窩裡齜牙咧嘴。

“真沒有?那不應該啊,無冤無仇非挑比武大賽殺你乾嘛?”

“我要是真有仇家,我還能偷溜下山光明正大在街上買話本逛街?早就被人亂劍刺死了。小師弟,你就讓你二師兄歇一歇吧。”

章祁月收了聲,拿起沈琦佩劍在手中掂了掂重量,還挺重。複雜紋路從劍身底部遍布至劍柄,在陽光下甚至還能看清紋路上異樣的光彩,劍刃輕薄,不愧是從各地搜羅到的名劍。

他握住劍柄拔劍而出,憑借記憶,步伐緩慢地複刻出沈琦在比武中的劍招。但是一個從未拿過劍的人,又怎麼能比劃出連貫的動作,劍在手中,連旋身躲避都做不到的章祁月,顫顫巍巍拿著把劍愣是隻比出了個起手式中的刺挑。

可這幾個動作越做越奇怪。反複幾次之後章祁月逐漸連貫起來,稍稍用力在上挑的動作猛地停住。不對,這一招怎麼這麼像師尊,不是招數上像,而是有師尊的影子。

是那種看到這一招就能立刻想到鄒煜模樣的熟悉感。

難道,那個人是在看穿沈琦劍招是師從鄒煜才下的死手嗎?

章祁月又練了幾遍,心中疑惑更深,劍尖在空中劃過弧度直指前方頓住,正巧對上剛從鄒煜那出來的阮秋盛。兩人相對而立,章祁月慌忙將劍收回劍鞘,活動著手腕尷尬笑道:“啊哈哈哈大師兄回來了,二師兄還在裡麵休息。”

阮秋盛看向他藏在身後的劍,像是明白了什麼,他挑起眉,眼中帶笑:“沈琦的劍?”

“嗯。”

“很好看。”

嗡——章祁月一瞬間覺得自己大腦一片空白,視野一片模糊,隻看到一團黑從自己身旁走過進入裡屋,其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隻有那三個字不斷回旋在耳邊。

大師兄是在誇他,還是在誇那把劍?是在誇自己吧?可是自己也就隨便拿劍劃拉幾下,但是大師兄說了很好看......

阮秋盛走進房間將鄒煜給的藥放在一側,沈琦本想起身迎接,卻又被按了下去。被自家大師兄細心撚好被角,沈琦內心已經淚流滿麵,將那個刻有章祁月三個字的木頭人打了一遍又一遍。

這就是對比,這就是差距!

他這個小師弟現在在乾嘛?他錯開阮秋盛身影偷偷往外瞟,就看到章祁月抱著自己的佩劍笑得一臉傻氣,他歎了口氣將目光收回,手指指向門外:“大師兄,小師弟是要入魔了嗎?跟個木樁一樣在外麵一動不動。”

阮秋盛順著話音側身望去,有些好笑地喊道:“祁月,進來,我有話跟你們說。”

聽到聲音章祁月趕忙拍打臉頰,剛剛亂想一通臉笑得都有些僵,小跑進門還差點被門檻絆倒。好在最後沒有丟人,把佩劍放在沈琦旁邊,等待阮秋盛接下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