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寶 除了一本看上去年份久遠的古……(1 / 2)

除了一本看上去年份久遠的古書,章祁月還得到一個小木匣以及一把劍,長者稱這些隻是答謝。

據說這個木匣裡有無儘符紙,通體漆黑,平添幾分壓抑。不僅顏色區彆於普通符紙,繪符筆墨也與眾不同,需自行破指血繪,但符咒所爆發的威力足以和高於自己兩階級的修士對抗。

這不就純純遊戲裡燒血給自己或者隊伍疊增益buff的角色嗎?

章祁月放下匣子又將目光放在那柄青色細劍上,他順手抓起甚至沒有感受到什麼重量,拔出劍,眼底卻閃過驚訝,這把劍不同於沈琦送的那把寒光閃閃。

劍身宛如薄翼,揮劍輕盈不拖泥帶水,隨手一揮,劍風如裹挾著春日花香般柔和,卻能斬斷一切。

十指靈活運用使劍柄在指間跳躍,劍刃就著力度在空中劃過數朵劍花,掌心固定隨後被甩手入鞘。章祁月手指過處,一道銀光擦過劍匣上端“風樂”兩個繁體字型,靈劍認主,隨後再無異樣。

他雖不修劍,但長者都送了,收下也沒什麼壞處。等離開仙穀他再去找點裝飾品給這把劍提高些美感,當做掛件帶在身邊算了。況且,萬一說不定哪天就用上防身救自己命了呢?

章祁月美滋滋地將兩個寶貝收進懷裡,手扒在桌沿站立起身,重新坐回胡須長者麵前,搖晃著那本褪色的寶典,語氣中滿是不解:“前輩,這本是不是褪色了啊?恕晚輩愚鈍,裡麵內容根本看不清字跡,無從下手。”

長者像是沒聽到似的,將棋子重新歸位,對著那兩個倒三角捋著胡須,眼皮壓根懶得抬,直勾勾看著棋盤道:“下棋。”

詢問無果,章祁月抱著下完這局棋就能得到答案的想法,老實坐下又同他來了一局跳棋。意料之中的勝利,他連忙抬頭望去,可長者哪裡像是要回答問題的樣子,不緊不慢地重新擺好,再次重複道:“下棋。”

又是一局結束,胡須長者依舊擺好棋局,像被操控的機器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相同的場景。章祁月再也沉不住氣,跳下板凳走到長者身邊,翻開書頁想讓他看清那模糊的章節。

可對方視線壓根沒有斜,仿佛他沉浸在這新鮮玩意夢鄉中,不願醒來。章祁月雙手叉腰閉上眼睛努力調整自己心情,片刻後他自暴自棄地收起寶典,坐回位置。

好,不就是下棋嗎?下唄,誰能下過您啊。

黑子落棋,白子緊追,一場輕鬆玩鬨的跳棋竟被兩人動作激出幾分緊張感。

章祁月思緒逐漸放空,卻在下一瞬一道蒼老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你為何修符?”

他驚得手中棋子掉回原位,四處環顧卻再沒見到第三人,然而那道聲音依舊在耳邊盤旋;“你為何修符?”

章祁月沒有出聲,依舊撚起棋子陪同長者進行著漫長的棋局,在最後一子落下時,將自己初心在心底喚響。

“你為何修符?”

“弟子願能以紙為器,以筆為刃,提筆繪陣護全性命,斬萬千邪祟於符下。故而入符道。”

複讀機般的詢問刹那間停止。這時胡須長者終於抬起頭,笑容滿麵,嘴角扯起的弧度讓他臉上滿是褶皺,可那雙眼睛卻沒有渾濁之意,如清水般透徹。

“這局我贏了。”

像小孩子炫耀手中糖果一樣,這副模樣越來越像故人。心底泛酸,眨巴眼睛吸了吸鼻子,卻還是跟著一同揚起笑順著話語附和道:“前輩棋技高超,晚輩敬佩。”

“你也該走了。”

章祁月趕忙起身拜謝,在直起腰時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嘴關於寶典的問題,長者沒有回答隻是慈祥地笑望著他。

揣起書本,章祁月不再多言,可能想要悟出書中奧秘還需要一個新的機緣。今日收獲已經很多了,不急。

剛走出幾步,章祁月又頓住,側身道:“如果還有機會,晚輩下次還陪您下棋。”

這句話說完隻見胡須長者笑得更開,他雙腳觸地,弓著腰的身型果然隻比圓桌高上那麼一點,他擺擺手讓章祁月趕緊離開,最後的話語也消散在風中:“沒有下次嘍。”

幻境崩塌,一道金光從裂縫中衝向章祁月,直直穿過布料鑽進那本《陣法寶典》。他連忙掏出書本,那原先模糊的字跡此刻全都鍍上了一層新墨,仿佛一本剛寫出的新書,各種陣法圖文清晰地映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