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顧不上手上的傷,五感越來越模糊,周邊慢慢變得安靜,隻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直覺不對勁,時刻警惕著,罡風四起,曦夜把布條拿開,原本是黑夜的竹林,瞬間通明,原本蔥綠的竹林變幻血紅色的竹林,就連天空中的月亮也染紅了血色。
第一次見此情景,握著無妄的手更緊了,無妄似乎感受到曦夜的情緒,刀身在慢慢的通體青寒,泛著恐怖的寒光。
似乎感受到了,無妄的青寒,地上的黑影慢慢變大,抬頭看,空中上渾身裹著黑袍的不明物體,體積是無妄的兩倍。
無妄動了,從曦夜手中飛了出去,直立在那黑袍的麵前,曦夜能感受到它的興奮。
“無妄,乾它”清冷的聲音夾帶著威嚴,聽到曦夜的話,無妄直接上前砍掉那黑袍。
黑袍被砍,怒氣值拉滿,快速躲閃,無妄繼續上前,黑袍掉落,露出了原來的真麵目,是一把血紅色的大刀。
無妄在和空中的大刀對戰,地上冒出無數黑影正要襲擊曦夜,曦夜掐指幽藍的火光,畫一個火圈,把自己圍在裡麵,散發著至尊火焰氣息,幻陣中的黑影望而生畏,定在原地,不敢動彈。
曦夜在火圈中,簡單的處理傷勢,實時關注著空中的對戰,兩刀對戰,幾十回合。
“你本是至尊刀,何必聽命於區區人類”血紅色的大刀,陰惻惻的蠱惑無妄。
無妄沒有回應它。
原來是已生出靈智,怪不得那學子沒能出去,“砍斷它”曦夜給無妄下命令,無妄迅速飛到曦夜手中,借著步法往左邊後退一丈,接著飛向空中使出“力斬山河”,帶著二重刀境的威壓,向大刀砍去。
“哐當”大刀被砍成兩斷,本是血紅色的大刀,落在地上鏽跡斑斑。
眼前的竹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山洞,這才是幻殺陣原本的樣子,曦夜按下銘牌。
劍鋒內閣幻陣榜,暗色的榜尾被點亮了,值守內閣的白宇見狀,再次揉了揉眼睛,瞌睡沒了,這次是又是哪個小祖宗,不得了。
老頭在山門外守著,見曦夜出來了,手臂的衣袖破碎,那握刀的右手,滿是血跡。
“足足兩個時辰了,你可真夠能折騰的,不是早和你說,不適應就快速出來”見老頭絮絮叨叨個不停,曦夜莞爾一笑:“都是些皮外傷,無礙”。
“老頭,這大刀你可曾見過?”曦夜把砍斷的大刀帶了出來,遞給老頭。
看著鏽跡斑斑的大刀,似乎有些眼熟,拍了一下腦袋,“想起來了,這刀啊是把凶器來著,怎麼跑到幻殺陣去了”老頭看著地上的斷刀,百思不得其解。
“凶器?”曦夜疑惑不解。
“嗯,現在它斷了,那之前的事也應當斷了,多說無益”。
看向曦夜手中的刀,若有所思,非尋常刀器,也不深究,應當是大刀破壞了陣的平衡,既然大刀已斷,幻殺陣可以重啟了。
“吃點肉,補充體力,這肉啊還是特意留給你的”曦夜看到桌子上一個豬尾巴時,頓時看向那邊的火架子,那麼大的野豬,隻剩一條豬腿,這老頭挺會吃啊。
瞧見曦夜那樣,“本來呢,還有半扇排骨的”,曦夜見縫插針問到“那半扇排骨呢”,“這不,你進去那麼久,我等為你護法,總得打個牙祭吧,剛好就把那半扇排骨吃了”說著便不理會曦夜的表情,就扛著劍離去,帶走一把破刀,留下了豬尾巴。
曦夜拿著豬尾巴就吃,麻雀雖小但也是肉啊,吃完簡易處理傷口,直接把無妄丟到儲物戒,實在是沒體力背著它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沐浴上藥,在床上盤腿修煉靈力,最後抵不過沉重的眼皮,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