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很快就到了。
下午我坐地鐵到了寶川區,然後導航到了新泉路,一路認著門牌號找到了三十一。
彆說,死傲嬌家裡還蠻有錢的,這一路都是獨棟的小洋房。
不一會兒,我就看見了站在三十一號門前的死傲嬌。
他也看見了我,一把把我拉進院子裡。
死傲嬌家的草坪踩起來蠻舒服,軟軟綿綿。
一陣風吹來,滿是橘子花的香氣。
我還沒把院子觀察仔細,他又拉著我進了客廳。
沒想到,這房子外麵看起來也就一般大小,裡麵卻十分寬敞。
我出門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坐了一個小時左右的地鐵又迷路了半小時,很快天色就暗了。
死傲嬌家的客廳有不少人哩,黒壓壓的一片。
我一路跟著死傲嬌從人群裡穿過,一路東張西望。
這大廳可算繁華熱鬨。在燈火輝煌之下,是觥籌交錯,那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裡溢出,飄散在喧嘩的人群之間。瞧那天花板上掛著的精致水晶吊燈,格外耀眼奪目。大廳的中央擺著長長的餐桌,雪白的餐盤和光潔的餐具擺得整整齊齊。餐桌中央擺著紅色的桌花與透明的水晶雕像,增添了幾分莊重。
嘖嘖嘖,今兒可算借死傲嬌開了眼啦。
不過死傲嬌一直把我帶到了二樓,或許是二樓人少的緣故?
果然,死傲嬌開口言道:
“你就先在二樓的會客室等著吧,吃飯了再叫你。”
然後他打開了一扇房門讓我進去,自己又轉身離開了。
裡麵並不是空無一人,我一進去就看坐在沙發上的王裘明,他正拿著本書在翻閱。
他身穿麻襯衫,西服也是麻質的,素雅的白色中隱約透著咖色。
我趕忙過去打了個招呼。
然後我就啥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是和他一起看書。
真是尷尬啊,上次擇菜時想的說辭忘得一乾二淨了,王裘明也不是話多的人,所以我也隻能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沒過多久,門把手轉動,死傲嬌打開了門,進來了。
讓我驚奇的是,可能因為燈光,死傲嬌今天看起來比往日更加賞心悅目。
我一時移不開眼,簡直要呆住。
直到死傲嬌走到我麵前我都還是一座木雕。
“喂,楊如意,下去吃飯。”
我這才緩過來,站起來跟著死傲嬌和王裘明下樓去。
晚餐豐盛豪華。每道菜都有相應的配酒,戴白手套的仆人侍立桌旁,儘心地服侍賓客。第一道菜是白菌汁法國筍片,第二道菜是嫩羊肚清燉肉湯。接下來是羊肉裡脊,配有新鮮蔬菜拚盤。最後一道菜是鮮嫩的苣蕒菜沙拉。甜食是單客冰淇淋和盛在吊燈式銀盤中的香脆小圓糕。甜食之後是咖啡和白蘭地。
我坐在長桌的末端,死傲嬌毫無疑問地在前麵,不過王裘明也沒坐在我附近,所以我四周全是陌生人。
雖然有一種處於陌生環境的不適,但是看著那些美味佳肴,我的那種不適很快就消失了,很快便隻一心一意地享用美味了。
用完晚餐後,我和死傲嬌到院裡去透氣。
月亮高懸於天空之上,清冷的月光灑滿了草坪,也灑落在了死傲嬌身上。
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一雙明亮清澈有著淡淡藍色的眼睛,射出柔和溫暖的光芒,鼻梁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栗色的頭發又柔又亮,閃爍著熠熠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