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除波特 這怎麼可能。(1 / 2)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帶來的旋風使得愛爾柏塔臉側的一綹頭發也跟著向前飄去。

她注意到懷裡的魔藥顏色一藍一黃,上麵還貼著標簽,分彆是安眠藥劑和營養藥劑。

“……”

她低著頭,心中的失落突然就一掃而空,但眼睛卻有點發熱。

“嘿!弗利!”

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走廊裡突然響起了一道頗有些稚嫩的男聲。

這讓毫無心理防備的愛爾柏塔連忙抹了一下眼睛,她將魔藥和魔法史作業塞進衣兜裡,歪頭卻看到一個稍矮的人影正從拐角處的陰影裡走出。

對方舉著魔杖低聲說:“熒光閃爍。”

魔杖頂端發出的微光照亮了來人的臉,是德拉科-馬爾福。

“你可算出來了,我得告訴你——額——”

馬爾福一掃剛才狼狽的樣子,他的袍子看起來嶄新無比,而頭發也沒有剛才那麼亂了。怯懦的神情也消失在那張俊秀的臉上,他看起來十分興奮,像是知道了什麼天大的好事。

然而當他走近她後,高興的表情一滯,就連嘴裡的話都停下了,看起來有點滑稽。他有些吃驚的看著她的臉,準確的說是她的眼睛,不過卻很快挪開了視線,似乎有些尷尬。

“……馬爾福先生?”

彆說馬爾福了,愛爾柏塔現在比他還要窘迫的多。她沒想到對方沒有回寢室,而是一直在這兒等著她,估計是有什麼事想說。於是愛爾柏塔又抬手揉了揉眼睛,恐怕是這發紅的眼眶讓馬爾福有點不知所措。

沒想到這家夥還是有點眼色的。

“額,我是說——”

馬爾福目光遊移,就是不去看她的臉,最後他看向她的飛天掃帚,乾巴巴的說,“對,你的掃帚挺不錯的。”

“……”

愛爾柏塔揉眼睛的動作一頓,她放下手眼神奇怪的看著他。

可眼睛死死盯著掃帚的馬爾福卻沒發現她的異常,反而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了飛天掃帚:“但也隻是挺不錯,你得知道弗利,光輪1700的速度和性能可遠遠比不上光輪2000,它已經被淘汰了你知道嗎?不過你的光輪1700可比霍格沃茲的破掃帚強多了,而且光輪2000的把手部分是用桃花心木做的,非常光滑,它是現今最快的型號——”

他越說越興奮,雙頰浮上兩團淺淺的紅暈,手上的魔杖也跟著揮來揮去,而由於情緒波動導致魔力輸出的不穩定,所以他魔杖頂部的微光也時強時弱。

這讓愛爾柏塔不由得眯起眼睛——被光線給晃的。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一年級不能加入球隊,等我加入球隊以後一定要讓爸爸給我——”

馬爾福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騎著光輪2000抓到金色飛賊的璀璨未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下意識的朝著一直默不吭聲的愛爾柏塔望了過去,卻在看到對方那張在光芒下由朦朧變得清晰的麵容時愣了一下。

“熒光閃爍。”

愛爾柏塔實在是受不了馬爾福那時亮時不亮的魔杖,她感覺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要被閃瞎了,於是她抽出魔杖念出這個咒語,說起來她的魔杖並不是一根簡簡單單的木棍,而是由兩根互相糾纏在一起的櫻桃木組成,杖芯是獨角獸尾毛,長十一又二分之一英寸。

奧利凡德將魔杖交給她的時候說——

【哦——親愛的,櫻桃木代表了極強的自製力和卓越的心智,純潔的獨角獸尾毛使得魔力輸出的穩定性遠遠高於其他魔杖,我的孩子,它對主人非常忠誠。我敢保證,除你之外沒人能夠再驅使它。】

摸了摸帶著點暖意的魔杖,她看向了突然又不說話的馬爾福,“看得出馬爾福先生的確很喜歡魁地奇,不過我想我們也該回——”

‘咕——’

一個不輕不重的咕嚕聲在空蕩陰冷的長廊裡響起,同時也將愛爾柏塔的聲音掐斷。

冷不丁的看到馬爾福的耳尖瞬間變成了淺紅色,愛爾柏塔維持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接著迅速轉過臉不去看整張臉都要紅透了的馬爾福,隨後立刻將自己的魔杖熄滅了。

而這麼乾的當然也有馬爾福本人。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傻愣愣的在昏暗的走廊裡站著,斜插在石壁上的火把灼灼燃燒,他們誰都沒有說話。

“……我有點餓了。”

十幾秒過後愛爾柏塔眨了眨眼睛,她想起晚餐時自己沒看到他和莉婭,感覺這位養尊處優的少爺恐怕還沒餓過肚子,“馬爾福先生可以陪我去吃點東西嗎?”

“……”

馬爾福沒說話,就連呼吸聲都小的不可思議。

愛爾柏塔毫不猶豫的撒了謊:“我的意思是我怕黑,馬爾福先生。”

好半晌,馬爾福那猶如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耳朵裡,“……既然你這麼說的話。”

愛爾柏塔聞言鬆了口氣,這氣氛總算不那麼微妙了,於是她率先轉過身往走廊右側走,給了馬爾福一個整理自己表情和儀態的機會。

雖然現在距離宵禁還有一段時間,但基本也沒有學生會待在休息室外。於是她循著記憶帶著馬爾福走出地窖,接著上樓繞過八門大廳後走過一段石砌的樓梯,間或趕走搗蛋的幽靈,或者和竊竊私語的畫像們打個招呼,最後他們下到了一條足夠寬敞的石頭走廊上。

無數燃燒著的火把映亮了整條走廊,而四周還掛了不少和食物相關的畫。

很快愛爾柏塔便在一副畫著銀製托盤和水果的掛畫前停下。

“……你要讓我——你說的吃東西就是這個?一幅畫?”

走了這麼長的一段路,馬爾福的表情早就恢複了正常,皮膚白皙一片。他才上一年級,自然還不熟悉霍格沃茲的路,所以這一路上他都在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而等到了這裡,他才眼含古怪的看了看愛爾柏塔,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