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對陣的當日,愛爾柏塔發現對方的新任找球手竟然是塞德裡克-迪戈裡。
愛爾柏塔有些訝異,因為對方從身形上來看更像是個追球手。
不過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她在一個多小時後便抓住了一直沒怎麼出現過的金色飛賊,成功結束了比賽。
迪戈裡看起來也不失落,反而騎著掃帚飛過來真誠的祝賀她,然而等她和迪戈裡簡單的交流了一番飛行心得,還不等她騎著掃帚降落在地麵,便發現觀望台上亂糟糟的一片——斯萊特林的學生竟然和格蘭芬多的學生打起來了。
他們顯然忘了自己巫師的身份,一個個扭做一團,一拳一腳拳拳到肉,罵聲和尖叫混雜,聽著都覺得痛。愛爾柏塔眼尖的看到了被波特和韋斯萊壓在最底下的馬爾福,他的臉都扭曲了,金發亂的像個鳥窩。高爾和克拉布則和隆巴頓打的難舍難分,隆巴頓在此刻根本看不出平日裡怯懦的樣子。而紮比尼則試圖把馬爾福拉出來,但是卻被一個格蘭芬多一拳打在下頜,差點從觀望台上翻下去。拿著魔杖的莉婭和帕金森急的臉都紅了,一個勁兒的尖叫說彆打了,但顯然是怕誤傷才不敢施展魔咒。
幾個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高年級生連忙上前阻止,但是顯然越幫越亂也上了火,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最後紛紛抽出了魔杖互相指著對方。
愛爾柏塔和迪戈裡在半空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但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畢竟魔杖還在霍琦夫人的手裡。
“哦——這可真是——”迪戈裡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顯然是沒見過這樣混亂的場麵,他頓了頓委婉的說:“你們學院和格蘭芬多的確是——有點不合。”
這真不是有點,是非常。
於是愛爾柏塔趕緊騎著掃帚去找了本場比賽的裁判員——斯內普教授。本就因為在天上飛所以非常不快的斯內普教授在得知這個消息後臉色已經黑的沒法看了。
等他到場便立刻嚴厲的訓斥了每一個人並結束了這場鬨劇。但他並沒有追究到底是誰先挑的事,顯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在波特和韋斯萊忍不住反駁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義正言辭的給他們扣了十分。之後赫敏-格蘭傑也帶著怒氣衝衝的麥格教授趕來了——這位格蘭芬多的院長給每個人都扣了十分。
每個人!
這讓愛爾柏塔忍不住數了數參戰的斯萊特林們——足足有十人!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斯內普教授,因為他在聽到麥格教授的話後整個人都散發出了一種森然的寒意。
而等麥格教授帶著自家的小獅子們離開賽場,怒火中燒的斯內普教授將視線放在了默不吭聲的愛爾柏塔身上:“弗利小姐加十分,為你第一時間尋求教授的援助。以及——包括弗利小姐在內的其他高年級生們,勞動服務兩個月——因為你們沒有立刻有效的製止一年級們愚蠢又丟臉的行為!”
愛爾柏塔一愣,整個人差點就傻了,怎麼勞動服務還有她的一份?她見眼眶發青的馬爾福,捂著下巴不說話的紮比尼、鼻子正在流血的高爾以及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克拉布都老老實實的低著頭不說話,她自己也抱著掃帚無言以對。
最後在教授冰冷冷的注視下,她幾乎與其他高年級們一起異口同聲的說:“對不起,教授。”
之後斯內普教授便帶著馬爾福率先離開,估計是要單獨進行批評教育。剩下的斯萊特林高年級生們則麵麵相覷,接著臉色同樣不太好的作鳥獸散。
而帕金森顯然更擔心馬爾福,便急急忙忙的朝著斯內普教授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愛爾柏塔則看著眼前這幾個一年級淒慘的模樣,便和莉婭一起帶著他們去了醫療翼。一路上她也通過紮比尼公正客觀的敘述裡了解了這次打架的緣由。
果不其然還是馬爾福先起的頭,他嘲諷格蘭芬多輸了比賽乾嘛還來賽場,不嫌丟人?接著波特和韋斯萊自然不甘示弱的反擊,說他整天吹噓自己的飛行技術,也沒見他一年級就加入球隊。而波特還頗為誠懇的謝謝他,如果不是他,他也不會這麼快就加入球隊。這可把馬爾福氣的夠嗆,但他卻沒拔魔杖也沒動手。
最終先動手的竟然是韋斯萊,因為馬爾福說如果把腦子比做金子,那麼隆巴頓恐怕還不如韋斯萊——看樣子馬爾福還是對隆巴頓的事情耿耿於懷。
之後的事情就如同愛爾柏塔看到的那樣。不多時,在將一年級們都送到醫療翼後,愛爾柏塔才注意到莉婭的手腕上係著一串手鏈,由一串漂亮的藍寶石組成——很襯她的膚色和眼睛。
“手鏈不錯,”之前對方的袍子遮住了手,所以愛爾柏塔這時候看到了這條明顯不便宜的手鏈,她便問,“聖誕禮物?”
莉婭明顯有點害羞,她埋下頭看著手腕上的那串海藍色的寶石手鏈,這漂亮的石頭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嗯,德拉科送的。”
愛爾柏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達芙妮-格林格拉斯收到的是一對寶石耳環——她在教室裡聽到她炫耀了好久,而帕金森收到的似乎是祖母綠的胸針,她整日彆在袍子上想不發現都難。
……這麼看來馬爾福送的東西好像都差不多?
那這樣的話各家族的進展也都一樣啊。
愛爾柏塔鬆了口氣,感覺莉婭雖然輸在了起跑線上,但是究竟是誰先到終點也還真不一定。
這會兒斯萊特林們大概都在公共休息室裡慶祝比賽勝利,而她作為抓住了金色飛賊的找球手自然不能缺席(畢竟已經缺席了一次),於是身上疲乏想要洗澡的愛爾柏塔便先行離開了醫療翼,朝著斯萊特林地窖的方向走去。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在她拐出一條走廊進入地窖後,卻在抄近路時看到了德拉科-馬爾福。這條地下走廊平日裡沒什麼人走,主要也是礙於光線太暗,潮濕又陰冷,斜.插在石壁上的火把讓空氣變得渾濁又憋悶,但更關鍵的是皮皮鬼還總是喜歡躲在這裡專門嚇唬斯萊特林的學生。
不過十有八九都會被血人巴羅抓個正著。
而馬爾福或許是剛從斯內普教授那兒出來,此刻正獨自一人垂頭喪氣的坐在走廊內設置的石凳上,不過他的頭發和袍子已經整潔,不像剛才那般狼狽。
但愛爾柏塔必須要經過他身前才能繼續往前走,於是她趁對方還沒發現自己,便退回了拐角處。她本來想原路返回去,但又覺得費時,同時認為現在的時機不對不好搭話,愛爾柏塔想了幾秒便給自己用了個幻身咒和悄無聲息。
確定自己不會暴露之後,愛爾柏塔這才心安理得的走出拐角繼續往前走,然後就在她走過馬爾福身前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他說:“……弗利?”
她的腳步猛地停住,然後難掩驚詫的看向了馬爾福同樣抬起來的臉。
他的眼眶發青眼睛發紅,想必是被韋斯萊打的,而他的表情也不太好,雖然難看,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難掩的委屈。愛爾柏塔心想對方大概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罪’,也是,除了格蘭芬多的那幾位以外,還有誰敢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所以他一時間接受不了然後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生悶氣也實屬正常。就是不知道他通過這事能不能長點記性,彆總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雖然不太可能。
不過他是怎麼發現她的?
此刻馬爾福已經收起了那副頹喪的神情,他皺著眉,視線略過她所在的位置,接著又四下一看,表情透露出一股疑惑,可這空無一人且潮濕的走廊裡的確隻有他一人存在。
緊接著愛爾柏塔就見馬爾福一臉不信邪的抽出了魔杖,然後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這讓愛爾柏塔不得不往斜後方退了半步。隨後馬爾福挑了一下眉,他表情相當自信的用魔杖指著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低聲念:“咒立停!”
伴隨著一閃而逝的紅光,愛爾柏塔便感覺到身上一涼,不過在幻身咒被破解之前,她想起那口感極佳的藍莓餅乾,便迅速甩了一個透明的初級愈合咒給馬爾福。
“下午好馬爾福先生,”已經完全暴露的愛爾柏塔毫不慌張,就好像自己在地窖的走廊內用幻身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似的。她看向馬爾福那張變得無暇的臉,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讚賞,“完美的魔力輸出。”
雖然對方整天趾高氣昂沒事就找救世主的麻煩,但是這魔咒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對於一個一年級來說。
馬爾福頷首,顯然是認可了這個說法,緊接著他又看了她一眼,神情懷疑,“……你用幻身咒乾什麼?”
抱著掃帚的愛爾柏塔麵不改色的撒謊:“練習,不過顯然沒騙過馬爾福先生的雙眼。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